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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显然方玲由于知道的案件信息没我们多,所以还没有完全想通,疑惑的问:“你们知道那个歹徒是谁了?”
“没错,不过要抓住他,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愛↑去△小↓說△網”慕子寒得意的微微一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边习惯性的转动着他尾指上的黑色尾戒,一边说:“哼,这个猖狂又凶残的歹徒,到现在也许还在志得意满,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却不知道他虽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证据,却犯下了一个足矣让他致命的错误。那就上他太心急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他不是在那么短时间内连续犯下那么多起大案,也许要抓他真的会费些手脚。而现在,这只吃了窝边草的兔子,注定将只有死路一条。”
我虽然在慕子寒的提示下,已经也知道凶徒就是那个人,但是,还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抓住他。毕竟虽然他现在人就在警局里,可是,那也只是作为现场目击者之一在录口供,就算现在抓住了他,如果他死不认账,我们也拿不出足以将他定罪的证据,最后反而会打草惊蛇,于是着急的催促说:“慕大侦探,你就别大发感慨了,快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办?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听到我的催促,慕子寒望了一眼我和方玲,示意我们把耳朵贴过去,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后开始叙说他的计划:“首先你…然后我们…最后……就是这样,都知道了吗?这个计划我们就给它取名叫‘钓鱼计划’,我们要让这条愚蠢又穷凶极恶的鱼自己乖乖的来咬这个饵。”
“真的会那么顺利?”我听到这个计划后,有点怀疑,这种子虚乌有的“鱼饵”,而且又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条狡猾的“鱼”真的会那么乖乖的上钩?
“有,我觉得这个计划有80%以上的成功率。”出乎我预料,慕子寒还没有回答,方玲却抢先说了:“我当初在大学主修法医的同时,也辅修过犯罪心理学。目前这个凶徒已经连续犯案多起,而且还都成功了,这会让他在心理上产生一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也就把所有的警方都看成了傻子。所以如果这个时候再告诉他有这么个‘鱼饵’存在,他一定不会选择害怕逃跑,而是在第一时间想要杀人灭口。因为,即使我们的认知里都知道,‘鱼饵’所在的位置很危险,但是,由于他已经开始轻视警方,自信心爆棚下,他并不会那样认为,反而极有可能以为自己在无意间知道了这个‘鱼饵’的存在而沾沾自喜。”
“厉害,正是如此。这就好比,由于这几次的成功犯案,让他自以为是一条大白鲨,却忘记了自己其实只是一条小丑鱼的事实。方玲,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法医,没有之一。你不但对法医的专业知识很有研究,而且,还思路清晰,推理得当,甚至还精通犯罪心理学。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雇了思远,我还真想雇你来做我的助手,即使是兼职也行。”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慕子寒给人这么高的评价,心有不甘的我刚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被慕子寒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和紧接着的一个噤声动作打断,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见他随之接通电话,但是并未见他说话,就又挂断了,之后看了下时间后就说:“口供快录完了,我们开始行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把一切部署好。”
于是我们三人最后又彼此对了一下口风后,就都一起离开了停尸间。而方玲更是一溜小跑,假装成急匆匆的样子,冲向侦讯室。
至于我和慕子寒则慢悠悠的也走向侦讯室,并不是我们不着急,而是在计划中,我们的出场时间必须晚于方玲。
不过在路上,我们也没有闲着,因为,趁着这个机会,慕子寒可能由于即将破案而显得有点激动,所以居然出奇的和我聊起了“蝴蝶印记”。
“思远,我现在能确定的告诉你,这个歹徒绝不是‘蝴蝶印记’。”虽然一夜没睡,让他显得有点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却很雀跃。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是方玲刚才提到的犯罪心理学提醒了我,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蝴蝶印记’作案的几个特点吗?”慕子寒说。
“记得,第一是他从来不用相同的作案手法作案;第二则是,案发现场所留的‘蝴蝶’,每一只都是他作案后以受害者鲜血手绘而成,所以形态都各不相同。”我回忆着说:“但是,你也说过,也许是‘蝴蝶印记’黔驴技穷了。”
“没错,我之前确实也有过这么怀疑,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不说这四起案件几乎完全相同的作案手法,就光光那四只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蝴蝶’,就能证明这歹徒并不是‘蝴蝶印记’。”慕子寒缓缓的解释:“从以前‘蝴蝶印记’所犯的案件记录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度重视犯罪美学的变态,也是一个狂热的宗教徒,他把自己比喻成上帝派遣来惩戒世人的堕天使‘昔拉’,是蝴蝶的化身。像这样的犯罪者,以犯罪心理学上的推论来说,他们是宁可死,也不愿意破坏他们那自以为是的美学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次的歹徒又是从哪知道“蝴蝶印记”的呢?”我好奇的问,毕竟,在接触这件事之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蝴蝶印记’,难道是因为我孤陋寡闻?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思远,不要怀疑自己见识少,因为对于‘蝴蝶印记’的一切,都是警方的最高机密之一,除了当年的当事人以外,连很多警员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媒体上报道过。”慕子寒微微一笑,好似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说:“所以,能知道‘蝴蝶印记’存在的只有四类人,一是像我这样的当事人;二是如王叔那样,能查阅警方机密件的高级督察;三就是‘蝴蝶印记’本人;四则是曾经我们一度以为并不存在,而现在终于发现一个的,从前目睹过‘蝴蝶印记’犯案的目击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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