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雾:“回忆明明就可以像影片般被记录下来,为什么还能够把它遗忘呢?”
式:“因为大家都随意遗忘记忆啊!”[.]
玄雾:“你一定还记得,只不过想不起来了而已,跟无法记录的我不同,人们的记忆是不会丧失的。”
式:“如果想不起来,就等于是失去了。”
玄雾:“所谓的忘记乃是记忆劣化而已。回忆是不会失去、只会日渐褪色的废弃物。你不觉得可惜吗?人们竟然让永恒的东西生了锈。”
两仪式没有回答。
“不是永恒这回事,就是一种永恒。”玄雾皋月说,“不回归永恒是不行的,因为感叹会再度重生。就算你能彻底忘记,记录还是确实刻在你的身上。”
式:“永恒这种东西,是谁决定的?”
玄雾:“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一直在寻找它。”
两仪式想:“或许对于连思考都做不到的他,答案只能从他人身上来获取吧。”
仓内。
我:“话说回来,似乎混淆记忆与记录的家伙还不少啊……就连那个亲切的人都搞混了呢……”
时臣:“大小姐,您说什么?”
我:“不,没什么,忘掉好了。”
所谓的记忆劣化,就好像在动画中丢帧一样,看起来或许只是因为帧数变小的缘故变得不清晰了,但是事实上却的的确确丢失了一些什么,只不过是我们还可以利用想象把它补充完整,这就是记忆与记录的不同点,虽然我不能肯定记录究竟是连续的还是不连续的,但是记录中的任何一个点都不会丢失。
其实人类的大脑与某些机构的信息管理系统具有惊人的相似性,每个细胞群就相当于一台部门所属的计算机,每个部门都有不止一台计算机,同时某个固定地址又固定属于某个部门,假设当某一台单个的计算机出现故障的时候,还有机会通过其他的计算机予以弥补,但是当某个部门的计算机集体出现故障——比如发生火灾烧毁的时候,那么该部门的任务就无法完成,就会影响到整个系统的运作。人类的记忆,就相当于资料处理部门,假设资料处理部门的计算机发生损毁,那么就会有一部分资料丢失,我们当然可以通过其他计算机处理得出丢失部分的最可能的状态,但是我们并没有确切的方法得知丢失的部分的最准确的形态究竟是怎么样的,因为它可能已经被烧掉了。
玄雾皋月自身出现的问题似乎也在于此,脑部损毁的的确确会导致后来的记忆无法生成,在心理学上也的确存在着此种疾病,虽然说我并不知道在科学上有没有治愈的方法,不过玄雾皋月通过提取并读取他人记忆来弥补的方式却的确很巧妙,这对于我来说也还是未知,这是属于玄雾皋月本人的独门秘技。
黑桐鲜花去视察被烧毁的旧校舍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给了她,而两仪式接到了这个电话。
是黑桐干也打来的。
干也:“喂喂,是鲜花吗?”
两仪式不知道为什么赶到一阵不爽(少女吃醋了):“鲜花她不在,新年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你还真是爱护妹妹呀!”
干也:“……式,为什么是你来接电话?”
式:“我不是说鲜花不在吗?那家伙一早就很有干劲的样子,看来是打算早点解决早点回家吧。”
干也:“……是吗。鲜花就算在家里也感觉不太高兴的样子。何况她也说在宿舍里还比较能放松。”
式:“对那家伙来说,可不是放松就能感到满足的吧……那打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干也?”
干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状况如何呀!”
式:“谁知道啊,你明天再打电话问鲜花本人好了,再见。”
干也:“什么再见……喂,等等,式!我们连一分钟都还没讲到不是吗?”
式:“这是打给鲜花的电话吧?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不是吗?”
干也:“当然有!我真的很担心式在作什么才打来的,再多聊一下啦。更何况要打电话进礼园,也只能用打给鲜花的理由啊。关于这些事,鲜花没跟你说吗?”
式:“……是吗。想想的确是这样没错,那没办法…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因为礼园一天只能也只能转接一通电话。”
是的,这就是礼园,封闭的礼园,牢笼一样的礼园。
干也:“……是吗,今天就要在这里道别了吗?”
式:“干也,等等。既然你很闲就拜托你一件事。因为在这里无法知道,所以你能在外面调查看看吗?是有关一个叫叶山英雄的前礼园老师,还有叫玄雾皋月的老师,你找得到像是他们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吗?”
干也:“——不确定耶,没试过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