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司大牢中,刘一斤打着哈欠躺在摇椅上,泪眼婆娑。
“锡坤可交代什么了?”
几个监察司老人恭敬地站在一旁直摇头:“没有,锡坤乃是刑部尚,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不敢动用刑罚。”
刘一斤微微皱眉:“路沧海呢?”
“路沧海这个人狡诈无比,问什么都说知道,但是说的都是一些皮毛,这个人似乎并不是权力的核心。”
刘一斤淡笑道:“诸位放心,此人背后站着的可是一位护法,若是能将这个人挖出来,你们的功劳有多大就不用我说了吧。”
几位监察司老人顿时精神一震:“大人的意思是?”
刘一斤手指在桌子上敲动着:“只要人不死,其他的都好说,明白了吗?”
几个人对望一眼,转身离去。
不一会的时间,隔壁的刑讯室里传来路沧海撕心裂肺的声音。
刘一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于路沧海,他可是没有丝毫的同情人,这样的人一旦让他逃脱了,刘府将会面临无休止的杀戮。
至于针对锡坤的刑罚,呵呵,那只是小儿科而已,他能知道的事情估计微乎其微,不过若是让他指认宰相的话,不知道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刘一斤站起身直接走到旁边的牢房,张兵正坐在桌子旁闭目沉思。
刘一斤让人打开牢门自己走了进去,含笑地坐在张兵面前“张大人,还是不说吗?”
张兵冷冷地看着刘一斤:“一斤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前几日我们还在一起,昨天你的婚礼上你我还举杯痛饮,这才一夜时间,难道你就想置我于死地?”
刘一斤笑了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纸包推了过去:“张大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张兵微微皱眉:“一斤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一斤将药粉倒入茶壶中,微微晃动后直接给张兵倒了一杯:“这个药包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看上去倒是用掉了一些。”
“这让我想起你在刑部牢房中邀请我喝茶的事情,那时候你的眼神就一直在这个杯子上停留,对吗?”
张兵神情微变:“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向你茶水里下毒了不成?”
刘一斤含笑不语,不一会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大人,东西拿过来了。”
而此人正是袁硕,在刘一斤进京之后,特意给袁硕写了一封信,让他先潜伏在帝都内打探弥勒佛教的消息,而就在昨天,袁硕也参加了刘一斤的婚礼,只是身份却成了刘府的一个小厮。
张兵并不认识袁硕是谁,只是他看到袁硕和刘一斤关系匪浅,料想这个人乃是刘一斤从清风郡带过来的。
这个家伙,藏得很深。
刘一斤接过袁硕递给的东西,直接摊开在桌子上:“这个药粉和你的成分一样,他们都出自弥勒佛教之手,融入茶水中无色无味,而且也不会短时间内致人死地。”
张兵冷哼一声:“刘一斤,陛下已经让你当了监察司的副司首,权力已经很大了,为何还要盯着我这个位置?”
“当然了,你要是觉得需要,我可以让给你。”
张兵装作很大度的道:“我在这个位置上时间也很久了,本来并没有很大的建树,早就想退位让贤。”
刘一斤谈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