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友不相信,但还是向他透露了一些能透露的事情经过。
晏子渊躺在床上,回想着战友说的话,小姑娘的遭遇确实非常可怜。
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模样,给他的第一印象,他觉得小丫头顶多只有十五岁左右,没想到她已经快成年了。
在和战友谈话的过程中,对方突然提到了纪监委,督察处这几个地方大早上都收到了一封贴在门上的举报信,全都是举报小姑娘的亲爸和后妈。
战友说可能是看不惯他们的人写的,字迹都不同。
好奇心驱使下,他让战友将几封信拿给他看了一眼。
这不是案件的证据,只不过是因为当事人相同,所以一起被送到了公安局。
他拿起几封信,认真的看了起来。
里面的内容有些许不同,但都是围绕了同一件事,字迹看起来似乎有男有女,主要是从写字力道上进行判定的。
然而给晏子渊的第一直觉,那就是这几封信其实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写字的人虽然刻意用了不同的字体,力度也有很大的差别,但是每个人写字的时候,其实都会有自己的小习惯,虽然写举报信的那个人刻意回避自己的习惯,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她在有些字,特别是宋这个字那一撇表现得非常相似,习惯性拖长一点点。
还有就是信中的标点符号,写信的人明显习惯每句话都落实标点,句号全都是严苛的空心,无一例外。
他放下信,心里了然,昨晚小姑娘大晚上出去,应该就是贴举报信去了。
他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发现,毕竟这年代偷偷举报的大有人在。
她那个爸爸,也确实犯了罪,至于会判多久,那是法官的事情,不会因为知道举报人的信息,而少判。
不过小姑娘从断绝关系开始,到写举报信各种操作,倒是让他觉得刮目相看。
虽然有漏洞,但是作为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且他敢肯定,她爸突然大晚上“发疯”,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应该跟她脱不了关系,但是他还没有想明白小姑娘具体是怎么做到的。
晏子渊没有再继续思考,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翌日。
宋扶予六点就醒了过来。
九点半的火车,她没什么行李,一身轻松。
洗漱完,她准备去国营饭店买点大肉包子,光想想就口水四溢。
打开门的一瞬间,对面房间的门,也同时打了开来。
这个人怎么也住这么多天?
不用工作的吗?
难道也跟她一样下乡?不至于呀。
她是因为无家可归,总不能也跟她一样吧。
她懒得去猜测,直接关门准备下楼。
“宋扶予同志。”
她止住了脚步。
对方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也对,经过昨天的事情,整个宾馆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她宋扶予的大名了。
“干嘛?”
晏子渊原本想安慰她,但看她脸上平静的模样,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干得漂亮!”
她这么聪明,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
“谢谢夸奖。”
宋扶予实则在心里暗骂了句“有病”。
晚上偷偷出去被他抓住,自己干的事情,似乎在他眼中,就像透明的一般,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想要逃离这个被她划分为“危险分子”的人眼前。
她可不想每次偷偷摸摸干事情,总是被人揪住。
虽然战友不相信,但还是向他透露了一些能透露的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