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来人沉声说道:
“在下与诸位无缘无仇,与那张顺也素不相识,只是看不惯诸位的行径,实非大丈夫所为!
那张顺轻浮好色,胆小懦弱,但并无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不知诸位如此羞辱于他,意欲何为?”
领之人尚未回答,突然,来人一声闷哼,右手捂住了前胸,向后踉跄了两步,眼望着马车方向,眼中极欲冒出火来!
“呵呵,本郡主做什么还要你个奴才话?”
只见郡主娇笑着,跳下车来,手里的机括在依稀的星光下,着幽幽的暗光,机头却依然瞄准来人。
来人此时只觉得伤口处一阵麻痒,不禁微凛:
“好生阴毒!”
突然间,他拔空而起,犹如一头大鸟扑向郡主,郡主惊叫一声,欲再按压机括,却被来人在空中疾掷出手中物件击中手腕。
“啊---!”
郡主一声痛呼,身体受到大力撞击,不由得向后倒退几步,蹲坐在地上。
来人冲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怒喝道:
“解药!”
偏偏郡主性子也极其刚硬,一埂脖子,黑暗中,两只闪亮的眸子丝毫也不畏惧,她尖声喊叫道:
“没有!”
“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这个毒妇!”
“哼!随你便,那就同归于尽好了!”
来人直气的七窍生烟,但显然又不能把她怎么着,看她一个年轻女子也不方便伸进衣服里搜,只得两手抓住她的腿倒悬过来猛晃,摇晃半天,终于从胸口处,掉出一个小瓶。
来人捡起拔开盖子闻了一下,刚要往嘴里塞一粒,一转念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样东西,用两根手指捏开郡主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塞了进去,又捏住她的鼻子,郡主呼吸不畅,只得长大嘴巴呼吸,那药丸也随着气流咽下肚里去了。
那人等了一会儿,盘算出郡主再也呕吐不出,这才自己也服了一颗从郡主怀中掉出的药,开口言道:
“我若不治,你也得不到解药!”
说着放开她,拉过一匹马骑上,很快不见了。
见他离开了,那几个黑衣人纷纷围拢过来
“郡主,我瞧这人对咱们未必是敌意。
他明明可以杀我们,却手下留情,只是轻伤了我们”
还是头领模样的人则担心的说道:
“请郡主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莫要等张顺那小子醒来”。
郡主一听,立即让大家起行,就在要上车之时,却忽然现,刚才这个人击中自己手腕时落在地上的短长物件。走进捡起一瞧,却原来是一玉箫。
箫身柔滑细腻,温润泽人,显然是久用之物。
她一笑,将箫放入自己怀中,上车招呼大家走了。
来人一路奔驰,在一处不同寻常的府邸门前下了马,扯下面巾,马立即被门房中人牵走,自己遂整整衣襟,顺着中间蜿蜒如蟒的石路,疾步走进房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