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容一头黑线,“人家都是带夫人、带儿子孙女什么的,我就不尴尬吗?还不如让我在外面等你。”
“我是怕你多想,以前这种场合都在,怕你有心理落差嘛,再说了人家都带人过来,我总不能自己过来吧,这我不就尴尬了嘛~~~”
“你好样的,非得拉上我,算了,看着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杯酒过后太妃率先发难,开始质疑他的能力,“牧儿啊!你说你公务繁忙,前几天的案子查出来没有?你既是禁军副统领又是京兆府少尹,按理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呀?”
祁阳老王妃附和,“太妃说的是,一个小毛贼就把京兆府和禁军难住了吗?”
“老王妃,项将军破案还是很快的,前几天老夫那不争气侄儿,干的那些龌龊事,项将军短短一日便破了案!想必很快了!”卢太公倒是不嫌丢人,丑事再提起来。
赵刚也开始捧杀,“确实呀,项将军断案如神,那日项将军堂上妙语连珠,一堂断两案,令人佩服,说不定这皇城案今日就可破了!”
囡囡和雪柔明白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个个往他身上怼。
皇后自然见不得这帮家伙这般欺负自己孙儿,“诸位,今日乃是太妃寿诞,公务事后再说!”
太妃:“皇后,本宫寿诞只是虚的,可有可无,还是以国事为重。本宫叫出去的人可不能这样白白冤死了,定要有个真相。本宫可得说这牧儿了,皇城前刺杀了本宫的人,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京兆府、禁军每天都干嘛了呀?”
“太妃,京兆府跟禁军自然是在维持首京治安、破案呀,还能做什么,总不能来给太妃祝寿吧。”项牧语气清冷!
“牧儿!”
皇后语气警告项牧。
“陛下,你这好孙儿在西南待了一年,这宫里的礼仪规矩都忘了,不知道如何恭敬尊长了。”太妃面色不悦。
“太妃言重了,臣乃武将,不善言辞,太妃息怒!”
项牧压住心中的不爽,也不多说。
祁阳老王妃不依不饶,“项将军,太妃娘娘寿诞,你不会空手而来吧?我们大家都给太妃娘娘送过贺礼了。”
崔瑾容一听这回完了,竟然把这事忘记了。
项牧瞥了一眼祁阳老王妃,死老太婆尽给他找不痛快。
本来就没准备参加,临时被叫过来,自己就在禁军大营根本没时间准备。
就在对峙之时,那末席的囡囡赶紧道:“启禀太妃娘娘,项将军的礼物在我这儿,是一尊白玉孔雀,今日项将军遇到臣女,知道臣女要入宫赴宴,项将军说公务繁忙,特叮嘱臣女替项将军送上贺礼。”
沈示夫妇听到是自家女儿开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时候的囡囡可顾不上这么多。
一看这不就是自己送给这丫头礼物,这是当初突袭蒙军带回来的小物件。
虽然不大,但做工精致,用的玉料算得上是极品了。
看礼物的包装,连个盒子都没有,都是用红丝带加上精巧的手工绑起来的,这不就是临时弄的嘛。
……
囡囡越往前走越发觉得自己这里怎么离太妃那么远啊,头上都是虚汗,紧张得要死,脑袋低得都看不见了。
两只手都捧到酸了了,走路还得有规有矩的,真的是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