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其实是你的选择
皮皮虾病得很重,薛医要求她原地休息,可呼兰不想再这里呆下去模糊的意识里她只想赶快离开。
只不过话到嘴边说成了:“如果再晚的话,那个小女孩就可能有危险。”
喝着葫芦里的酒薛医爽得呼出口气:“别说是乱世了,就是好日子里也是每天都死人,谁能不死,操好你自己的心吧。”
可这个女鬼包括小女孩之前的鬼魂谁都不找单找她,这事她能给谁说,关键是她又没有能力更没有办法解决这些,再说她现在只是生病如果天再黑下去那个女鬼再出来恐怕就不是生病这么简单了。
颤巍巍握着三儿的手发白的嘴唇微弱道:“三,我不想再这。”
三儿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手中皮皮虾单薄的身体就像是一层薄纸毫不费力,可若是在路上颠簸连他这个不懂医的人都明白再折腾下去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焦急的三儿望向薛医:“有药吗?”
薛医扬了扬手中的葫芦:“这就是药,我如果没这个东西早就死了,哪能活到现在,你说这不是药是什么?”
三儿皱着眉头,别管薛医说的是真是假,酒是粮食的精华特别再皮皮虾吃不下去的情况下尤其显得重要。
三儿看向当初从客栈里带出来的酒坛在风子的包裹里询问薛医这些可以嘛?薛医很明显的摇了摇头嘲笑道:
“你那些酒不过兑水的渣渣,我这可正儿八经的药酒,嗨,救命的药,别人求都求不来,有人却嫌弃这嫌弃那,你说,这是不是命憋的。是不是定数!”
已经明显有些迷糊的呼兰说明情况更加危机,嘴里不停念叨着胡话。
“你又想超脱世俗,又想享受世俗,咋好事都让你摊上了,老天都没享受到的轮得到你。现在你怨来怨去。”
“去死,去死,给我去死!”
然后根本没有人皮皮虾双手往外推着,都说人烧不死可能烧坏,前段时间皮皮虾高烧三天醒来后就变得异常但好歹还算是个正常人,可现在胡话连篇说不定下一刻脑子就烧坏了。
三儿立马将皮皮虾从怀中放到扑了衣服的地面上,抢过薛医的葫芦再看看皮皮虾,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明白看似软弱没有话的皮皮虾可一旦认准了一件事那就是谁也拉不回来的。她既然抵触这个被薛医喝过的葫芦那就绝不会喝的。
想到这三儿直接一仰脖将酒喝到嘴里然后抱着皮皮虾贴上她的嘴唇,辛辣的酒,甜蜜的感觉,分不清到底是辛辣甜蜜,信任的彼此之心互相依偎,看呆了风子看痴了薛医,更看明白了众人瞧不见的女鬼。
有些时候你以为的爱情只不过是权衡利弊的最优。
到真正爱情来临时,不用说不用比较不用讨论不用心计,它就在那里,一看便懂,一看便明,直达内心。
迷糊的皮皮虾鼻腔里只有三儿的味道口腔里也只有三儿的味道,这些味道代表着从小气到大,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早就透过意识的分别直接信任的味道。
吃了这口满满的酒后,皮皮虾便香甜地睡去了,对意外的两人而言三儿觉得这很正常,正常到夏天时她就在他面前洗澡,而他也就在她面前洗澡,偶尔也让对方帮忙搓下身子,冬天冷得睡不着的时候两个人依偎蜷缩成一体,也只有她们了解真正暖和的是彼此的身体。
“嗨。”再温馨的画面也抵挡不住他的酒,薛医叹了口气将他的酒葫芦拿了过来晃荡了下嘀咕着没多少便让风子将带来的酒灌上,看着犹豫的风子,薛医直接拿出给皮皮虾治病这葫芦里有药的借口,风子便乖乖交出一坛,只是没过多久这交出的一坛很快就落入了薛医的肚子里,打了个腥臭的酒嗝歪在大树旁便醉生梦死中去了。
三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住皮皮虾,风子看着,他们虽然从小都是在客栈里长大可一个在大堂里忙活一个整天泡在后院里并不交集吃饭的时候在一起,可都是忙碌的伙计大伙不过低头吃饭,慢了一步说不定就吃不到好吃的也没有时间留意彼此。
可看着凉天单薄的三儿将衣服给了皮皮虾,风子决定将包裹住酒坛的兜解开披在三儿身上,至于这些酒他用手拿或者塞在腰间都行。
没说话直接将兜子抛给了三儿,接过的三儿看了他一眼明白裹再身上。
晌午前两人又分了一个饼,不过的干粮也再计算着回来的路够不够用。
夜晚逐渐来临,当太阳依依不舍留恋这个世界时,生灵都能感觉到它的不舍,可黑暗终究要到来。
太阳消失的瞬间,寒气便从地底树林间,各个缝隙中溢出。气温猛然间骤降。
阴风阵阵下,三儿与风子警惕着四周,可他们中间,本生病躺着的呼兰慢慢坐起身来,月光陡然沐浴在她身上,为其自然而然地涂抹着银妆,今夜的皮皮虾有些不一样,显得有些美与妖娆,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