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这都什么事
飞奔过长廊，茶老张吊着长嘴壶别在身后，胡兰一个急步直接临到脸前，就在茶老张挤上眼做好撞上准备时，胡兰一个踉步错过风风火火路过厨房拐到后院，听到后面茶老张气得公鸭嗓子嚷着：“野丫头，没一点规矩。”
胡兰边跑边吼道：“你有规矩，都倒了多少年的茶还每天早上提着，还不是显摆着给掌柜的看。”
话一出呼兰这刚冒上的气倒是解了，可脑筋一转，我怎么知道他倒了好几年的茶又怎么知道显摆给掌柜看的？
那只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可刚刚临上，猛然间想到这手刚才干了什么，裤裆里还黏糊糊的。不行地赶紧洗洗立马窜到水缸旁。
可那边茶老张脸挂不住了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勾着满满的茶壶另一只手点着呼兰站在院口。
“你，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我什么叫显摆，什么叫给掌柜的看。”
胡兰懒得搭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手，那只手舀了水刚要拐过来冲这只唯恐沾到自己扬起的手时，哪知一把被另一只手拽住，紧紧，握紧。
“你今儿个给我把话说清楚。”
气得茶老张抖索地身子直往上拱，可胡兰直勾勾看着他抓着自己上厕所被鸭鹅赶得匆匆抹过屁股的手，由于激动一点一点地从手腕一直紧握到手指，握得那叫一个干净。
没来由地呼兰眼泪下来了扭过头含着泪看着茶老张。
“对不起！对不起！”
本来讨个说法的茶老张想着怎么理论怎么辩解怎么有来有回定要讨个公道，可现在被含着泪得对不起整楞了，由记得皮皮虾呆头呆脑的可从来不会哭啊。
“你干什么！”
刚被吵吵起来的三儿进院子看到被抓住手的皮皮虾，从后面看上去刚着急身体前挺的茶老张更是可疑。
这一声吼，惊得了呼兰，手舀的瓢一抖水顺着胸膛灌下湿了的衣服贴着身子有些冷，一哆嗦，大树底下上厕所被鸭鹅赶出来屁股只是一抹更别说裤子慌得都没系，这裤子直线下落，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落下。
从茶老张背影重合下，是个人都以为这裤子并不是自然落下而是一手抓住皮皮虾的手另一只手放下茶壶的那只手。
画面过于真实以至于冲破了理智，三儿直接眼睛一红握紧拳头跃起。
他快可有人比他更快，挺身而出越过三儿的身子，直勾勾的一拳直接捅到茶老张的左脸颊，张大嘴的胡兰，眼睛瞪起的三儿，定在那里的茶老张还有那贴在脸上的一拳，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来人身上。
菱角分明的脸，扎起的剑尾散开遮住脸庞，捅出的一拳胳膊上隆起的肌肉随着呼吸细微扭动，点点汗水密集手背。
扑面而来是独属于少年身上青春荷尔蒙的香气，谈不上香，但透过鼻腔直接拨动着心弦，呼兰一时间柔情了双眼酥软了骨头，可就是这个时刻她还不忘了丢下瓢去拉住持续下落的衣服。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转移到呼兰那只拉衣服的手上，“啪”又落到松开手掉落到地面上破碎开的瓢上，里面不多的水散开，像极了胡兰现在的心情。
哈，这，造型即使放在我呼兰那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并且他身上还有一种不同于城市里的荒蛮气息，就是这种气息简直就像是一张网，当它出现时就能套住任何一个女性。
感觉到酥软的呼兰远远达不到真正酥软的茶老张，直勾勾地头一扭身子一旋整个人倒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他身上，以及可能那拳过疼即使晕倒了还在抽搐的左脚上。
旋即，一颗黄牙从口中掉落，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继续保持着出拳的少年另一只手抬起抓住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捅在茶老张的那只拳头上。
毛巾，伙计装扮，一时间迷离了的呼兰才想起这不就是递给老妇与小女孩水的小伙计嘛。
“那个。”
胡兰想要开口说谢谢。
可小伙计拿着毛巾的手不停擦着拳头抢先说道。
“你放心，我会向掌柜地说。”
转身正好面对三儿，可能是他那干劲利索的一拳也可能是他身上那股荒蛮气息，三儿缩了下脑袋往旁边趔了趔，可在呼兰眼中更加深了怯懦的想法，内心一阵鄙夷。
不过很快眼睛又盯着小伙计的背影，挺拔的身材，瘦削的骨骼，劲道的肌肉，脑袋不由自主地飞到被他揽入怀中口水流下的场景。
啊，管它这里是那里，管它我是谁，管它要死要活的这些人，只要有这种少年，啊，就是我呼兰人生的全部意义。
可直勾勾的视线被一个身影挡住，蓬松的头发，没休息好惺忪的双眼，年少但辛苦劳累枯槁的脸以及略显佝偻的背，三儿。
胡兰立马嘴巴撇起，白眼翻起，喘了口气低沉道。
“让开。”
虽然才两天可对三儿的性格她还是了解，就一个标准的失败者，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有出息他也没机会出息，对于这样的男性，所有女性都会自动忽略，将他的男性标签甚至将他是人这个标签从内心中拿掉。
胡兰也不例外，可意外的是这次三儿并没有妥协他乱糟糟的头发里那双眼睛明亮盯着。
“我不管你是谁，是鬼，是魔，但是我希望你尊重她！尊重她。”
最后三个字咬着说出，胡兰本下意识地开口狡辩，可三儿已转过身离开。
“x！”愤愤然的胡兰不知道是觉得占了皮皮虾的身体内心理亏还是别的总之她这次没有发飙。
她需要洗洗，上着厕所被鸭鹅赶得只是用手抹了下，想想都觉得恶心。可低头却看到了晕倒了的茶老张，是需要洗屁股的可他现在晕了万一醒了多不合适。
托起两条腿，费力地将他拖出，正好院口对着一条河。
放在门口吧，不合适，太近。
又往河那边拖去，就在她觉得还行夹着茶老张的两腿刚要放下，抬头看到了掌柜，还有小伙计正一脸蒙地望着她。
“不是，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