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匠巷二楼,
齐玄策噔噔上去,一眼就看到了伫立在窗边的美人。
关于美人,素来分为许多种类型。
或古典婉约,或热情奔放,或小家碧玉,或高贵雅致,风情各异不一而足……
而窗前这位,年约三十许的精致美妇人,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一种媚气。
真正的媚气绝不是衣着暴露,更不是搔首弄姿,而是一种距离感。
她就站在那里,眉梢眼角风情万种,却又教人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捉摸,时而冰山,时而烈焰,只让人将秋水望穿,也难以一亲芳泽。
正所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大概便是如此了。
“齐先生……”
美妇人呼唤着齐玄策的名字,烈焰红唇,呵气如兰。
齐玄策瞟了眼美妇人的低胸装,深深吸一口气,先将小皮箱放下,又搬过自己的沙发,最后,将竹凳摆在身前半米的地方。
“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谈。”说罢,他自个儿先一屁股坐在高高的沙发上。
这位置,这高度,面对竹凳居高临下,再多诱人景象也尽可一览无余。
美妇人笑了笑,优雅的踩着地毯,轻轻柔柔坐下,胸口一抹诱人乳白……
“唔——”
齐玄策一双狭长眸子只是随便往美妇人领口一扫,嗅着那淡淡的轻熟女气息,脸一热,两道鼻血滋溜涌了出来。
美妇人轻笑一声,素手掩口,又轻轻递过一方香帕。
齐玄策不客气接过,直接捂到鼻子上,一股身体香气的味道真是沁人心脾。
“初次见面,得罪得罪。”齐玄策闷着声音,指了指美妇人的胸前衣领,“可它太低了,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这圆形这弧度,好凶好凶……”
美妇人一点不在意年轻的新晋平匠巷主人的言外之意。
风情万种地笑了笑,端的是明眸善睐,柔声道:“齐先生说笑了,夜珑此行,专为平匠巷送请帖而来……”
美妇人说着,将一卷精致的金帖放在茶几上。
然后站起身,平滑的小腿支撑起完美曲线,紧致的职业装下是惊心动魄的玲珑凹凸。
齐玄策眼睛挪不开了,
嘴里喃喃着,“那个……再坐一会儿吧……”眸子直直钉在那一双汹涌澎湃之上。
美妇人微微一礼,“夜珑期待在不死城与齐先生把酒言欢……”说罢袅袅婷婷而去。
一直目送哒哒的高跟鞋下了楼,齐玄策这才缓缓收回目光,然后随手一扬,充斥着迷人体香的秀帕被丢进垃圾桶里。
悠闲的将双脚架到竹凳上,
双手十指相扣,
齐玄策狭长的眼睛里一片清亮通透之意……
“好看吗。”瘦老头不知怎么从阴影里走出来,依旧扛着厚实毛毯,
想了想,又忽然啐道:“你刚才装的一点都不像,演技和老子当年有档次上的差距。”
齐玄策撇撇嘴,笑道:“也许是当年请你的女人没这么漂亮……”
“就是同一个娘们!”
这个答案不禁让齐玄策多少有些意外,道:“不会吧,那她岂不是至少一百多岁?”
“哼哼,你为什么不想她也许根本不是人。”瘦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