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都被萧铎赶了出来,只能拿着湿掉的衣服去想办法弄干。
屋中放置着火炉,床边的杌子上摆着盛热水的铜盆。
刚才医士来看过了,给她喂了姜汤,说不久便会醒。好在她身体底子好,只是有些冻到了,没有大碍。
萧铎把韦姌抱在怀里,先给她用热水擦了一遍身子,然后用布兜住她的脑袋,细细地擦干头发。她的头发被他揉乱,像一窝乱蓬蓬的杂草。不过幸好,脸上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些。
韦姌嘟哝一声,醒了过来。甫一睁开眼,便看到萧铎近在咫尺的俊脸,只不过脸色很吓人。
“夫君?”她轻轻唤道。
萧铎的手停下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就势吻了下来。那药效还没有退尽,他现在十分辛苦。
韦姌愣住,只觉得他身体滚烫得像是烧红的炭,灼人得很。她此刻刚好有些畏冷,便没有排斥他。
她原以为只是一个吻,他却用力地吸吮她的嘴唇,唇上又麻又热,手也抓向她的胸前。她忍不住张开口喘气,但舌头马上又被他含住,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个人是如此强势,所有欢爱中的你来我往,他都要掌控主动。她被他压在床上,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啃噬,胸口隐有些发疼。他似乎很急,她还没完全准备好,便闯进来了,强烈的不适让她浑身僵硬。他却有些粗鲁,不似昨夜那般温柔。
韦姌的手抓紧身下的床褥,忍耐着那撕裂般的疼痛,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萧铎努力试了试,依旧没能成功。他气急败坏地退出去,在床脚蜷着身子。韦姌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爬过去拉着他的手臂:“夫君,你怎么了?”
“郑绿翘给我下了药。”萧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她把这件事给忘了。看来那郑小姐的确下了药,却没能得手。
韦姌看萧铎大汗淋漓,青筋暴起的样子,知道他必定忍得很难受。她的身子尚且承受不住他,他也没有强迫。她内心挣扎了又挣扎,终于咬咬牙,艰难地伸出手去:“我……我可以帮你。”
最后的结果是,韦姌的口和手并用,才把某个男人从苦难中彻底解救出来。
完事之后,萧铎怕韦姌难为情,假装睡着。韦姌是真的累了,依偎着他睡得很沉。等她呼吸平和,萧铎才睁开眼睛,低头看她。薄汗未消,小嘴微肿,方才的蚀骨滋味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她,心底生出无限的柔情。
那药力虽然强劲,他碰到她身体时有些失控,但也不到非交欢不能解决的地步,熬一熬就好。但她却给了他意外的惊喜。萧铎得意地勾起嘴角笑,轻抵韦姌的额头,这小东西到底也知道心疼他了。
外头的大雨好像停了,只有断断续续的滴水声。郑家的父女俩还未处置,马也还没选出来。
萧铎把韦姌抱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拿下来,放进被子里,然后起身去穿衣服。
魏绪还是湿哒哒地跪在门外请罪,李延思和章德威站在他身后。萧铎出来,反手关好门,吩咐侍女们在外面候着,除非韦姌召唤,否则不准进去打扰。
魏绪着急地问道:“军使,夫人她,还好吗?”
“醒了。无事。”萧铎言简意赅。
“军使,是属下失职,致使夫人遇险。属下愿领罚。”魏绪趴在地上。
萧铎负手往前,淡淡道:“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回去后自己去领十军杖。”
这惩罚很轻,对魏绪来说太小意思了。
李延思跟着萧铎走了两步,回头见章德威还停在原地看向韦姌的屋子,喊了一声,章德威这才跟上。
“镇远,你怎么怪怪的?”李延思问道。
章德威摇了摇头:“你多心了。”
是么?但愿是他多心。
……
“爹,怎么办,军使他一定会杀了我的!”绿翘跪坐在地上,抓着郑雍的手臂,啜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