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私奔带上我呀!”没等江晴回答,外面传来公孙燕欢快的声音,还有砰砰砰的敲门声,“快开门,快开门,快开门!”
程原松开江晴,一脸红透的样子像一颗枣子。
一颗挂着水珠、红润饱满的枣子,鲜脆可口。
江晴突然心中一动,嗯,不是心动,是帆动。
她打开门,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随即就看见一张白萝卜一样白的脸凑到江晴跟前儿。
公孙燕长了一双圆眼,黑白分明,甚是生动:“你们在里面,偷偷吃糖呢?”
偷偷吃糖?这大小姐的比喻让人头大。江晴嘴角一抽:“燕姐姐,你来干啥?”
公孙燕不说话,挤进去,看着程原的大红脸,嘻嘻笑着,然后把他推出去,再次关上门,用黑白分明的眼盯着江晴。
江晴后退几步,桃花眼一弯,略微夸张地逗她:“干嘛?我可不喜欢女人。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她憋得很费劲,筛糠一样地抖着。
公孙燕嘿嘿一笑:“如果你是男人,说不准我会嫁给你。”说完又凑前一步,刚想挠江晴的痒痒,突然发现躲在狐狸窝的水澈,一下子连窝端起,晃荡着,“哇,好可爱,我也想养一只。”
水澈暗中说与江晴:“死女人,把她轰走!”
“得令,狐狸大大!”江晴轻柔地夺过水澈和他的窝,重新放回去,板起脸来,“这东西咬人,像乌龟一样,逮住不撒嘴。”
水澈抬头看了江晴一眼,黑乎乎的眼慢悠悠地眨巴了几下。
意思是:你说谁像乌龟?你就不怕我打你?
它自己觉得足够威慑江晴。
如果有别的女人在,大概会惊呼它的可爱。这还真是一只傻狐狸。
江晴假装看不见水澈的“警告”,对公孙燕说:“咬掉你好看的手指头怎么办?你受伤,我会难过的,你姐夫也会难过的!”
公孙燕听江晴说起程原来,一跺脚:“哎呀,我把正事儿都忘了。”忽然一脸堆笑地搂住江晴,“好姐姐,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公孙燕大概一米五五的样子,力气不小,差点抱断江晴的腰:“你把子夜舅舅借我一用,我要打我娘的脸。”
打脸一词,自然是从江晴这里学的。
近距离接触香香的公孙燕,她还是不能承受。
“你就见过我舅舅一面,就惦记上人家了?”江晴才不信是借,打趣她,“借着借着,你把人拐跑了怎么办?”
江晴觉得,吴子夜真有可能被她强“娶”。
公孙燕继续抱腰晃身子。江晴觉得自己成了摇钱树:“好啦好啦,你去跟舅舅说嘛!”
“不要!”公孙燕一撅小嘴儿,“我害臊!”
“我在一旁帮你!”
二人去了院子外面。杨麻子正跟吴子夜讨论修仙门派间的差别,见二人一脸小算计,故意不走,大有要谈到吃午饭的架势。
“师父,”江晴咳嗽一声过去,“你昨天教我的避妖符,我还是没学会,你再教教我!”
“自己练,没看为师有正经事!”看热闹也是正经事。
公孙燕拽了拽江晴的胳膊,意思是她很急。江晴冲她点头,突然指着杨麻子的脑袋:“师父,你头上长虱子了,哎呀,太吓人了!”
说着假意带着公孙燕后退十来米远,又对吴子夜说:“舅舅,你快躲开,师父养的虱子会飞。”
杨麻子跳起脚来:“你胡说,我哪里有虱子!”
自从来了三江县,他一改往日邋遢的形象,每日洗澡洗头,又穿得人模狗样的。
作为江晴的师父,他在形象上也要配得上。
就算有虱子,也是被人传上的。
吴子夜在一旁帮腔:“杨大哥,莫不是你昨天碰见的那个乞丐身上有虱子?”
杨麻子一想觉得有理:“我去洗澡了!”说完去厨房烧水。
吴子夜这才问江晴她俩:“人都走了,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
公孙燕未待说话,脸先飞红,捅捅江晴。
江晴一笑:“舅舅,燕姐姐遇到了困难,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她?”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