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不语,引着蓝衣自去了。
白衣男子兀自立在山风凛冽中,看着林间的至墨至黑暗自琢磨。忽然,他似觉察到什么,意念之间,人已消失不见。而紧接着一阵骤风涌动奔驰而来,平静的空间忽然多出一人身影:
黑衣黑巾蒙面,正是云生多次相见之人。
白衣男子在暗处心自犹疑:
此地他为何能来?为何敢来?为何要来?
......
......
冥界,五殿郡主包芷妤房内。春意无限不觉迟,留待娇嗔催梳妆!
包芷妤先自醒来,却有些羞涩,也带点溺爱的神态看着依然酣梦正畅的薛均片刻后,悄然下了床,在外间轻声吩咐丫鬟打水梳洗。
些微的声响,终于让薛均感知到了,略微的头痛、口鼻间的异常气味袭来,让他瞬间觉察到与往常的不同,身体表面的皮肤触觉更让他如掉冰窟:
为何如此?为何能这样匆忙生!
他闭紧双目,脑海中的回忆点点恢复,在接近记忆的中间部分时,却一擂床铺坐起,翻身下床寻找自己的衣裤,虽然已经撕的破烂不堪,但他还是勉强穿上,举步就往门边走去。
包芷妤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穿衣举动,此时却扬声开口问道:
“不知薛少君如何向白芍姑娘解释,这昨晚生的一切呢?你说,还是我说?”
薛均回头怒目相视:
“你真是不知羞耻!竟用使用如此下三滥的伎俩!”
包芷妤一声冷笑:
“好一个无辜受害的薛少殿下!以你几千年的冥界修为竟会抵受不住人间媚药的蛊惑?是我使用手段不光明正大,而你心里难道就是清白无欲的吗?昨夜,你并非没有清醒,却为何没有离去?你只不过是故作借口罢了!”
薛均欲待再辩,未张口只觉羞愧难堪,他顿了顿,就要走出房门,
“站住!”
包芷妤扬声命令道。薛均无奈停住,沉声道:
“你还想要做什么?”
包芷妤走到他的身前,拉扯了一下那破绽四出的衣裳,惨然笑着说:
“你如果不想明天就娶我完婚的话,你最好还是换套衣服走出去!”
说着,吩咐一旁侍立的丫鬟道:
“去床头把给薛少殿下准备的衣裤拿来,伺候少殿下更衣”。
薛均至此再无话辩驳,换上衣物,瞧瞧四下无人,悄悄自去了。
然而,他所认为的毫无人知,也只是自认为,就在他走出五殿的时候,五殿阎君站在殿堂里正自忧愁界务,薛均的一举一动自是在他的意识范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觉点头叹道:
“嗯,时机适宜,早些完婚未必不能弥补些遗憾,不错,不错!”
而薛均的归来,也被正在院里闲散慢行的十殿阎君看个正着:
“如此时辰从五殿方向归来,且神色颇为羞愧尴尬,莫不是。。。”
又想到前几天天界仙子白芍在殿里住过几日,虽不好说什么,但毕竟揪心:所谓天规森严,莫出差池才好!如今看来,竟是白白担忧,嗯,如此甚好!
唔。。。不如早些完婚,也少却一桩心事!”
两位冥界殿主,虽未碰面言商,心中自有灵犀相通,也是难得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