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年摊主的赞叹之语，赵辰只是笑笑，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如今大学生多了去了，就算是江南省最好的江南大学出来的人，即便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留意，中年摊主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拉近自己和他的关系，好做生意。
对于这种套路，赵辰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了，自然不会被他三两句话哄得找不着北。
赵辰开始打量身前的摊子，这个地摊看起来不大，却摆着各式各样的古钱币，刀币，铜钱，银元……种类相当丰富。只是，除了在老家见过的银元之外，赵辰对这些东西一点了解都没有。
不过，此时的赵辰，关注的焦点并不是在这些排列整齐的古钱币上，而是在摊子一角的一堆铜钱上。
这些古旧铜钱被随意地堆放在不显眼的角落里，显然并不受摊主的重视，而且上面的铜钱品相也不是很好，或残缺，或生着铜锈，显然是在摊主看来价值不高废弃在一旁的。
这堆在旁人看来寻常且不起眼的废旧铜钱，落在赵辰的眼里，却是不一般的景象。
此时，在赵辰的视野之中，这堆被放在角落的废旧铜钱正在散着淡淡的白色光芒，而且不是一星半点，零零落落地布满整堆废旧铜钱之上。
这还是赵辰第一次现这种情况的出现，显然那些零散散落在上面的白色光芒，就是系统所说的灵力，而这堆看似废旧的铜钱，定然也隐藏着价值奇高的宝物。
“终于要有收获了！”
看到那堆铜钱上微微闪动的淡白色光芒，赵辰的心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不过却不敢表现在脸上，他怕摊主从他的表情中现什么端倪。
“说真的，我对古钱币什么的还真了解不多，顶多也就在图馆看的时候见过几张图片，今天还算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了。”赵辰的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腼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看向中年摊主，“要不，您帮我介绍介绍，要是价格合适的话，我就入手玩玩。”
“那行，我给您推荐推荐。”
一听赵辰这话，中年摊主顿时笑得更欢了，从赵辰刚才的言谈举止来看，中年摊主已经认定赵辰是个十足十的门外汉，而且还是个有购买欲望的潜在客户。
“小兄弟，万历通宝听说过没？这枚是万历通宝银质小平钱光背，外面市场价至少要三四千起底，看你也是个大学生，今天我就给你个实惠价，两千八，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直接就可以拿走。”说话间，中年摊主直接从地摊中间取出一枚铜钱，制式古朴，看起来也略微有些历史的韵味。
当然，这也是赵辰的看法，任由摊主随便拿出一枚，赵辰也会这样想的。
“两千八？”
虽然心里有点准备，不过赵辰的心里还是吃了一惊，他知道很多古玩的价格都不会低到哪去，但也没想过地摊上随便拿出来的一枚铜钱，对方就开出两千八的高价。
注意到赵辰的惊疑，中年摊主脸上的笑容不变，富有经验的他笑着解释道：“一分价格一分货，我这卖的都是真品，向来是童叟无欺的，真要是两块钱卖给你，我想你也不会要，谁会相信两块钱的东西是真品？你说是吧？”
“那你这价格也太贵了吧？”尽管赵辰并不是真的要买摊主手上的那枚铜钱，他还是感觉对方的价格开高了。
两千八，换做以前的话，已经够他两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况且，这枚铜钱也未必是摊主口中的真品，要是像中年摊主说得那样，整个地摊上的东西都是真的，那对方还有必要在这里摆地摊吗？
“要不，你出个价，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你要真想要，我也可以适当地做一些让步。”中年摊主的脸上略微抽搐，带着肉疼的表情，似乎做出这个决定让他相当为难。
“算了，太贵了。就算您让价，我估计也是买不起，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学生，生活费还是家里给呢……”赵辰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并不想还价，一旦还价了，说不定就要买下这枚所谓的万历通宝。
“贵了啊？”
赵辰的话，中年摊主也不是不能理解，现在很多学生还没正式参加工作，经济来源也不多，消费能力也不一定能高到哪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高富帅。
本来想多卖一些钱出去，不过既然对方直言自己消费能力不高，中年摊主也打消了狠狠宰他一笔的打算，随手将刚才拿起的那枚万历通宝放回原来的位置，在自己的摊子上打量一番，随后又拿起另一枚铜钱。
“这是一枚乾隆通宝，母钱你知道吗？这是一枚宝云母钱，跟一般的铜钱可是不一样，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绝对很大，在外面至少要卖小一千，不信的话，你可以到网上搜一搜。你也说了，你是学生，我这都是良心买卖，我也不坑你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就赚一个辛苦钱，差不多成本价卖给你，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时间的话多来照顾照顾我生意。”中年摊主说得很动情，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多少钱？”
赵辰并没有因为摊主的言语而失去自我判断的能力，露出一个和熙的笑容，依旧平静地问道。
“这枚乾隆通宝母钱是我花六百块钱收的，如果你要的话，就七百卖给你，我赚一百块钱辛苦费总不过分吧？”中年摊主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仿佛赵辰给他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一般。
即便中年摊主表现出一副坦诚相待的模样，赵辰还是不为所动。
一般来说，很有买家很少会主动把成本价交待出来，尤其是在古玩这一行，赵辰虽然对古玩了解不多，但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中年摊主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赵辰把价格压下去，提前把话给堵住，既表现了他的真诚和退让，又让赵辰不好意思杀价。
“你也别着急做决定，先上上手，看看感觉，满意你再买。”中年摊主倒也不着急，一副为赵辰着想的样子，把手上的那枚铜钱递了过来，想要让赵辰先上手鉴赏鉴赏。
赵辰哪会什么鉴赏，也没伸手去接，刚才和摊主的交谈已经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也不再打算继续跟对方扯下去，苦笑着说道：“算了，就算您用六百的成本价给我，我也买不起，我也就是有点兴趣，真要用半个月的生活费买一枚铜钱，我有点下不去手。”
“我看您那堆旧铜钱应该便宜一点吧，我就在那挑上几枚，回去也好做个纪念，这趟也算是没白来了。”
说话间，赵辰的目光忍不住瞟向角落里的那堆闪烁着淡淡白光的铜钱，心里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