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圣旨,唐孟就被丢到了镇国公府。
不管是苏臻还是苏沫都没太整明白陛下这一出是在搞什么。
尤其是苏臻,他甚至有些怀疑陛下是以此来表达不满。
但无论如何,人已经到了,总不能赶出去。好在这娃和苏方素来友善,索性打发他两个一处顽也就是了。
至于初一...用苏沫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虽与唐孟相处不错,但方弟不知怎的不待见他,他又在路上受了些刺激,还是权且让他静静为好。”
眼下苏臻最关心的莫过于南蛮之事,这些个儿女情长在他看来皆是小事、很不打紧,因而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而此时,当日被苏沫就在京城的邀月也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主子,高兴得笑得合不拢嘴。
苏沫见她开心,便也跟着开心,说道:“在外头的这些日子不见你,我还真是想你了。”
邀月听了,自是越发高兴,忙说道:“我也想小姐您想得紧,现在您既回来了,可算是好了。”
苏沫心里嘀咕:“傻丫头,我虽是回来了,往后却还是要走的,哪怕是没有系统任务,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国公府里。”
不过她回小院的时候已听说,她外出的这些日子,邀月每日都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又时常念叨,甚至有时还茶饭不思。
这等忠心,她自是不忍心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因笑了笑说:“瞧你说得,竟跟离了我便活不成似的?往后的日子还不知有多长呢,你总是不能同我过一辈子。”
邀月一听,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泪眼婆娑道:“小姐,您是不是不要邀月了?”
苏沫最见不得人哭,忙说道:“你莫误会了,我何尝是这个意思?只要你不嫌弃,我自是不会赶你走。”又半开玩笑道:“他日你若有了心上人,我却是还要给你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呢。”
邀月喜笑颜开,突然想起今日初见小姐时小姐脸上似有些愁思,于是问道:“方才见小姐似有些闷闷不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说起这个,苏沫不禁有些脑壳疼,只道:“我这番是奉旨出京捉一个人,现在将人带了回来,却发现当初的事情是一场误会,但是影响甚大,我恐怕她明日朝堂之上性命不保。”
因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苏沫也没有详细描述事情原委。
邀月却道:“那小姐何不先行携那位友人入宫?待见过了陛下,说清楚缘由,朝堂之上自有陛下做主。”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苏沫突然眼前一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大北朝终究还是帝王做主,哪怕是十恶之罪,只要帝王愿意,亦可以免其死罪。
意识到这法子可行,苏沫即刻便起身准备去寻婉清,忽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对邀月说:“将这里再拾掇拾掇,我去去就回。”
......
皇宫之外,镇国公府的马车缓缓停靠在宫墙边。
上头先后下来两个女子,正是苏沫和婉清。
婉清望着气势磅礴的宫门,忽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