时夕弦勾勾嘴角,用手里的轻轻的拍了下姜朝歌伸过来的手掌:“三六聘,八抬大轿,别人有的,本督一样不会少了你的。”
姜朝歌急眼的拿手在时夕弦的面前晃了晃:“那你倒是给我啊!”
说的好听,问题是她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看到。
“姜朝歌,你到底是有多缺钱?我府中可有亏待你了,这么厚脸皮的找我要聘礼。”
“那你怎么不说你强娶我就不厚脸皮了?我无父无母,无亲无友,聘礼这事可不得亲自讨要!我不管,你先拿钱来。”
时夕弦看着姜朝歌一副休要我吃亏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泪痣随着眼角微微上扬着。
他手里的再次轻轻落在姜朝歌额头上:“若真有那一日,我定生死不计,江山为聘!”
姜朝歌没有琢磨那句真有一日是何意,而是看着时夕弦不以为然道:“嘁,这江山又不是你的,你说给就给了。”
时夕弦笑的更深了,他看着姜朝歌意有所指道:“你怎知就不是我的了。”
姜朝歌愕然的看着时夕弦,平日他说着万岁的话却带着虚伪的笑容,此时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却是无比认真。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姜朝歌不由的一阵心惊,他既然有这样大的把握,兵变,怕是不远了。
“吓到了?”
“没有。”姜朝歌收起自己的讶然,且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但肯定有试探自己的成分在里面,可不能被他瞧出什么来。
略微思索后,姜朝歌开口道:“这江山还不知道多久你才能拿下,万一时间久一点,我人老珠黄你不认账了怎么办?”
“呵,姜朝歌,你是对本督没信心,还是对你的人没信心?”
这意有所指的话,姜朝歌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看着时夕弦:“别扯这些虚的,实际点,你给多少钱我?”
这般赶鸭子上架的要法让时夕弦莫名觉得好玩,他反问道:“那你的嫁妆呢?打算给我什么?”
姜朝歌一听这话,杏目圆瞪的看着时夕弦:“自古以来不都是先聘礼再嫁妆的吗?怎么到你这里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时夕弦重新翘起二郎腿,无赖般的看着姜朝歌:“你既如此说,本督就偏不给你,你奈我何?”
“时夕弦,你是不是想打架?”姜朝歌说着气恼的撸了撸袖子。
时夕弦闻言更是开心,朝着姜朝歌勾勾手指:“来啊,我奉陪。”
气死了气死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得,要也要不来,姜朝歌急火攻心的打开大门:“时夕弦,你给我滚出去!”
“我滚出去?你确定?”
姜朝歌指着门外,一字一句道:“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
守在屋外的萧嘉慕和丹雪满脸黑线,这般挑衅叫嚷着让大人滚,夫人定是没好果子吃了。
屹川更是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剑,若两人真打起来,自己好进去劝架,别又像上次一样把屋子给拆了。
没想到时夕弦倒还真的依言站了起来,他面露惋惜的看着姜朝歌,缓步朝屋外走去,叹道:“可惜了,有的人不想逛街也不想去院了……我还是赶紧滚吧,免得碍了某些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