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许夫人独子、叶家幼子叶松言。
他穿着一身雪青色圆领长袍,腰配蹀躞,挂着玉佩,雪色缎面绣银杏香囊,俨然一个俊美公子。
他的相貌不随叶世衡,也不像许夫人,他的五官与叶泽霖有五六分相似,若是看不仔细,必以为他是叶泽霖。
他下了马,如婳挽着他的手臂,兴冲冲道:“四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在门口等一早上了。”
叶松言摸着如婳额前薄薄了刘海,宠溺道:“真的?”
如婳乖乖点头,“真的真的。”
叶松言道:“嗯,四哥哥就知道如婳最好了。”
如婳道:“那当然了。”
门口的小厮牵走马,如婳拖着叶松言快快进了府,这兄妹二人自然是要去飞院的。
在叶松言的眼里,祖父与母亲是才是最重要的人,他回来自是先去瞧祖父与母亲,至于父亲,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
而如婳,虽与之隔母,也算的亲密。
方进飞院,叶松言戛然止步,凝望满树灼灼桃花,倾尽其华,“这树,开花了?”
他记得他离家那年,这树就不开花,之后的三年如婳都写信给他,抱怨这树不开花了。
没想到,竟然开花了。
如婳笑道:“今年好事连连,四哥哥和祖父都回家了,这树是为迎接你和祖父才开的花。”
叶松言道:“的确是好事连连,听说二哥成婚了,这也是一桩喜事。”
提及叶泽霖成婚,如婳就想到花扶疏,气就上来了,“算的什么喜事,若不是花扶疏耍了下贱手段,哥哥怎么会娶她。”
叶松言听出些什么,“看来你不大喜欢我们这位二嫂。”
如婳道:“错,我是非常讨厌她!”
叶松言正要问为何,如婳又道:“我们不提她。”
叶松言便不问了,再次看着满树灼灼的桃花,眉宇微蹙,好似树上有什么东西,“是谁,谁在上面?”
如婳疑惑着,往叶松言视线的方向看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花扶疏扭动身子,正要睁开眼睛,整个人却翻了下去。
“啊,救命!”
叶松言疾步而去,就在人将要落地那一刻,一跃而起,接住了花扶疏,花扶疏看着那张与叶泽霖几分相似脸,真以为是叶泽霖,“叶泽霖?”
可是,再一看,花扶疏便觉得他与叶泽霖并不相似了。
这人相貌与叶泽霖是有几分相似,但这人的气质偏冷。
如婳大惊,“花扶疏!”
突然地,叶松言手一松,花扶疏摔了个狗吃屎,后背、臀部骨肉好似分离了,哪一个痛字了得。
花扶疏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指着摔她的人,“喂,你能不能君子点?”
叶松言冷冷道:“不能。”
花扶疏着实给他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叶松言回复她,“我认识你吗?”
花扶疏更是气了,就算不认识她,也不能这么没有风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