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她收拾好出门,再次去堵了梁兆琦。
梁兆琦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听了这么久你的传奇故事,我好几个知己好友都说想认识你,结果我递了帖子,你又不来,他们都笑话我了。”
许澄宁被说得很不好意思,那些搁置的请帖里确有平襄侯府的,但她那几日情绪不佳,什么帖子都不想回应。
现在有求于人,倒是屁颠屁颠找过来了。
还真有点心虚。
“梁兄实在抱歉,小弟怠慢了。”
梁兆琦修养好,当然没有计较,倒是笑问她找来有何事。
“想劳烦梁兄,再帮我牵个线,我想与宁远侯府二老爷见一面。”
“宋二老爷?”
梁兆琦很是吃惊,他还以为许澄宁怎么着见的也是年轻人,没承想她想见的会是宋沉。
“你为何想见宋大人?”
“找他告状。”
君子不在背后论他人是非,但基于韦良义一直在败坏她和燕先生的名声,许澄宁说起坏话来也半点不留情面。
“竟是如此?”
梁兆琦震惊极了。
他与韦良义虽同在国子监,但两人圈子不同,素无往来,只隐约听说那人是个读极其刻苦的。
“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一直仇视我,现在也不想明白了,我要直接与宋二老爷谈。”
梁兆琦道:“这倒不难,我与宁远侯府的公子本就有私交。这样,你定个地点,我去说,请宋大人见你一面。”
许澄宁由衷感谢,梁兆琦摆手道:“小事一桩,你若真感激我,回头我再下帖子,你可一定要来。”
“一言为定。”
托梁兆琦的福,隔日她便见到宋沉本人了。
宋沉留着八字胡,衣冠整洁,相貌堂堂,看着十分正派,面对她一个小少年也十分客气,脸上泛着温温的笑。
“不知许公子约我前来,有何贵干?”
许澄宁施了礼:“宋大人,小子冒昧了,今日约您前来,是想说与贵府表公子韦良义有关的事。”
宋沉皱眉,就见许澄宁拿出一本递给了他。
“这是他所写的,近日风靡京城,不知宋大人可曾看过?”
宋沉没看过,锁着眉头翻看了一下,越看越胸口起伏越大,额上都冒出了青筋。
随后他把一摔,怒道:“这个孽障!”
如今的宋二夫人何氏嫁给他多少年,侯府就养了韦良义多少年,主持中馈的大嫂侯夫人刀子嘴豆腐心,虽然韦良义是寄住的客人,但这么多年都是跟府上的少爷同样的待遇,偶有乱嚼舌根对韦良义不敬的下人,都被她用雷霆手段,全部发卖了。
一番苦心如此,韦良义回报他们的就是这本全然颠倒黑白的?
“信口雌黄,踩着侯府名声得名获利,万万没想到,侯府照拂了他七年,竟养出了一头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