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陈阳喊了一声,催动飞毯就朝吴忧飞去。
很快,陈阳和贺山御使着飞毯便来到了吴忧近前。
举着巨石的吴忧根本没有察觉到,天上多出了两个人。
“先天二层!”陈阳观察了吴忧一会儿,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二层?我感觉是三层。”贺山已经跃跃欲试,搓着手就要下去抓人了。
可没等贺山出手,陈阳已先一步纵身跃下。只见他凌空一脚,就把吴忧举着的巨石踢个粉碎,接着又一翻身,轻飘飘得落在吴忧面前,将后背留给吴忧,自己摆出一副高人模样。
“太臭屁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贺山被陈阳突然的出手吓了一跳,再看到陈阳装作高深的样子,心里一阵腹诽。
石头被踢碎后,失了重心的吴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便看见了身披金甲的陈阳,疑惑问道:“你是谁?”
“小家伙,见到前辈不知道行礼么?”陈阳故作深沉,一边轻斥一边缓缓转过身来。
吴忧见到陈阳转过身来,最先看到的并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手中的旗帜,便将陈阳当成了杀害他家人的凶手。
一想到亲人们的惨死,吴忧泪流滚滚,瞪着血红双眼,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朝陈阳冲去!
“啊!”吴忧咆哮着将手里的石头砸出。
“嗖!”
石块如利箭一般,带着万斤力道砸向陈阳。
陈阳见吴忧突然出手也不去探究原因,背过左手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飞来的石头上。
“啪!”石块变成一团石雾。
正当陈阳一指点爆石块时,吴忧也已冲了过来!
“我杀了你!”吴忧只顾胡乱出拳打向陈阳,毫无章法可言。
陈阳修为虽不高只有天兵两层境,但也不是现在的吴忧能敌得过的。
陈阳只是微微闪避,连右手也背在身后,脸上一副前辈试探后辈的样子,嘴里还不忘连连催促:“再来!使点劲!”
贺山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腾跃闪到吴忧身后,在吴忧脑后轻轻一敲便把他敲晕了过去。
吴忧力气一泄,眼前一黑,直直栽倒。
陈阳眼疾手快将吴忧的身形扶住,还不忘埋怨贺山两句:“下手轻点,把他打坏了,那到手的富贵可就要泡汤了。”
“放心,掂量着呢,才半成力。”贺山嘿嘿一笑,心里却在说:“我再不下来,你不得臭屁到天黑啊!”
“走!赶紧回去交差,应该还不晚!”陈阳说话间便提着吴忧跳上了飞毯,像提了只小狗一样。
“哈哈!”贺山开怀大笑,回到飞毯后第一时间便拿出酒囊豪饮。
“给我留点!”陈阳显然也是很开心,一边与贺山抢酒喝,一边全力催动着飞毯朝宋境方向行驶。
陈贺二人在飞毯上十分开怀,留下一路渐行渐远的欢笑声。
黄昏时分,石斧山已彻底安静了下来,连啮石鼠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一片死寂。
忽然,一道身影在吴忧被打晕的地方缓缓浮现。
这是一个头戴黑笠,面裹黑纱,身穿白袍玉带,脚踏黑色短靴的中年人,眼角的些许沧桑,已让他不再年轻。
中年人用神识探察了一下周边,轻咦了一声,蹙眉自语道:“很微弱,少说也在千里之外,还不远。”
中年人说完又看到了吴忧的家,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三个新坟前。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一个空坟。被带走的应该是个孩子。”中年人只看了一眼,便得知了一些情况。
“皇朝的人为什么要将渡界的人带回去?”中年人有些疑惑。
按经验来看,负责收旗的皇朝只会收旗并记录人丁,从来没听过他们会把渡界流民带出去,可这次的情况明显十分特殊。
流民在各大皇朝的武者甚至凡人眼中都是贱民,即便被带出去也不会落个好下场。
中年人不再犹豫,一步十里地寻着吴忧的气息快去追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