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购买比例不到5%会有一小时的防盗章
后知后觉想起冯鹏,想起他跟宫冉打过一架,余幸有心跟他说宫冉来他们教室的事,可那人一直“因伤”没上晚自习,平时对“好学生”也绕道走,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而暂时找不到比自己教室更适合学习的场所,矛盾的两人又持续碰不上,一来二往,这事也就被余幸淡忘了。
时间一晃,到了周六。
这段时间里,余幸跟宫冉每晚都在一起,很快熟络了起来。
构成本世界的小说总将十年后的宫冉形容成“拥有嗜血黑瞳的恶狼”,可眼下,十年前的小狼崽没一点“恶”的趋势,在余学长揉捏下更乖巧的像个狗子,还是最奶的那种。
久而久之,余幸也有男主品种被抱错了的想法,毕竟狼跟狗,差距大着呢。
不过,这些日子宫冉对余幸好感度再没涨过,或许他们这样的关系,好感度也就到此为止了吧。可令人欣慰的是,长歪数值也一动不动。
高中周末分大小周,小周周末不放假,名义上是两天自习,实际细分给了各科老师,每节课做什么都要听从安排。
周一至周五的晚自习冯鹏缺席,周六一整天的自习他却在,只不过是趴后排睡大觉而已。
整一天自习上完,作业没完成多少,还被来守自习的老师新布置了一批,教室气氛烦闷的不像话,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节课,放学铃一响,全班人立刻化鸟兽散的奔向食堂、路边摊,教室很快又只剩余幸一个。
今天的宫冉比平日慢了些,等余幸将桌上东西整理完、给两人留出足够的学习空间,那人才姗姗来迟,带着晚餐出现在门口。
“你来了。”站起身、挪了地,对上宫冉眼睛,余幸笑了笑,后者也三步化两步奔来,把饭放上桌,解释道:“刚才老师拖堂,下课晚了,排了一会儿队。”
“辛苦了。”
为了避免不小心弄脏卢瑶东西,余幸一直跟宫冉挤在自己桌上吃饭,讲题才挪地方,他接过饭,顺道给小学弟递了两张抽纸擦汗。
宫冉买的都是学校里卖的最好的饭,被拖堂还能这么快回来,肯定又是一路跑。
小学弟为了给自己买饭总这样匆忙,余幸有类似长辈的心疼,“其实不用这么赶时间,每次都算剧烈运动了,不然咱们以后轮着去买饭好了。”
从卢瑶位置往自己桌洞找东西,余幸身体不可避免的碰着了宫冉,后者身子一僵,正要拒绝他余学长的意见,眼前就出现了两张粉色毛爷爷:“这个给你。”
“干吗?”
“我们俩的饭钱啊。”见宫冉无动于衷,余幸只强行塞他手里。
怨妇贴心道:“宿主,攻略目标不差钱。”
余幸:“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金主男主不差钱,但一码归一码。
虽说帮带饭是余幸给宫冉补习的交换条件,但这一个星期小男主都为买饭跑的满头是汗,余老父亲心疼了,就想包下两人的饭钱。
“不用,我买得起饭。”
“那……就当我一个人的饭钱?”
“这么麻烦干吗,全当我请你的吧。”
“请我?你拿什么请我啊,现在花的钱又不是自己赚的,那种事以后再说吧。咱们暂时aa。”
aa?
宫冉挑眉,对这个相对公平的意见不置可否,却忽然现余幸方才话中有纰漏:“只准你请我,不准我请你?你的钱不一样不是自己赚的吗?”
“不一样,我的不是零用钱,是压岁钱,压岁钱是给我压岁的,所以不算数。”
宫冉:……
五指为梳,摸摸毛,余幸心情愉悦的捋顺了炸毛的奶狗学弟,实际上,除了心疼,他这还是在为自己证明,毕竟宫冉曾认为他是见钱眼开的人,余幸这是要重树自己“高大的”好学长榜样。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浊世独立的清高形象拉风极了,但潇洒形象需要强大资本,普通人视金钱如粪土根本过不好,纯洁的小白花哪那么好做?
不过,穿回学生时代,小小清高一下、不为恶俗的金钱势力低头还是不难做到的,这横看竖看都能涨好感度的事,不干白不干嘛。
果然,下一秒怨妇就提醒道:“叮——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551)。”
宫冉盯着手里粉红色毛爷爷愣,不久前,他确实对余幸的“有偿要求”有不屑想法,但最后他的学长没让他失望,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年纪只差一岁的余幸处处都照顾着他,现在又提到之前那事,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
“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宫冉才开口,立刻被斜后方一慵懒声音打断,坐一起的两人应声回头,正对上明显刚睡醒的冯鹏满脸浮躁。
这熊孩子今天竟然留下上晚自习了?
上课睡觉的冯鹏存在感极低,以至于余幸根本没注意到他离开与否,后来小学弟来了,两人“郎情妾意”的,眼里只有彼此,更看不到他。
冯鹏一脸“我睡过头、被饿醒了”的模样,盯着余幸跟宫冉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做梦。
这俩人真的认识?
之前没给余幸跟他说话的机会,冯鹏晚自习一直不在,当然不知道这两人“交易许久”了。记起黄毛小弟看见这余幸跟宫冉待了一下午的情报,当日不当真,现眼见为实,有过黄毛的话当心理铺垫也感到气恼。
作为同班同学,余幸难道不知道他跟宫冉有冲突?
作为他的同班同学,作为“自家人”,不论是非对错,胳膊肘都不该朝外拐,余幸应该讨厌宫冉才对,现在倒好,人都领到教室来了,他们自己班的教室!就相当于他家!
完全打脸。
即便拎得清轻重,知道再惹不起宫冉这一号,年纪尚小、脾气又暴习惯了的冯鹏也控制不住情绪,看着宫冉手里要还给余幸的二百块钱,睡到刚才的人完全曲解他们的意思,轻蔑视线毫无遮掩。
之前扔了拐,全班人都知道他没事,后来懒得再装,冯鹏早就卸了那些夸张的装饰,朝吃饭中的狗男男冷哼一声,把外套朝肩膀一甩,带着肚子的咕噜声大跨步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