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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余幸等他一起放学的概率不过万分之一,也担心那万分之一。所以,宫冉不嫌路远也不嫌麻烦的骑着新买的摩托车回了学校一趟。
临近学校路段,傍晚交通繁忙,这才回来的晚了些,可他在学校门口等半天没寻到人,待学生散尽才按平日两人放学的路线沿路找起来。
说不出什么原因,他就是想见他,习惯了一周见七天,少一天都不安心。
谁知,他刚经过窄巷就听见一声凄厉惨叫,即便声音不是余幸的也让宫冉严肃了神色,何况惨叫声之后,他现了被丢弃在路灯旁的、那人的包。
小学弟带着担忧冲进暗巷,车灯光反照下、正见他朝思暮想的余学长被人束缚、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随后,那带走他全部牵挂的人,无力的软倒下去。
这一拳没砸在宫冉身上,却狠狠击痛了他的心,一股无名火瞬间冲上脑袋,不可压制。
宫冉视线冰冷的扫视巷子里的人,最后与冯鹏对上。这群人里,只有冯鹏穿了校服,剩下的,不论衣着还是气质,都不是他们该接触的。
摩托车横甩过去将人群砸退,面对王霸之气全开的小男主,没人敢轻易上前。宫冉冷笑一声,长腿越过阻碍,一步步走近冯鹏身边,对他伸出了手。
“干什么。”
因宫冉的靠近惊觉后退,冯鹏的动作却牵扯了怀里余幸,余学长微不可闻抽气声令宫学弟脸色更黑:“你说呢?打不过我就牵扯他,这就是你的本事么?”
“我没动他,而且,我什么时候打不过你了?”
原本还担心余幸有事,被宫冉这么一挑唆,冯鹏按捺已久的火气噌噌上涨,暴脾气一上来,思考能力都消失不见,分分钟变成最原始的单细胞生物,满脑子都是怎么收拾仗着家世优越、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冉。
只可惜,没等他动手,保持围观的“小弟”就替他出头了,不顾前因后果、更不顾影响的抡着钢管就上。
混混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多对一的结果不难猜测,可男主就是男主,作为爱情向、主受、耽美的主角攻,拥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干翻全世界的设定,不然,拿什么吸引小贱.受?
所以,就算宫冉年纪还小,也不是这群在原著中从未出场过的地痞流.氓能奈何的。
小学弟侧身避开来人,顺手抽了那人手中家伙、手肘一击,一人应声坠地后,又以极快度闪身到一黄毛眼前,照着人家门面就是一拳,动作干练又狠厉。
别人来挑事,宫冉也没手下留情。将扑上来的人尽数打倒在地后,宫冉视线阴冷的看向挑事的毛刺头。
机车声音大,他来的也晚,没听见刺头羞辱余幸家人的话,不过却看清了毛刺头那不知轻重的拳头,这足够了。
怕事不敢上、观望了半天的刺头看宫冉收拾完其他人后朝自己走来,小腿肚直打哆嗦。
死巷子就这么大点儿地,出口堵上了车子,严严实实的,根本跑不掉,毛刺头求救般望向冯鹏,可没等他找到他“鹏哥”在哪,就被宫冉抓着领子怼上墙,接着就是一下比一下狠劲的拳头,没两下就见了血。
“喂,宫冉!”一开始以为宫冉只是教训两下,不料他一直没停手,像要把人生生打死似得,冯鹏连忙道:“愣着干嘛!快拉开他俩啊!”
冯鹏这一晚什么都没干,一直在拉架。
把余幸远远安置好,“鹏哥”立刻去解救那个被打成猪头还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混混同伴。
只是,宫冉现在跟疯狗一样他根本拉扯不动,任凭毛刺头满脸是血的鬼哭狼嚎也唤不起那家伙怜悯之心,反倒下手更狠。
像入了魔。
慌乱中,冯鹏扯住宫冉领子,情急之下照他脸砸了一拳,才让他恢复了片刻冷静,而后,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僵持成一团。
场面越来越混乱,此期间,余幸也终于缓过劲儿、扶墙站起身来,见证的就是这般人仰马翻的一幕。
余学长喘息不停,看见自己家小奶狗跟熊孩子扭打成一团的样子后,神色分外凝重,他推开身边一不知所措又挡路的小混混,径直向热闹中心走去。
——“…宫冉,别打了……”
这声音微弱又沙哑,却足够吸引宫冉的注意,而小学弟一转头,冯鹏也停了动作,负伤的余学长又一次成了众人焦点。
刚才几个人都拉不动的宫冉,余幸喊一声就停了,活像撒欢的家犬听到了主人的召唤,跑多快都能及时刹车。
乱糟糟的场面戛然而止,余幸松了口气,皱眉注视着“英雄救美”的小学弟,正要靠近就听脑海炸开前所未有的紧急提醒声:“叮——警告,检测到‘攻略目标’有潜在危险!”
攻略目标有危险?
从没听过这种提示。余学长瞬间警觉,扫视四周,立刻现有一人正借黑暗窜近,手里拎着长钢管、朝宫冉扑去。
——正是之前袭击了自己、现在脸肿成猪头的毛刺头。
“小心!”
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没人注意到毛刺头的暗中动作,眼看那长钢管就要落到宫冉身上,余幸身体抢先意识一步、母鸡护崽一般扑在了那两人身前。
纵使余学长手臂前挡、千钧一之际为自己做了保护,被钢管砸中的小臂也传来断裂般刺痛,其顶端参差不齐的裂口自耳畔擦过,钢制物的冰凉触感在左耳留下火辣烙印,很快就有热流淌落脖颈。
“艹!”
刚才冯鹏也被推得一个踉跄,要是没有余幸,毛刺头不知轻重的那一下,伤的不止宫冉一个。
冯鹏叫骂一声,一脚踹开举着沾血钢管、还欲追击的毛刺头,正要去搀扶余幸,就被一阵风带歪了方向,再抬头,宫冉已经先他一步的将伤者搂进怀中。
眼前血红被放大无数倍,小男主紧搂着他的余学长,一时分不清鼻腔口腔感受到的是谁的血,只知道自己身体正颤个不停,且又一次违背了他的“誓言”。
他曾保证过,不让余幸再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