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那纷纷扬扬的大雪依旧未曾停歇。
蒙山街道之上,百姓们踏着厚厚的积雪。
押着谭树,将蒙山县衙团团围住。
蒙山县衙,偏厅内,县令李顺康看着谭花,欲解衣,春宵一度。
骤然之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敲门声,伴随着衙役慌张的呼喊:“县令大人,大事不妙了!”
李顺康与谭花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不悦。
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坏了他们的好事,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李顺康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他沉声怒斥:“真是扫兴!”
他站起身,不耐烦地对着门外吼道:“何事如此慌张?还不速速道来!”
那衙役闻言,急忙回应道:“禀告县令大人,县衙外聚集了众多百姓,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顺康的动作瞬间变得急促,他迅速地穿好了衣物,脸色骤变。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惊愕之中透出一丝愤怒:“什么?他们竟然敢如此嚣张,胆大包天!”
谭花坐得笔直,却翘起二郎腿,姿势中透露出几分不羁与轻蔑。
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哼,这些底层的奴隶,果然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就能让他们惊慌失措,真是可笑。”
她轻嗤一声,继续道:“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派几个手下,拿着明晃晃的刀去不就解决了?一群平民百姓,能翻起什么风浪?他们不过是井底之蛙,哪里懂得这天高海阔的道理。”
李顺康轻轻抚平衣物的褶皱,他微微摇头:“话不能这么说,百姓们是国家的根基,他们若是不耕作,我们的饭碗又怎能充实?我必须亲自走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若只是些微末的小事,百姓们又怎会如此激动,围住县衙?凡事总有解决之道,我们需得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谭花一听李顺康要亲自去处理百姓的围堵,心中顿时不悦。
她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站起身来,走到李顺康面前,双手轻搭在他的肩上,声音婉转而娇媚:“顺康,何必亲自去呢?外面风雪那么大,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好?让衙役们去处理不就好了吗?”
说着,她还用手指在李顺康的胸前轻轻画着圈,试图用这种方式分散他的注意力。
然而,李顺康却不为所动,他轻轻握住谭花的手,将其放在一边:“花儿,百姓之事无小事,我身为县令,岂能坐视不理?你且安心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谭花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站起身,走到李顺康的面前,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顺康,你何时变得如此软弱?他们不过是些奴隶,种地就是为了给我们服务,难道百姓的事情还能比我重要?”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李顺康,眼中满是质疑和不满。
李顺康头也不回便向门外,谭花怒了,说道:“姓李的,赶紧回来!”
当李顺康到达门外,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百姓们团团围住他的县衙,门外衙役拿着刀不准百姓靠近一步。
谭树远远瞥见了李顺康的身影,从县衙那庄严的大门中缓缓步出。
谭树眼中闪过一丝焦急,高声呼喊:“顺康!妹夫!我在这里!救救我!”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李顺康闻声抬头,循声望去,只见谭树被一个“熟人”用锁链牢牢捆住。
“妹夫!救救我!”谭树再次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乞求,“这臭小子把我押在这里不让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李顺康沉声问道,“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妹夫?”
几名朴实的百姓目光交汇,其中一位身材稍壮的汉子,深吸一口气,踏前一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李大人,我们并非有意冒犯,更非无理取闹之徒。您也清楚,谭树矿山的欠薪之事已是众人皆知。我们这些靠双手吃饭的百姓,每月都盼着那微薄的薪水来维系生计。然而,谭树矿山却拖欠了数月的薪水,让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如何度日?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做主啊。”
一位妇人满含情绪,她眼中闪烁着怒火与失望,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哀怨:“咱们琅琊,这片曾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当桑武寇鬼侵略而来时,整个琅琊地区,是我们蒙山儿女挺身而出,勇赴国难。我们蒙山,人数虽众,但心更齐,哪怕是自家的米缸见底,也会将最后一粒粮食送到前线将士的手中。”
“当时,那高高在上的当朝圣上,曾给予我们承诺,说只要驱逐寇鬼,便能让我们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然而,如今的琅琊,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她的声音逐渐升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寇鬼虽退,但战火留下的创伤却难以愈合,我们期待的幸福生活又在哪里?难道那些曾经的承诺,都只是空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