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笑道:“我还以为你嫁人了,性子会温顺些。”
花扶一疏亦笑:“我觉着我这性子挺好的,活泼开朗又乐观,”
睨了叶泽霖,“谁娶了我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叶泽霖轻咳一声,陆天韵忍俊不禁,秦悠然反问:“你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花扶疏没心没肺道:“该要的时候要,不该要的时候丢了呗。”
叶泽霖道:“你的脸面在何种情况下会丢了?”
花扶疏没好气恼了他,不想与他说话,叫三巧坐她身侧,搂着三巧,伏在她的背上小憩。叶泽霖知花扶疏不想理他,便往球场去,秦悠然可不敢打扰花扶疏,转身看球赛,陆天韵与碧丝做了噤声的手势,碧丝点点头。
这场马球赛终于结束了,凌之恒素来与叶泽霖交好,一下场直奔叶泽霖处,“雨时!”
花扶疏一惊,还未睁眼人就要倒下去,叶泽霖及时扶住她的身子。
花扶疏睡眼朦胧,摸来只茶杯往那人影扔去,秦悠然擒住茶杯,凌之恒才幸免于难。视线渐渐清晰,花扶疏方看清她要砸的那人,原来是凌之恒。
凌之恒笑道:“表妹,要不是秦王殿下,我可就被你砸到了,姑娘家的还是不要动粗为好。”
花扶疏恼着,一把抓来青玉茶壶,便要朝凌之恒砸去,叶泽霖连忙夺下青玉茶壶,陆天韵及碧丝均愣了一下,秦悠然见怪不怪。
凌之恒调笑道:“表妹,好歹相识一场,不至于下这狠手吧。”
花扶疏冷眼看来,“谁你表妹,我可没有你这门亲戚!”
凌之恒忽然意识自己口误,急急改了口,“小嫂子。”
花扶疏冷声道:“谁是你嫂子?”
叶泽霖将青玉茶壶放回矮几上,与凌之恒道:“筠亭先生的字帖你还要不要?”
凌之恒念及叶泽霖手中筠亭先生的字帖,恐惹叶泽霖不快,连忙走去别处。
花扶疏看着凌之恒的后背,道:“富贵者淫。”
叶泽霖及陆天韵方才明白,原来花扶疏是把凌之恒当成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了。
日色已西,宴会散去,花扶疏等人回至大将军府时夜幕已降临许久。
盥洗后,花扶疏着三巧拿来红花酒,是治跌打损伤的一种药酒,由红花、麝香、大黄、赤芍等药制成。
三巧倒适量药酒于掌中,涂抹在花扶疏的脚踝,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花扶疏。
涂抹罢了,三巧就问花扶疏是否想吃夜宵,花扶疏正有些饿了,催着三巧快去。
三巧一走,欧阳夫人就来了,她搬来圆凳坐在榻边,问候花扶疏伤势如何,要不要请个大夫。
花扶疏可不想请大夫,她自己都是学医,那点小伤不算严重,抹个药酒歇两天就没事了。她道:“娘,我没事,已经抹了红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