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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返程

我、生和老许原本想养好伤就启程回郑州,但拗不过曹老爷子的盛情款待和玲珑的不断挽留,于是一日复一日,居然在西安住了将近一个月。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玲珑没事就来找我,有时候听我侃侃在北京敲代码时候的故事,有时候我听听她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日子过得倒也快乐。

老许每天不是和曹老爷子谈论古董物,就是下乡去老百姓家里收“破烂”,凡是淘来的真品物,都捐给了物保护所,惹得生一直骂他是败家子。

后来生所幸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倒也不替老许心疼工资了,自己跑去和那个叫刘晴的曹家医院里的小护士勾搭到一起。每天亲亲热热的,还跟我们理直气壮的说那是为了工作,跑出来这么久不拿回一篇像样的纪实报道,实在没法跟社里交代。

转眼到了3月底,报社里催的紧,生虽然舍不得离开刘晴,奈何还是惦记他那份工作。没办法,只得温言细语劝慰刘晴,还信誓旦旦承诺,等他回郑州安排安排就来接刘晴过去。刘晴这才答应让生走。

不必多说,曹老爷子自然安排了一大桌珍馐美味,让玲珑、顺利兄弟还有好几位曹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陪着,还打开了一小坛据说是玲珑满月时埋在酒窖里的“女儿红”来给我们饯行。大家吃着美味,把酒言欢,倒也热闹。只是看到我敬酒向曹老爷子辞行时,玲珑居然啪嗒啪嗒掉起眼泪了。

生见了,在桌底下拉我的衣服,悄声说道:“夏总你看,洒家早就说过,玲珑这小妮子看上你了。那时候你就是不信,如今怎么样?啧啧,洒家劝你还是留在这儿,当个上门女婿吧!啊哈哈...”

我手下一使劲,狠狠捏了生大腿一下,疼得这厮挤眉弄眼,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暗自忍着。

对于玲珑这丫头,开始我是当做四爷的朋友看待的,只是酋芫部落一行,让我对她的印象大为改变。原本我以为她是那种任性、刁蛮、泼辣的姑娘,没想到她的勇敢、坚强,对手下的关爱,对家族长辈的尊敬,揉在古怪精灵和耿直坦荡中,让人心生喜爱。只是我就是一个无所建树的屌丝男,而她却是一方枭雄的掌上明珠,这门不当户不对,我是高攀不起的。于是,我在心里一直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和她之间有一道鸿沟,难以逾越。

我以为,曹老爷子会说些什么,或者点破这层,再或者像电影里那样,将玲珑当场托付给我。没想到,他只是摸了摸手里的鼻烟壶,什么都没说,反而举起酒杯和老许干了一杯,也借此将这个岔口拖了过去。

虽然解了我的尴尬,我却在心底暗自升起一丝遗憾。我偷偷转眼看了看玲珑,没想到她也正好瞥向我这儿。四目相对,各怀其意,我的眼神落荒而逃,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仿佛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息,悄然淹没在觥筹中,却又深深刻在心里......

我只好用酒来掩饰自己的狼狈,收起杂念,一杯一杯与众人交错。不知是酒烈还是心情不好,总之很快就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一觉到天亮。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走总是要走的。

第二天,我们三人坐飞机返回郑州,顺利兄弟代表曹老爷子来送我们,刘晴也跟了过来。可是我在人海茫茫的匆匆旅人里不断望来望去,却终没看到玲珑。

也许,她是下定决心忘了我了吧......

日子总是还要继续的,就像每天的太阳,从东到西,日出日落。从西安回到郑州也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生很是“繁忙”,刚回来那几天还算好,每天都去报社,拉着主编一顿乱侃,说什么陪同考古队到西安研究物课题,还拿出一份不知从哪弄来的《关于西北地区乡村物保存状况和流转途径的调查报告》,弄得报社领导很是满意,不但给生报销了一大笔差旅费,还在单位全体大会上表扬了这厮一番,号召全体同事向他学习。表彰会回来,生满面春风,添油加醋地一描述,搞得老许不停摇脑袋,一直叹息“江河日下啊,江河日下!”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摇头晃脑地在报社晃了几天就又找了个下乡调研的由头,不去上班了,天天白天跑到罗瞎子那胡吹海喝,晚上就窝在被窝里和刘晴通过电话打情骂俏。

老许却真是繁忙,拿着个笔记本,不停勾勾画画,有时在电脑前坐一天,有时打电话打半宿,不停研究分析这次酋芫部落之行的考古发现。虽然老许有时候很较真,但毕竟是旅美学者,思想也比较开明,加上这次行动让我们每个人都认识到关于“终极的秘密”可能非常重大并且诡异。所以,虽然老许不停找考古界的朋友帮忙研究一些我们所遇到的壁画和线索,但对于来源和途径以及我们的经历,老许都守口如瓶。我觉得有时候老许的人生才是完美的,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人生旅程中种种经历又恰恰与自己的爱好合拍。这真是一种幸福。

我没有生一副好口才,也没有老许那样的人生追求,每天就是窝在沙发上看看、发发呆,偶尔回忆回忆那些仿佛如梦一般的经历,但每每都会想到玲珑,脑子一下子又变得空白。只好用力摇摇头,强迫自己终止胡思乱想。

五一劳动节假期到了。这天我在电脑上打游戏,玩到将近中午时分,觉得实在无聊得紧,心里憋得难受,便出去到罗瞎子的小屋消磨消磨时间。

生果然也在这儿,和罗瞎子坐在堂屋里的桌子边。桌上摆着四五个小盘儿,不过是一些酱肉熏鸡等熟食,两人正在喝酒。罗瞎子见了我,甚是热情,连忙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嘿嘿一笑:“俺大清早起来就看到照壁上落着两只大喜鹊。老道俺这么一算,今天必有两位贵客到访。盼来等去,就见到生大兄弟,俺刚才还跟他说呢,且慢着点喝酒,还得有人来哩。你看,夏南大兄弟这不就来了?”

看相算命本就是江湖术士,干这行营生的,见得人多了,慢慢就变得又油又精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也不和罗瞎子计较,点点头便入了座。生早就轻车熟路地从旁边柜子拿出一个酒杯,一边倒酒,一边笑着对我说:“早上还喊你出来晒晒太阳,免得发了霉,你哼哼着不起床。怎么这会儿跑来了?”

“板人,你少跟我这儿嘚吧嘚。你小子不是说去下乡调研么,喝酒就是你的研究?”我反怼过去。

“行,夏总,洒家跟你是一个战壕的,咱不兴搞内斗。快来喝酒吧。对了,罗瞎子,刚咱哥俩说到哪来着?干了这杯,你接着听洒家跟你讲...”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罗瞎子和生两人吹牛皮。要说生不愧是小报记者,对罗瞎子讲起来我们的经历,仿佛我们去了一趟西天取经。罗瞎子也是好事之人,听生一顿乱侃,简直入了迷一般,一边锊着山羊胡,一边啧啧发声,也不知是因为刚喝的那杯酒好还是生讲的让他着迷。

生添油加醋地将我们一路从云梦山龙老爷子的墓到酋芫古部落遗址的经历,捡着无关紧要的部分跟罗瞎子说。生讲得精彩,罗瞎子也不是等闲之人。当生讲到白族长用鬼语和半死人鸣涂交流时,罗瞎子脸色一变,“啊”的叫了一声。

“我操,罗瞎子你他娘的是想吓死洒家?洒家这儿给你讲我们的探险历程呢,你啊什么啊。”生毫无防备,着实被罗瞎子吓了一跳,酒杯都被碰洒了,贱了生一肚子酒。

“生大兄弟,是俺的错,是俺的错”罗瞎子显得非常不好意思,赶紧起身拿了卫生纸给生擦溅在衣服上的酒。见生愠色稍减,罗瞎子又起身给生酒杯续上,这才接着说道:“老道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本不该如此失态。只是刚才听见生说那个白族长用鬼语和鸣涂交谈,才让俺吃了一惊。”

“这有啥吃惊的。当时白族长呜哩呜喇的一通乱讲,别说夏总和洒家,就是老许,甚至是龙四爷都没听懂。后来灭了鸣涂那怪物,白族长跟我们说他讲的是鬼语。这可不是鬼话吗,是人他也听不懂啊。”生说。

“大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白族长应该没瞎说。这世界上还真有鬼语。俺听师傅他老人家说过,原本鬼语就是咱们道家祖师爷传下来的,专门用来跟鬼打交道,只是后来因为年代久远、凡世纷乱,加上鬼语晦涩难懂,后来真正会的人也就凤毛麟角了。俺师傅就会一些,只是他老人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传给俺。”

“恩,这也不奇怪。尊师尊也是得道高人,又游方四海,见多识广,会这些也有可能。毕竟和你们也是道家弟子。”我觉得罗瞎子在这点上没必要撒谎。

“生大兄弟,来,咱们哥几个再喝一口,你接着往下讲啊。”罗瞎子见我们都认可他,甚至自豪,更加频频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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