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妃睨了胡娘子,“红队虽有秦王加盟,与黄队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郑王妃也道:“我还是看好黄队一些。”
几位夫人、王妃同大长公主话聊谁的球打得好,谁的球打得差一些,清河王妃提及红队中胡家公子的球技不及她的女儿毓容郡主。
胡娘子睨了清河王妃,略恼着,她抬眼望去,却见一位红衣少女持着缰绳,站在马背上,球杆一挥,球往黄队球门而去,旋身坐回马背,那球不偏不倚进了球门。
她喜出望外,指着红衣少女道:“欧阳姐姐,那不是你家的表姑娘吗?好似比王妃家的郡主好一些,都快赶上颜家惜君姑娘了!”
清河王妃脸色微沉,郑王妃看了清河王妃,并不出声。
欧阳夫人往球场看去,果然是花扶疏,“她怎么上去了,这孩子胡闹什么呀?”
安国大长公主亦往球场看去,与欧阳夫人道:“欧阳娘子,那姑娘是你家的?”
欧阳夫人为难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请罪时,却听安国大长公主笑道:“这姑娘足我少年时风范!”
她凝得出神,眼中忽添了一丝落寞,呢呢低声,“也很像阿曼。”
那位少年时的闺中密友,自她还朝后,曾四处打听这位闺中密友,才知她家中发生变故,家族没落,迁出东京,杳无音讯。
那球场中的少女并非长得像她的闺中密友,只是打球的风范有些相似。
胡娘子道:“欧阳姐姐,你这侄女马球打得不错,也不比凌家公子差,你怎得藏着掖着?”
欧阳夫人回她:“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会打马球。”
马球飞来飞去,球杆上挥下挥,场面颇为激烈,安国大长公主见武家姑娘将球打入球门,竟鼓起掌来为红队喝彩,“添了两位猛将,红队竟势不可挡,连进了三球!好好好!”
胡娘子笑道:“欧阳姐姐,你侄女敢在你家雨时的手下抢球,并将球传给武家姑娘,是个球技厉害的!放眼东京,几乎没有几人谁能从雨时手下抢走球。”
清河王妃及郑王妃的视线轻轻扫过欧阳夫人,看着球场。
欧阳夫人淡淡笑着,心头颇有几分为难,毓容郡主是皇家宗女、颜家姑娘皇亲贵胄,打马球那是得太后大娘娘称许过的,得罪不得,偏花扶疏都得罪了。
场上,叶泽霖略恼,他没想花扶疏真是个厉害的角色,用了计策使他分心,才让她将球抢走传给武家姑娘。
颜惜君从旁经过,他道:“颜姑娘,不必因秦王在让着红队。”
颜惜君回头一望点头,随即挥杆一击,那球往红球场地而飞去。
球扑面而来,花扶疏侧身用球杆将球打落地上,不禁想这个颜惜君是否是故意的?
颜惜君略恼,清河王世子已将球传走,毓容郡主打马去接球,穆清也追过去,却晚了一步,毓容郡主将球传给凌之恒,凌之恒顺利将球进了红队的球门。
席位上,三巧见花扶疏大展神通,连连道姑娘真棒!
碧丝随着三巧给红队打气,只是没有三巧那般兴奋。
陆天韵望着球场,骏马奔驰,马蹄攒拢,球杖挥动,马球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她道:“昌黎先生的‘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绂黄金羁,侧身转臂着马腹,霹雳应手神珠驰’说的就是此情此景,大宋的男儿成武就,巾帼亦不让须眉,当是扶疏!”
连骑击鞠壤,巧捷推万端,众人沉醉其中。围观群众或观赛,或鼓掌,或赞扬。
在欢呼中,结束了第一局,黄队以少两筹败于红队,当水悠悠、水灵灵二人从司仪手中接来《步辇图》时,又哭又笑,转身与花扶疏、秦悠然一笑,眼睫噙着点点水珠。
花扶疏、秦悠然皆回笑,后对视一眼。
叶泽霖微垂下了眼,神情有两三分失望,叶松言瞧过去,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