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蝉!你怎么会在这?你...你干嘛坐在那里?起来!快起来!”
云流莺似乎很不满季寒蝉,此刻见她手执着棋子,更是尖叫了起来。
虽同是三大世家,不过一个是庶女,一个是嫡女,身份自然应是不同的。
“流莺!”
云慕鹤低声唤了一声。
“慕鹤哥!不是我!是她...她凭什么坐这?她竟和时碧哥对弈?她...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女!她为什么会在云府?她...”
说着,她又对向季寒蝉,眉头紧皱,面颊通红,“你以为云府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还不快起来,你怎么能和时碧哥...”
她作势就要去掀那棋盘。
“流莺!”
云慕鹤斥她一声,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几滴茶水不觉溅了出来。
“季三小姐,流莺她不懂事”
确实不懂事,今年虚岁十四,季寒蝉回想起那本小册子上写的,心头不由一笑,这放现代也不过是个小学生,再不济点,就是个熊孩子。
而她,可是三十出头了,是该让着些。
“没关系,小孩子”
她淡淡一笑,顺势端起杯茶,有模有样地喝了起来。
“小孩子?”
云流莺顿时一炸,她一瞪眼,气得脸都红了大半。
说到底,季寒蝉也不过比她大那么十多个月,有什么资格说她是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你起来!起来!滚!滚出去!”
“我懂,不过是在心上人面前有些害羞了,恼羞成怒罢了,没关系,孩子嘛,早恋害羞多正常”季寒蝉点点头,似乎是表示赞同,“阮时碧,这个你可不能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这搁现代可是犯法的呢。
阮时碧一听这话,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转头看云流莺,只见她的脸腾地飞起两抹红霞,张嘴又闭上,似乎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季三小姐...”
云慕鹤也是愣了愣,他伸出手也不知想做什么,只这么一顿一顿地说着。
“我...”
季寒蝉猛地回神,顿时有些懊悔,她干嘛说这些,这里可是古代!
“就当我没说吧”
她摇摇头,随即又补充道,“虽是我一时间脑抽说出来的,但都是真理”
她这一句话出来,众人顿时又呆了呆。
这样算是解释?
“是这样的”阮时碧忽的出声,他不知何时褪去那副震惊加古怪的表情,面上带些淡淡的笑意,“季三小姐说的也正是我想的”
啥?
季寒蝉一愣,猛地转头看向他,随即反应过来,这指的是后半句。
不能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虽常觉着你惊骇世俗,可又如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一般,人们不敢直言,可它确是这样”云慕鹤回过神来,忽的感叹道,“流莺,你回去吧”
“我...慕鹤哥...季寒蝉!你给我等着!”
云流莺一时间被人道出心事,还是当着暗恋之人说出,不觉有些害羞。
可这后一句什么生理需求,又让她恼羞成怒起来。
云家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是我说话直了”
季寒蝉见此,只得耸耸肩膀,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罢了,她不会去置气的。
“流莺她...确实还不懂事”
云慕鹤摇了摇头,解释道。
“下棋吧”
是阮时碧。
“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