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那好,你整理好我再找几个大夫瞧瞧,若是没问题,我会帮你投到京城几个大商手上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胎吧!”
得,这请他找商的要求还没提呢!他就自己猜出来,还主动包揽了,男友力十足啊!这下,清璇就不愁了。
聊完了正事儿,两人就熄灯睡下了。
又到了早上,清璇去给福晋请安。本来大家聊了会儿饰、化妆,气氛好好的。董鄂氏忽然插了一句“昨天爷又去宋姐姐那儿了。姐姐月份这么大,也不怕爷压到肚子。”
清璇一听,这董鄂氏是要搞事情啊!自己辛辛苦苦怀着孩子,孩子他爹陪陪都不行啦!正准备还击,就听到福晋话了。
福晋捏着新做的金护甲,说:“宋格格,你怀着孕,颇为不易。但也不要拘着爷陪你,其他格格也要承接雨露,为爷繁衍子嗣呢!”
清璇明白了,这是指责自己挡着着旁人的路了。可是难道是她求着胤禛来沁玉院的吗?气血一下子往上涌去,清璇的脸和耳朵都涨红了,眉头紧皱着,生气极了!
难道她要冲着胤禛说让他去别的院子吗?这话由福晋说,叫劝谏;由她说,叫自不量力。说句实在话,她在这后院,宛若浮萍,无依无靠。虽因着怀了头胎,得了些便宜,可是说到底胤禛的态度决定了她的好坏。至于福晋,她可不觉得自己真按照福晋说的去做了,一旦失宠,福晋会给自己什么保障。她可不傻。
定了定神,对福晋说道:“清璇不敢。妾身自知不过是个格格,爷来了自然好生伺候着;不来,也不敢奢求。可没有权力决定爷的去留。望福晋明鉴。”
福晋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说:“希望你能知道分寸。你们自去吧!”
走出嘉福堂的时候,董鄂氏凑上前来,说道:“宋姐姐,我不是有意说的,只是贝勒爷好几日没来,我有些急了。望姐姐体恤。”
清璇心里冷笑了一声,体恤你?那谁来体恤我?她知道,福晋不喜欢这后院有谁独宠。从前,有李氏和她分润,现在李氏被关了,福晋就不满意了。只是这其中也少不了董鄂氏的挑拨。
这董鄂氏既想巴结福晋讨了便宜,又想不得罪有孕的自己,真真是叫人恶心。
清璇也不点破,微笑着说:“咱们都是姐妹,我如何不能体谅呢?你年纪小,我自是会多包容些的。”你既然恶心我,我也要来恶心一下你,不就是做戏吗?好像谁不会是的。
董鄂氏听了,笑得更甜了,“那就好。宋姐姐,我先告退了。”说着,就带着丫鬟,袅娜地缓步向着她的琼香居走去了。
一旁等着的陈氏见她走了,走过来说:“宋格格,今天能到你那儿坐坐吗?”
清璇点头应了,现在这后院的局势不太妙啊!她也该好好合计合计了。
沈大夫又带着他的小药童来了,这小药童胖嘟嘟的,才8岁,脑门儿剃得光光的,后面留着一根细细的小辫子,还扎着红色的头绳,简直萌哭。
沈大夫自己背着药箱,小药童手里捧着一大叠稿纸,清璇想应该就是自己的稿了,也不知道沈大夫同意不同意。
沈大夫坐了下来,说:“宋格格,我昨天看过你的稿了,尚可。序已经作好了,放在最上面了。久儿,你把稿子递过来。”
小药童久儿颠颠地把稿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清璇看到上面一张是老先生秀逸的行,笑着说:“多谢沈大夫。劳烦您特意跑一趟了。”
沈大夫抚着长须,“无妨,本来就该来给格格诊脉了。”自清璇有孕后,四爷让沈大夫三天来诊一次脉。
一看到沈大夫要给格格诊脉,玉笈抱住久儿,说:“沈大夫,咱们姐妹能带着久儿去玩一会儿吗?”
沈大夫笑呵呵地说:“行啊,久儿你乖一些哦!”自从和沈大夫熟了之后,几个小丫鬟就经常逗小药童玩。
几个小丫鬟带着久儿到院子里玩了,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红芍和他们还不是那么熟悉,就留在屋里伺候茶水。沈大夫诊完脉,说:“宋格格,您现在状态不错,继续保持就行。安胎药仍要按时喝。”清璇谢过之后,和沈大夫讨论了一下“接生婆所用器械如何保持卫生”这个问题。
清璇说:“接生婆所用的剪刀如果生锈或者有脏东西的话,剪脐带的时候会使产妇和婴儿都感染的。”古时候,中医往往是通过加强人自身的身体素质,来抵御疾病。比如,烧了,饿几天,激身体的抵抗力,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