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个信封,双手奉上第一个,递到凌晨面前,因为他听万广志说凌晨真是拼死相救,还因为救自己一家人击毙两名绑匪,心里有了阴影。
凌晨看了看上官虹玥,上官虹玥头转朝一边,算是默许,当着上官虹玥的面,终究略感尴尬,道:“万叔,你太客气了,这……我不能收啊。”
“凌晨,如果拒绝,就是怀疑我的诚意,就是否定我们中秋相识的缘分,如果嫌少,我将这房子当做谢礼如何?或者将拿回来本该拿去赎人的五千万作为酬谢?反正这些钱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拿不回来,甚至连广志一家人的命也保不住。”万福德的语气真诚,丝毫不是开玩笑。
凌晨听后一惊,心想:“如果是这样,我与那群绑匪绑架勒索又何异?”不敢怠慢,道:“万叔严重了,凌晨并不是嫌少。”看了看上官虹玥,接着道:“我接受便是。”说完接过信封。
万福德见凌晨接过信封,又取来另一个,对着上官虹玥道:“上官警官,谢谢你搭救小儿,如若不弃,请收下万某的谢意。”
上官虹玥一听,紧张起来,心想:“怎么也给我谢礼啊。”急道:“万叔,您太客气了,我是警察,先说收礼不合规矩,轻了算违规,重了算违法,再说我的职责便是抓捕疑犯,解救危难之人,所以,这份礼,于情于理都不能收,并不是我有他意,望万叔体谅。”上官虹玥一言一语,声柔不失坚定,委婉不失大义,倒让凌晨有些窘迫。
“好,我敬重上官警官如此大义,警察当如是。”万福德说完,转向凌晨道:“凌晨,所谓生命无价,你和上官警察舍身相救,这份大恩又岂是这些身外之物所能表达,你不是警察,这份礼你带上官警官收下,以后希望你能在上官警官急用的时候帮她一下。”万福德和凌晨相处的时间不过十个小时,但从万广志的描述和两人的通话中,对两人的关系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说是代收,以后成了一家人,哪里还去分谁跟谁。
凌晨看了看上官虹玥,似乎等她示意,上官虹玥瞪大眼睛,凌晨正要拒绝,万福德已将信封塞进凌晨口袋中,道:“承蒙不弃,大恩虽难报,但两位接受谢意,万家好歹心里好受些。”说完接着道:“我送两位回家吧。”
上官虹玥是个警察,见受害者如此客气,有些不习惯,道:“万叔,您实在太客气了,如果你坚持要送,就是把凌晨当做陌生人了,这也太对不起你们的关系了。”
万福德听后只是笑了笑,道:“那我让司机送可以不?”
上官虹玥心想这地方都是大富人家住的,打个车都不好打,也就同意了,万家举家相送,直至凌晨和上官虹玥坐上车,走远了才回家去了。
凌晨不忍司机绕老绕去,便要求上官虹玥也去自己那里住,上官虹玥觉得凌晨最近确实需要照顾,也就同意了。
都灵川听上官虹玥同意了,气道:“我看你很快就要搬过来了。”
凌晨听后就当听不见,只是隐隐为都灵川揪心,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回到身体里呢?那样自己就可以跟上官虹玥表白了。
司机将凌晨和上官虹玥送到楼下便走了。两人进了屋,开了灯,上官虹玥感觉对这里已经很是熟悉,似乎已经当成了自己的小家一样。
两人觉得到家的感觉真好,不用拘谨,豪宅虽好,终究不是自己的,还是自己的狗窝在的舒服,坐到沙上,是如此的轻松自在。
“拿出来。”上官虹玥道。
“什么?”凌晨好奇地看着上官虹玥。
“两个信封呀,好歹我也要知道你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啊。”上官虹玥白了凌晨一眼。
凌晨有些迟疑,他虽也很想知道到底万福德给了自己多少报酬,可之前无论是李东还是江女士吗,给他的报酬他都对上官虹玥报了不到一半的数目,要是这次万福德出手太大方,上官虹玥肯定会怀疑之前自己少报了。
上官虹玥见凌晨不动,干脆自己伸手进凌晨口袋里掏,凌晨不好阻拦,只得任由上官虹玥一阵乱掏。上官虹玥拿出两个信封,对比了一下,似乎想知道哪一个是送凌晨的,那个是送自己的。检查了一遍,信封上除了右上角有个不起眼的小小的字母,其他的都没什么不同,但那两个字母已足以分清哪个是自己的,那个是凌晨的,因为一个是L,一个是s,分明意识是凌晨和上官虹玥。
上官虹玥拆开写着L的那个信封,凌晨伸头过来,也想看看到底是多少,上官虹玥身体后仰,不让凌晨看,凌晨无奈,暗示都灵川过去偷看,都灵川哪里肯理他,只当看不见,头别到一边去。
凌晨无奈,傻笑地看着上官虹玥,只见上官虹玥眼睛瞪得如灯笼,吼了出来:“一百万!”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生气。
凌晨听后,心中一怔,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心里暗自惊呼:“天啊!一百万!我这就成了百万富翁了?”不由得神情恍惚起来,电动车被偷的事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那可是之前十年的工资,一时不知所措,开始想着要怎么花。
上官虹玥将支票扔到凌晨双腿上,接着拆那个标着s的信封,掏出支票一看,不再是惊讶,略显尴尬而又不服气,道:“什么?我的只是五十万?”见自己的报酬竟然只有凌晨一半,嘟着嘴道:“原来在他们看来我的功劳只有你的一半呀?好歹我送了你一直枪,虽然只有一颗实弹,但那才是致胜的关键呀。”
凌晨听后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不曾想上官虹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也顾不得再去看上官虹玥拿着的支票和自己双腿间的支票,一脸认真道:“呀,赶紧看看,莫不是他们弄混淆了,把给我的当成给你的,反而把给你的弄成给我的了,依理显然是你功劳更大一些,从监听定位到后来推断他们在老煤厂以及最终拿下最后两个匪徒,没有你,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不等上官虹玥笑出来,又接着道:“也有可能是他们觉得你毕竟是警察,以你大义凌然的气魄,拒绝已在他们意料之中,所以也觉得要是对你谢意太重,反倒显得对你不够尊重。”
上官虹玥本就不是急功近利之人,如此一说不过是想在凌晨跟前刷刷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凌晨得意忘形,但听凌晨如此吹捧,即使知道凌晨不过是故意逗自己开心,也足以说明凌晨有意让着自己,已是心花怒放,比起凌晨这番心意,给她一百万也不稀罕。
凌晨见上官虹玥咬着牙含着一口气,又带着欣喜地看着自己,只觉得这画面太美了,自己要用脑子记下来,一辈子不忘。
上官虹玥现凌晨盯着自己,脸上迅变得滚烫起来,眨了眨眼睛,道:“这也太多了。”本想扣下万福德给自己的那一份,但自己终究是不能收,要是退回去又不知道万福德会怎么想,也只得任由凌晨糟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