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运气不错。”郭嘉都有些嫉妒了,至于陈阳他们只能一脸的羡慕。
待吴忧适应了身体情况,陈贺两家人也起一个篝火,将拾掇好的鼠肉一条条烤着。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几年后再吃这鼠肉,只感觉涩口难咽,一嘴土腥味。”
吴忧嚼着烤鼠肉,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几年他连妖兽都吃过,哪还会去吃老鼠?
郭嘉吃了一条鼠肉便不吃了,而是对吴忧问道。“忧儿,你还有什么打算?”
“一会儿我去一趟石斧山,将赵叔叔的骸骨取出来,明日咱就离开吧。”吴忧没有当着外人面将赵匡胤称为皇主,只好和以前一样称叔叔。
“不祭奠亲人了?”郭嘉有些诧异。
“祭奠啊,不过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吴忧神秘一笑,也不解释,将一条鼠肉塞到嘴里准备动身。
“我和你一起去吧。”郭嘉对赵匡胤很是钦佩,自然要去瞻仰一番。
“公子,需要帮忙么?”篝火旁的陈阳起了身,还踢了陈兴国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脚。
“呵呵,不用,我和先生去就行。”吴忧知道陈阳是好心,看着那三个年轻人和抱着孩子的中年妇人,笑着道:“陈叔叔,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知家人们都如何称呼?”
“这是拙荆陈董氏和幼子陈休先,这......”
陈霸先不待陈阳引介,拍了拍胸膛自我介绍道:“我叫陈霸先,今年十九,天人五层境,托公子的福,很快就天人六层了。霸先在此谢过公子救父之恩。”
陈霸先说完就要下拜,被吴忧赶忙拦住了。
“我叫吴忧,与霸先兄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即可,可不要再折煞我这个十岁的孩子了。”吴忧笑道。
吴忧的话让陈霸先很是感动,他俩哪算是不打不相识,吴忧连一根手指头可都没动过,他这么说是为了给陈霸先面子。
“以后我就叫你公子好了,你对我家有恩,称兄道弟不合适。”陈霸先倒也爽快,还不忘推了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
“我......我叫贺齐,今年十八,天人二层,先考贺山,先妣贺杜氏。”贺齐说完这句便重重跪在了地上,对吴忧磕了三个头,声泪俱下道:“贺齐谢过公子不杀之恩,也替先考向公子赔罪了!”
“不可如此!”吴忧身形微侧,指间送出一股柔风将贺齐托住,接着走上前将贺齐扶起,很是疑惑地问道:“陈叔叔都无事,贺叔贺婶为何会遭不测?”
贺齐听到问话,哭得更加伤心,用袖子不停地擦着鼻涕眼泪,哽咽回道:“先考不服判决,顶了秦安宜两句,竟被斩示众,先妣悲痛欲绝,撞柱而亡了!若不是陈伯相救,贺齐也要被连坐了。”
“贺兄节哀。”吴忧是孤儿,知道原因后与贺齐感同身受,眼角也有些湿润了。
“唉,我们祖祖辈辈为大宋效力,谁想到竟落个如此下场?”第三位年轻人摇头一叹,又对吴忧拱手说道:“我叫陈谈先,是霸先的大哥,早生他两年,今年二十一岁,天人六层境。”
郭嘉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又想起石斧山内安葬着的赵匡胤,不由慨叹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天赋都很不错,没得到大宋的培养也就算了,竟还被配到渡界来。这大宋如今怎么变成这样?郭某真替赵匡胤老皇主不值啊。”
“何止如此!郭前辈可知我大宋的岳飞岳武穆?”陈阳颓然地来到近前,悲痛问道。
郭嘉听了陈阳话,有些疑惑地问道:“满江王出事了?”
“唉......还有他的长子岳云,都被秦桧杀了!”陈阳抬袖擦着眼泪,伤心道。
“什么!”郭嘉和吴忧同时惊呼。
吴忧听郭嘉讲过满江王岳飞的英雄故事,听完之后,他对岳飞和他的岳家军都很敬佩,以为心中英雄,此时听闻噩耗怎能不吃惊?
“那秦桧真该死!”吴忧一脸气愤,咬着牙恨恨说道,他可没忘了那个曾对自己暗中下手的奸臣。
“忧儿,秦桧不过是一个马前卒罢了,以后看问题切不可太过表面。”郭嘉点了吴忧一句,然后又有些疑惑地对陈阳问道:“陈阳,赵构想杀岳飞,总得师出有名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空罪名,便将岳家双烈草草处决在风波亭了。”陈阳对大宋可谓是爱之深恨之切,越是见国家疲弱之相,越是恨自己无能为力。
“不止如此,满江王遇害之后,更有位资质不凡的族人一怒之下叛出了大宋,投了大清。大宋留不住人呐!”陈谈先接过陈阳的话叹道。
“可是岳升龙?”郭嘉略微思索片刻,就报出了一个名字。
“前辈见识卓著,一语中的,正是岳升龙一脉。”陈阳很是佩服郭嘉的博闻强识。
郭嘉颔,一副了然之色,沉吟道:“岳升龙的天赋确实不错,但他的儿子岳钟琪更是人中之龙,大宋的损失可是两个天王啊。神农富邦又如何,那海量的财富还不是给别人攒的?”
“先生,不必再感怀,弟子这就去将赵叔叔的遗骸取出,若赵叔叔在天有灵,也会为赵构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耻,难以瞑目。不如先由我供奉,再一起去看大宋的将来吧。”吴忧认真说道。
吴忧话里的意思,郭嘉自是明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但其他人则听得云里雾里。
师徒二人都没有解释,很有默契地抬脚就往石斧山方向走去,留下陈阳等人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