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如同邻家小孩般乖巧懂事的小正太,竟然身上也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这不由得不使地藏王们对滕玉高看一眼,同时也让地藏王们真正意识到滕玉的重要性。
“王穆,回来吧!你打不过他们的。”
在看到地藏王放来小正太的瞬间,滕玉便急忙将还打算动手的小正太召回,毕竟作为孩童的小正太,哪里可能打赢身材高大的地藏王。
可自尊心极强地小正太,却对于自己刚才的落败耿耿于怀,难以平息心中气愤的他,将哥哥的话置若罔闻,看向地藏王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恨,根本没有丝毫应有的敬畏之情。
察觉到小正太心中意图的地藏王,不觉感到有些苦闷烦恼,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对于身世极其神秘的小正太,却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办法,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根本就碰不得,惹不得。
地藏王也不是没想过对小正太进行小惩大戒,但只要一想到束缚小正太灵魂的黝黑铁链,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与退却,哪怕自己是作为驻守炼狱的菩萨,也根本看不清缠绕在那副充满亘古气息锁链上的神秘因缘。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时候,谛听便想着如何才能打破此时的僵局,正所谓欲望动人心,看着一脸焦急的滕玉,谛听却只能联想到记忆里的那根不可描述,美味到足以勾人魂魄的肋排。
越想越饿的谛听便再也忍不住心中肆意横行的欲望,面露凶光地看向心无旁骛的滕玉,仿佛此刻的谛听根本不是传说中的神兽,而是一只时刻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
只见谛听后足微屈,腰躯下沉,尾巴挺得笔直似棍,兽目紧紧盯着滕玉所在的位置,猛然间发力足蹼离开地面,如同离开弓弦的箭支一般,稳稳当当地扑到滕玉的怀中。
“我想吃肉,你去给我做饭吧!”
安安稳稳地卧在滕玉肘怀中的谛听,感受着腹中不断传来的酸困感,不觉感到有些饥饿难当,虽然谛听深知自己作为通灵神兽不可随意显露表情,但是动物的本能却在驱使着贪图口腹之欲的谛听。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只见谛听抬起脑袋双眼水汪汪地看着滕玉,目光中特意流露出的可怜神色,不禁让人滋生出一丝如同吸猫的感觉,生怕滕玉不上当的谛听还专门用脑袋拱了拱滕玉的胸口,仿佛此刻的谛听是人人喊打的路边小狗,随时都会因为饥饿、疾病等原因而死去。
亲眼见证了谛听极尽谄媚之态的滕玉,不禁感到有些可笑与惊愕,同时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难道随着时代的变化,社会的发展,那些原本只应该存活在本中的诸天神佛、地府阴灵,都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了吗?
看着躺在自己身上撒娇卖萌的谛听,滕玉不禁开始鄙夷这所谓的通灵神兽,作为神兽的节操呢?作为神兽的尊严呢?难道为了一口吃食就可以随意卖弄自己的身体吗?
不过谛听的话却彻底将此时的僵局化解,饥饿的情绪不断在人群之中传播,将正在僵持的小正太和地藏王们完全吸引,根本没有了再起纷争的意思。
美食,作为人与人之间联系感情、交互思想的桥梁和纽带,一直深受人们的重视与肯定,世事变迁,人心进退,唯有餐桌上的那些珍馐佳肴不可辜负,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一日不过三餐。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当饥饿的情绪肆意在人群中传播,所有人都不禁出现了腹内空空的感觉,哪怕是早已不食人间烟火的地藏王,在此刻也不禁有些进食的欲望。
而引起地藏王们食欲的,正是躺在滕玉怀中一脸渴望与期盼的谛听,当初在轮回饭店品食过碳烤肋排之后,谛听立刻便将滕玉奉为天人,毕竟那道美味绝佳的菜肴,如果不是有如同天神一般手段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被摆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进行食用的。
此时再次回想起当初弥漫在自己口中的那股麻辣爽口的味道,谛听的嘴角不经意间滴落了数滴粘稠的唾沫,不光光打湿了滕玉肘间干净的衣袖,也成功地将滕玉的思绪拉回现实。
“哥哥,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惨淡的绿幽光将炼狱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绿纱,到处依旧是那般寂寥荒芜,哪怕是地藏王打坐所用的凉亭,也丝毫不能阻挡绿光的侵蚀,宝盖上的那枚散发白光的明珠,也似乎仅仅只是一个漂亮的装饰物,根本不能点亮整片幽绿的天空。
看着脸色惨绿的小正太,滕玉不禁产生了一丝幻觉,仿佛自己此时并不是身处于凉亭之中,而是隶属于六道轮回之一的饿鬼道。
而同样满心期待滕玉厨艺的地藏王,却丝毫没有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显露,哪怕自己是被如来算计的可怜菩萨,也必须要在滕玉这种凡夫俗子的面前保持威严,毕竟神的意图不可揣摩,自己也是要面子的菩萨。
而造成地藏王菩萨口是心非的原因,也正是趴在滕玉身上的谛听,如果没有谛听极力鼓吹的话,地藏王根本不会想要品尝滕玉的厨艺,不得不说,世间的因缘际会都自有天定,冥冥之中便有因果相伴,倘若谛听从未到访过轮回饭店,那么滕玉也不会在炼狱之中显露厨艺。
就在这时,抱着谛听的滕玉突然之间感觉到有一种异常温热的感觉,正在不断地从自己的手臂处传达至大脑,不禁感到有些好奇的滕玉低头看去,只见抱着谛听的肘间衣袖,早已不在干燥整洁,反而沾满了不知名的粘稠液体。
自认为衣物上沾满了谛听排泄物的滕玉,不由得三分恼怒七分怨恨,看着依旧躺在自己身上随意大小便的谛听,不由有些反感与烦躁。
像扔生活垃圾一般,滕玉将躺在自己身上的谛听一把扔开,丝毫没有顾忌与考虑自己如此行事是否妥当,而正在空中画抛物线的谛听,依然沉迷于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