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尓兹是一名来自西方的优雅绅士,就算是啃馒头也得左手刀右手叉斯的啃着,为了守护这仅存的坚持,尓兹没少被人揍过,毕竟,在东方,大家吃饭都用筷子,本来大家开开心心啃着馒头,你丫突然拿出一把刀来,不是挑事是干什么?
再加上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左手刀客,就喜欢在别人吃饭的时候下黑手,还真不怪那些整天绷紧神经一副一不注意可能就有仇家寻仇的江湖浪客们。
无辜的神父尓兹表示,自己曾经是右手刀左手叉,但江湖上有个闻名已久的左手母夜叉······
冲着他迎面冲过来的几十个恶鬼,大多都是栗子城里游手好闲的混混,哪里知道那么多江湖传闻,看着面前穿着奇装异服的神父尓兹,猛地收回手中的生锈十字架,掏出一把小刀,一把小叉时,感觉怕是碰到了硬茬子,冲在最前面的恶鬼,猛地脚下打滑跌倒在地,在地上来回打滚。
“兄弟们小心!这家伙有点难对付!”恶鬼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一副我已经与他大战三百回合,没想到他竟然下黑手的模样。
“为老大报仇啊!兄弟们冲啊!”恶鬼们看到在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的老大,眼睛都红了,这可是每次打群架都冲在最前面,受伤最多最严重的老大啊!
当先三名恶鬼挥舞着拳头便向着尓兹打去,早有准备的尓兹左手刀右手叉一路火花带闪电,猛地就是朝着左边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随后单腿跳起,右手叉子狠狠的向着一名恶鬼插去。
刺啦!
小叉子准确的插到了恶鬼的前额,还没等恶鬼反应过来,尓兹拿刀的右手狠狠的又是跟着捅了上去。
“小叉稳住肉,小刀慢慢割!”
“啊~~~”恶鬼的前额被小刀狠狠的刮下块肉来,四四方方的,刚好够一个清秀的姑娘一口吞下。
“快煎到三成,慢煎到五成!”神父尓兹麻利的将小叉递到左手,掏出挂在胸前的生锈十字架,使劲按到了恶鬼的前额。
滋滋滋~~~
破旧十字架在与恶鬼前额接触后,突然迸发出一团巴掌大的白色光芒,随后疯狂的在恶鬼前额旋转,旋转速度越快,白色光芒越盛。在白色光芒出现几瞬后,光芒渐渐变小,变得柔和起来。一阵铁板与生肉相碰的生煎声音发了出来······
恶鬼的表情渐渐从阴狠,变得扭曲恐怖,最后只剩下深深的害怕,嘴中想要发出求饶的呼叫,但触及灵魂深处的痛楚让他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
栗子城里原本哭闹不愿安睡的婴儿们突然集体止住了哭声,怕怕的滚进母亲的怀抱,让苦恼的母亲们轻松了许多。
栗子城官府,喝的烂醉如泥的捕头铁林,揉了揉眼睛,醉眼朦胧的歪着头向着神父尓兹方向瞥了一眼,呢喃了一句多管闲事,便又倒头昏睡了过去,身旁的酒壶微微震了震,几滴酒水顺着桌上洒了下来······
在所有恶鬼的震惊中,神父尓兹面前的恶鬼渐渐已经保持不住身形,在几声嘶吼过后,彻底化成一道白烟,彻底消失了。
无忧从地上吃力的站起身来,眼中满是凝重,可以说,这应该是无忧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见到上辈子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现象。
先前因为自己是灵魂体,对于与自己一样的事物总是容易接受一些,但当他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神父尓兹通过超现实的手段魂飞魄散后,无忧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与自己生前那个世界,真的不一样······
栗子城是个庆国边远地区边远的一个县城,是个小地方,这里既不接近边境,也不接近庙堂,百姓不成武不就,也就是仗着经济比较繁荣,过着混吃等死的舒服日子。
连带着,就连这里的孤魂野鬼们也没见过几个真正能够驱鬼辟邪的道士,大多数时候,都是城里穿着道服摆着地毯,靠着坑蒙拐骗混日子占无知少女便宜的算命先生,这些算命先生,上知天地理,下算福祸未来,看病、开药、八卦、接产样样精通。
碰到家里有了鬼,也能拿几张黄纸持一柄木剑过去跳一会大神,鬼捉没捉到不知道,反正见了鬼的人家花了银子便觉的心安了。
所以,打心底里,栗子城里的孤魂野鬼们是瞧不上这些整天喊着捉鬼的道士们的,但没想到的是,今天偏偏就碰见了尓兹这个从十万八千里外远渡重洋的西方道士。
恶鬼们吓坏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真正的魂飞魄散呀!一开始跌倒在地满地打滚的恶鬼老大一见局势不妙,立刻满血复活,连蹦带跳便要逃跑。
“开什么玩笑?刚刚就是你丫打我打的最狠!”无忧见恶鬼老大要跑,哪里肯放过,忍着伤痛便向着恶鬼冲了上去。慌不择路只想着逃跑的恶鬼老大没留意无忧的袭击,被一脚踹翻在地。
无忧一屁股坐在恶鬼身上,挥起拳头便向着恶鬼老大老脸狠狠的砸了上去。
“我要你打我脸!”
“再打一下试试?”
“来呀,单挑呀!”
无忧一边狠狠挥舞着拳头,一边口中恨恨的骂道,自己生前要房没房,要钱没钱,也就只能靠着这一张俊秀的脸皮去游戏里骗一骗孤独寂寞冷的中年阿姨,这张脸,对于无忧来说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张脸皮呀,是吃饭的家伙!
恶鬼老大挣扎着想要起来,但心底里害怕到极点的他这会早已没了分寸,只能伸出胳膊挡住无忧的拳头。
几十个恶鬼见当先的同伴被打的魂飞魄散,虽然不知道神父尓兹还有什么路数,但他们哪里还有闲工夫想这些,早就在同伴冒起第一缕白烟的时候便撒丫子跑路了。
被无忧按在地上暴打的恶鬼老大看到同伴们向着自己这边逃跑而来,扯着嗓子呼救,却没有哪怕一个恶鬼停下一步多看他一眼,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全部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