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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神杀神,遇魔除魔

军队连行十日,日夜兼程,除了扎营吃饭其他时间全不停留。 十日之后,大军到达落雁郡与栖霞郡边界之处,一路上虽然严格防范,却依然有极少数人开始发烧咳嗽,出现了类似感染瘟疫的初始症状。 为防止意外,白胜下命令将这些类似瘟疫症状的人全部隔离抛弃,让他们远离大军。 第十日已近天黑,大军行至一处山脚,白胜策马看过地形之后,却发现行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便策马向凤仪公主的马车靠近。 那些少数有发烧症状的士兵已经被白胜吩咐转移他处,还会有什么事延误行军? 莫非又是那娇滴滴的公主? “公主可好?”白胜问那立在马车旁边的华擎。 华擎依旧是面无表情,只简单答道:“公主身体本来就弱,连日行军,她的身体恐怕已经吃不消了。” 这个公主真是体弱多病,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又出问题! 白胜心里暗自不满,却依旧恭敬地对着马车问道:“公主?” “咳……咳……”马车内传来两声轻咳。虽是两声轻咳,却让周围众人犹如突然身负万斤大石。 “该死!”白胜暗自轻骂一声。 这该死的公主本就娇弱,这些日子为了避开瘟疫连着行军,却忘记了这样颠簸让她体质下降,便更容易沾染瘟疫。 倘若凤仪公主出了什么状况,他白胜就是有十颗脑袋也担待不起。 一想到这里,白胜胸口便犹如万斤巨石在压,立即吩咐手下就地安营扎寨。 周围士兵全部开始准备就地安营扎寨,白胜这才又对着马车试探性地道:“公主现在感觉怎么样?” 隔了许久,马车内才传来声音道:“我还好。” 听她声音微弱,白胜一时紧张,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把掀开帘子。 凤仪正歪倒伏在马车上,白胜正想揭开她面上轻纱,却被华擎牵制住手臂,这才作罢,只得道:“让公主如此难受,本将也是迫不得已。本将也是为了避开瘟疫,请公主赎罪。” 伏在马车上的人轻轻地摇摇头,道:“我知道。休息下就好了,没什么。” “那就好。”白胜这才放心下来,沉声道:“眼下情况十分危险,公主一定要保重身体,公主是未来的帝国皇后,将来还要母仪天下,可千万要小心才是。” 伏在马车上的人没有搭话,吃力地支起身子,轻轻瞟了一眼白胜,却将遮着红纱的脸转向别处。 “失礼了。”白胜放下帘子跃下马车,敦促士兵安营扎寨。 及至扎下营寨用过晚饭,已过酉时。 军队连日来急行军早已经疲惫,众多的士兵倒下去便不想再起来,白胜却生怕有什么闪失,亲自督促安排士兵轮番站岗放哨。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白胜才略微放心,可心间总记挂着凤仪公主的那几声轻咳,生怕再出什么状况,便步出大帐往凤仪公主的营帐方向走去。 才行几步,忽然平地一阵冷风,吹得他头皮发麻,白胜立即心生警觉。 细看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严密并无任何状况,可方才这一阵风却让他心里没来由地感觉到有事要发生,随即大步踏向凤仪的营帐。 多年行军的经验,已让他从一名青涩的少年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官,他的仔细和谨慎正是他这些年被很快提拔的重要原因。 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今晚必将有大事发生! 虽然已经入夜,四周全是黑暗,但远远赶来的白胜却分明感觉到,那停在帐前的红色轻纱帐幔缀满宝石美玉的豪华马车,却似乎正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 白胜停下脚步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去看,那马车周围的阴影的确与整个黑夜的阴暗稍有不同。 白胜心下大惊,立即手按剑柄快步向马车逼近。 “白将军?” 猛然听得有人喊他,白胜回头,就见华擎从营帐后转了出来。 “白将军这么晚了还在巡岗?” “华将军不是也还没休息么……”白胜说着又望向那马车。 那马车旁的阴影却已经消失不见,白胜仔细检查那马车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马车内空无一人。 因着凤仪公主那几声轻咳,白胜在安营扎寨时下定决心将凤仪迁入营长内休息,马车完全空无一人。 “白将军可是有什么发现?”旁边的华擎压低了声音询问白胜。 原来华擎早已感觉情况有异,却说不出来,仔细在周围转了几圈之后也并无任何发现,正好遇

到白胜手按剑柄一脸严肃步步为营地靠近马车,就知道这位将军必也同他一样感觉到周围怪异的气氛,这才出声询问。 白胜心里莫名的压抑感却越来越强烈,来不及回答什么,拔出剑来冲入营帐。 却把帐内的人吓了一跳。 身披嫁衣的人正立在床前,由几个伺候的侍女轻轻取下身上披着的大红色嫁衣,看到持剑窜进来的白胜,几个侍女惊声尖叫着缩在一边。 “白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娇弱的公主重新钻进大红的嫁衣里去,紧紧抓着桌子颤抖不已。 “公主,你怎么样?”华擎的声音显然不像平时那样镇定。 “我没事。”娇弱的公主看到华擎,立刻像抓住救命的稻草,冲过去躲在送嫁将军身后,整理整理衣服,这才轻声道:“白将军,你深夜持剑入帐,这于理不合。” 送嫁将军小心地保护着身边的公主,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神情古怪的白胜。 强烈充斥于内心的巨大危险,莫非来自这位帝都的迎亲特使? 他们现在要保护的,是神龙帝国的皇太子妃,明日的帝国皇后,白胜身为迎亲特使,怎敢对帝国皇太子妃不利? 华擎的心里闪电般变换着各种猜测,不敢有半点松懈。 白胜双手握剑,瞪大双眼在凤仪帐内一寸一寸扫射一圈,每一个物体都不放过,最后定在华擎脸上。 两人眼神交汇,虽然没有出声,但凭借军人多年来出生入死命悬一线的经验,华擎明白了白胜是在告诉他,有巨大的危险,正潜藏在他们周围。 誓死御敌!两位年轻的将军都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华擎挥了挥手,那几个被吓得抖抖嗖嗖躲在门口的侍女像获得了特赦令,立即悄悄地退出帐外。 “啊……”那几个刚跨出门外的侍女不约而同发出惨叫,打破寂静的黑夜。 “护驾!”与此同时白胜一声虎吼,双手握剑向着侍女出去的地方全力劈出。 营帐的帘幕在剑气的激荡下碎裂纷飞,剑光闪电般向外推进。紧随其后,华擎雪亮的剑光犹如银色的玄月凌空呼啸而来,两道剑光一先一后在帐外一处空地中炸开。 一击即中! 剑光尽灭,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的背影。 那女子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两剑,却无任何反应。 她缓缓回头,左右公开的两只细长的利爪上各抓着一个鲜血淋淋的心脏,分明还在怦怦地跳动着。 刚刚跨出营帐的侍女瘫倒在地上,血泊之中的尸体胸口正向外冒着热气。 “怪物!”娇弱的公主看到没有面皮的影子,一声尖叫,身子瘫软下去。 白胜转身第二剑平推而出,剑光自那女子空荡荡的下半身穿过,在十丈外大树上炸开,粗壮的大树拦腰而断。 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两只利爪靠近身体,“咔嚓,咔嚓”两声,利爪上方才还在跳动的心脏已然不见。 尔后,那女子便将利爪抚上额头,轻轻整理方才被剑气吹得凌乱的曳地长发,动作优雅而高贵,彷佛高高在上的公主。 “什么怪东西?”白胜看着那怪物空无一物的下半身,又看着经她整理过头发后光白无一物的面皮,喃喃地问华擎。 “不知道!”华擎只简单回答一句,一边握紧手中剑柄,一边紧紧护着身穿嫁衣的娇弱公主。 那怪物还在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乱发,一边用利爪梳理着,一边哼着曲子,彷佛自我陶醉其中。 只是那轻盈的曲子自这怪物发出来却是变得尖锐刺耳,令人头皮发麻,后背泛起嗖嗖凉意。 四下里的士兵一拨一拨冲了过来,将这怪物围在中间,刀砍不进,剑刺无效,那怪物依然悠闲自得地梳理着长发自我陶醉。 一番攻击下来,士兵们一个个握着刀面面相觑,看着地上的尸体不敢上前。 “何方妖孽,装神弄鬼?”白胜冷喝一句,第三剑全力而出,凌厉的剑光呼啸而至,结结实实落在那怪物肩头,却是毫发无伤,周围众人见状,一个个吓得腿脚发软,开始后退。 这一剑将那怪物用心整理的长发砍乱,那怪物被激怒了,抬起光光的面皮对准白胜站立的方向死死盯着白胜,只用两只利爪用力地撕扯自己的长发。 “你们看她的脸,她没有脸。” “她只有半截身子!” “她是妖怪,妖怪!” 人群内很快就起了骚乱。 那怪物用力撕扯着自己的乱发,不停地发出一声声嘶吼,显然越来越生气。

“我神龙帝国七千年来以人为尊,无神无魔!”白胜冷哼一声,怒吼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今日,我白胜就要见神杀神,遇魔除魔!” “见神杀神,遇魔除魔!” 纷乱的军心被白胜这一句怒吼又凝聚了起来,众人士气高昂,挥动手中刀剑攻向那怪物。 “见神杀神,遇魔除魔。” 那怪物用嘶哑的声音喃喃重复着白胜的话语,显然被彻底激怒,忽地尖叫着伸出利爪抓向周围围攻的人。 顷刻间血雨纷飞,围着她的人倒下去大半。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那怪物显然十分满意,仰头一阵狂笑,狂笑过后,她再度用刺耳的声音轻声哼着曲子,用两只沾满鲜血的利爪整理她蓬乱的长发。 鲜血自她的爪尖滴落,滴答滴答,一声一声敲打着余下众人的神经。 “连弩射!”白胜爆喝一声,众士兵纷纷退开,弩手迅速上前排成一排待命! “射!”白胜一声令下,连弩手开始射击,无数只羽箭破空而出向着那怪物呼啸而去! 怪物一声闷哼,伸出利空往空中一探,便将射来的无数支羽箭全数揽在怀中。 白胜大惊,那怪物却发出一阵轻狂的嘲笑,挥出利爪,一支支弩箭全数回射了回来。 看着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白胜大怒,正要再次发号施令,却听得身后华擎一声令下:“攻!” 白胜回头,那沧月国的送嫁将军早已指挥沧月国的弓手准备妥当,听得华擎号令,排成一排的弓手们松开弓弦,一排射之过后蹲下,另一排弓手迅速补上,一排接着一排,带了火的利箭齐发,漫天火箭密密麻麻向那怪物齐射而去。 一番密集的火箭攻击之后,那怪物没了声音。 “停!”华擎号令停止了攻击。 最后一支火箭落下,一切再无声息,那怪物所处的地方火箭扎成了一堆,起熊熊大火,却望不见那红衣的怪物。 莫非是被射死了? 白胜和华擎相互对望一眼,握紧手中的剑一步步向那火堆靠近。 猛然间,那怪物自火堆底下窜了出来,伸出两只利爪打出两道闪电。 白胜和华擎并肩作战,双剑分合,两道雪亮的剑光迎着那两道闪电劈了出去,在半空中炸开火花。 那怪物不停地放出闪电,来势极为凶猛,顷刻间便又连伤数人,众人被那闪电劈中,立时全身焦黑血肉模糊。 白胜眼见这一变故来得太猛,立即吩咐周围士兵聚拢了营地所有的火把,用火把密密麻麻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将那怪物困在中间。 那怪物左右猛冲,却像是深怕周围火苗烧到她的曳地长发,一时片刻难以冲出突围,显然怒极,撕声怪叫道:“凤仪在哪里?” “凤仪在哪里?” “她,她到底……到底是什么?”苏醒过来的娇弱公主紧紧抓住送嫁将军的手臂,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 “不要怕!”年轻的送嫁将军扶着六神无主的公主,极力保持着镇定。 “凤仪在哪里?”被围在火堆中间的魔物不停地发出声声嘶吼。 原来这怪物的目标竟然是凤仪公主。 白胜禁不住回头看一眼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如纸一样的公主,示意华擎要好好保护她,随即继续指挥众人向那怪物进攻。 身为战士,就是为战而生。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务,保护太子妃周全! 那怪物找不到凤仪,越发急躁不安,眼见周围火把越来越多,终于沉不住气,伸出利爪连连晃动,黑色的指尖带出一阵阵黑色的烟气,越过火苗向着众人飘了过来。 持着火把的士兵一闻到这一阵恶臭刺鼻的烟气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随着烟气飘散,倒地的人越来越多。 白胜大吼一声,翻起衣服掩住口鼻,挥动手中利剑不停地向那怪物刺出一道道剑光。 只是任凭那刀剑再怎么锋利,却伤不了那魔物的身。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倒了下去,白胜和华擎二人已然拼尽全力,却伤不了那怪物分毫。 “凤仪,你出来!”失去火把的围困,红衣怪物开始四处狂乱攻击,一声声嘶吼着寻找目标。眼前的人倒下去七七八八,发疯的女怪一路撕扯着士兵的身体,渐渐逼近。 血腥之气迅速弥漫了整个山谷。 杀戮还在继续,白胜和华擎双剑连成最后一道防线,死死拦住那魔物。 “宁肯战死,也要完成任务!” 数日前才失去兄

长名叫小川的少年带头大喊,整个营地余下的一半士兵全部跟着发出吼声。 “宁肯战死,也要完成任务!” “誓死保护太子妃!” 雄壮的吼声响彻整个山谷,满身血污的士兵昂首挺立站成一排一排,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连成盾牌,阻挡魔物的疯狂攻击。 “凤仪!又是凤仪!” 披头散发的红衣怪物彻底疯狂,用尖锐的利爪抓起顶在最前面的那个名叫小川的少年举在半空中,用没有面目的脸皮对着少年小川咆哮不已。 “誓死保护太子妃!”少年满身满脸都是血污,被那怪物举在空中却是毫无惧色。 白胜和华擎被士兵们的气势激励着,再次爬起来,对着怪物伸在半空中的手臂用尽力气砍出。 两道剑光夹击,那怪物吃痛,手臂微震,却依旧高举着少年不放。 “你们!你们眼里只有凤仪!” 怪物咆哮着,将少年甩在那红色的马车之上,身体急速飘过去,复又将他抓起来举起,再次狠狠地甩在马车上。 “你们眼里只有凤仪!她到底有什么好?” 怪物发狂咆哮着,突然间看到了躲在众人身后的红色人影,利爪突然暴长,五指弯曲快速向撞开人墙,向着众人身后的凤仪抓去。 娇弱的公主踉跄后退,四下逃窜,身子抵在那马车之上,再无退路。 看着魔物逼近,面色惨白的公主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狠辣之光,藏在袖筒里的手指紧紧握住。 “说,你到底有什么好?你到底有什么好?”那怪物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尖锐的指尖扑面而至。 就在那魔物距离公主一尺远处,忽然间娇弱的公主周身泛起蓝色的光芒,那怪物尖锐的指尖触及这道蓝色的光芒立时像被烫到般缩了回去。 众人呆住,就连公主自己也惊讶不已,怔怔地看着那怪物连连伸手,却都被这道蓝色的光芒阻止。无论那怪物怎么尝试,都跨越不了这道蓝色的光芒。 怪物怒极,无法发泄,复又抓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少年,两只手用力撕扯。 眼看那少年马上要被撕碎,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橙色的光凌空劈下,将怪物的手臂硬生生切断。 那少年重重地落在地上滚到一边。怪物断臂,立即尖叫着后退,枯瘦的半截利爪掉在地上,瞬时化为黑灰不见。 “咄”的一声,那橙色的光定在地上,却是一把极为精致的小板斧,周身微微冒着浅浅的橙色的光。 那怪物看到这个闪光的小板斧,半截身子开始颤抖,曳地长发抖出了波浪。 众人看到这个凭空出现的小板斧均是一愣,白胜和华擎绝望的眼睛里复又起希望之光。 板斧落定,自远处暗夜里传来一声呵斥:“明露,休要再伤人!” 那怪物听到这个声音,显然急躁不安,伸出另一只利爪向凤仪打出一道闪电。 华擎扑身而起抱着凤仪滚出怪物的爪风底下,围着红色帐幔缀满宝石的豪华马车在这怪物的愤怒一击之下粉碎。 暗夜里两条人影疾奔而来,其中一人身穿杏黄色的布衫,只远远望见影子,人还未到便在空中一招手,那定在地上闪着光的小板斧便嗖地一声飞起落在他手中。 那黄衫之人握住小板斧,隔着很远就凌空划出一斧,一道浅橙色的光芒直奔怪物面门而来。 “又是你!” 怪物发出一声怪叫,黑色的利爪上扬划出一道闪电接下那橙色的光芒。 及至近些,众人这才看清,那二人均用衣服遮住了脸面,只露出四只眼睛在外面。 “正是我!” 黄衫持斧之人身后奔来的蒙面人跃至场中,右手高举着铁剑,将左手搭在剑身上用力一划,鲜血飞溅,他却用滴着鲜血的手握紧了剑柄,冷然道:“明露,你今日休想再逃走!” 众人听这声音,显然这持剑的蒙面人正是刚才发出警告之人,声音清灵悦耳,像是个女子。 “就凭你?哈哈哈哈……” 怪物发出一声怪笑,甩开凌乱的长发,伸出利爪向蒙面人抓去。 那着杏黄衣衫手持板斧的人再次挥出一斧,逼的那怪物抓向蒙面人的利爪急急地缩了回去。 一边披着嫁衣的公主在听到那一道清灵悦耳的声音之后,一时竟愣住了,眼神闪烁不定。 “是她。” 送嫁将军心里也是一怔,怔怔地盯着场中持剑战斗的身形纤细的蒙面人。 只是,那个记忆里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娇弱人儿,怎么会变得

不再胆小怕事,竟然如此勇猛,手持利剑像战士一样和魔物战斗? 蓦地,望到那蒙面人光洁的眉心,送嫁将军心中却是一惊,立时惊讶地望向身边之人。 身边之人隐隐的红纱下,眉心正中一只小小的凤凰呼之欲出。 送嫁将军浑身一颤,愣愣地望向场中战斗的蒙面人,心中五味杂陈。 身披大红嫁衣的公主这时候却仿佛没有任何惧怕,只是面无表情地呆立在送嫁将军的身侧,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精致的小板斧在黄衫人手里微微泛着橙色光芒,那怪物似是十分惧怕这小板斧,每次伸手都被板斧的光芒给逼了回来,如此几次让怪物气恼不已。 场中那二人以二对一,却仍然占不了上风。那持剑的蒙面女子数次被怪物击飞,却每次都倔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握紧剑柄再战。 白胜也看得清楚,那持斧之人甚是厉害,板斧虽小,却是虎虎生风,招招生猛,而那持剑之人虽然招式了得,却没有任何力道,只仗了那手中一柄带血的剑和那怪物游斗。 幸而那怪物像是怕极了那斧头上闪耀着的微微光芒,尤其是惧怕那持剑之人手中那柄沾了血的铁剑,处处提防着二人的武器。 “明露,你以身心侍魔,给大荒散布瘟疫,让无辜的百姓死伤无数!”持剑之人再一次爬起来喝问魔灵,露在外面的双眼却满含悲悯:“为何还要执迷不悟,种下这无数杀孽?” “凤仪!” 那魔灵歇斯底里地狂叫,避开橙色的小板斧,用惨白的面皮对着送嫁将军和凤仪公主所立之处。 “为什么?为什么?” 魔灵伸出双手,咆哮着质问上苍,声嘶力竭。 “难道你真的生无可恋,一定要玉石俱焚这才甘心吗?”持剑之人再一次喝问。 “我恨……” 魔灵发出低沉刺耳的长嘶,体内的魔性再次被激发,完全失去控制。 白胜挥动手中长剑,准备带领士兵对着那怪物发起围攻。 那手持板斧之人却猛地一声冷喝:“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保护好太子妃!” 制止了白胜之后,那手持板斧之人回头,对着魔灵大吼一声,劈出一斧:“你若执迷不悟,我便渡你出魔!” 一斧劈出,魔灵的曳地长发被斩为数段,胡乱飞舞,魔灵连连后退,黄衫人再次出斧,橙色的光环正中那魔灵肩头。 一声怪叫之后,受伤的魔灵忽地消失不见,漫山遍野传来高高低低长短不一的低吼声。 蒙面的二人罢手,握紧手中武器,背对背四处环视。 白胜和华擎带着余下的士兵紧紧围在凤仪公主身边。 魔灵发狂的嘶吼声继续充斥着整个山谷,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长短不一,像极了野兽受伤后的声音。 那些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士兵身上,丝丝缕缕升起一股股青白烟气,慢慢地汇聚成人的形状,升上黑色的夜空,然后消失不见。 “不好!”手持板斧之人发出惊呼。 众多的士兵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全都呆立当场,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持斧之人不停地凌空挥动板斧,橙色光芒一次次撕开夜幕,却依然没有办法逼得魔灵现身。 “她又在吸食死人的魂灵!”持剑之人对着那些正在不断升腾的人形轻烟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哈哈……” 当所有轻烟慢慢散去消失不见的时候,夜空中传来魔灵嘶哑的笑声。 持斧之人和持剑之人背靠着背,缓缓举起手中的武器。 “啊!” 一声惨叫,满身血污的士兵倒下去一个,心脏被摘离,热腾腾的鲜血往外不断冒出来。 “哈哈……哈哈……”魔灵嘶哑的笑声忽左忽右,让人摸不清楚方向。 又一声惨叫,围在外面的士兵又倒下去一个。 一个一个,倒下去的士兵越来越多,魔灵却依旧没有现身,只有不停发出的嘶吼声和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眼见着一个个士兵都被抓伤,挖心掏肝,在场的人却束手无策。 持斧之人闭上眼睛,静下心来仔细聆听空气中的声音,辨别魔灵的所在,不放过空气中任何一个响动。 蓦地持斧之人凭空连划数次,数道橙色光线交织成一张网凌空推了出去,嘶吼声中魔灵被迫再次现身。 吸食过死人灵魂的魔灵魔力大增,被砍断的手臂迅速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十指乱抓,持斧之人与持剑之人苦战数个回合却也无法靠近其身。 <

> 风动四方,一片血腥。 忽地,黝黑的夜空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却是在唱着奇怪的曲子,而那句子却让人听得分明。 “朝花夕拾寂寞心,情归忘川不由人。自此长醉不愿醒,生是长恨水长东。” 吟唱声奇怪之极,众人不解。 那持剑之人听到这声音,猛然惊叫道:“师傅!” 白胜听得半空中传来这声音,连忙举起火把,周围众多士兵那么多火把将夜空照得大亮,却空无一物,哪里有人的影子,只有那奇怪的吟唱声音反反复复在空中来回激荡。 持剑的蒙面之人眼神显然非常失望,低下头去,手中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嘴里却跟着空中的声音反复念叨着:“朝花夕拾寂寞心,情归忘川不由人。自此长醉不愿醒,生是长恨水长东。” 念叨几次,抬头再次望向空中,夜空中忽然有几道青色的光线电闪而过,像是用剑劈过,却很快就消失。众人全部不解中,持剑蒙面人的眼睛却突然亮了。 “朝花夕拾寂寞心,情归忘川不由人。自此长醉不愿醒,生是长恨水长东。”那少年的声音还在空中继续回荡。 蓦地,持剑蒙面人猛然叫了一声:“我明白了。”随即抓起剑来,双手连连挥动,铁剑带着凌厉的杀气划出一道弯弯的弧光:“朝花夕拾!” 那靠不得近身的怪物竟几乎被他这一剑逼得匆忙后退,闪避间第二道剑光伴随着蒙面人的声音斜劈而至:“情归忘川!” 蒙面人抽回手来,大步跨出,提手又是一剑绕出:“此生长醉!” 经过空中传来声音的点拨,持剑蒙面人似是领悟到了什么,口中念着剑诀连连挥剑,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杀伐之气自山谷间横空而出,那怪物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持斧之人见状,也变了招数,伸出手在斧柄上一击,怪异的小板斧横空飞出,接连飞旋几圈将那怪物钉在了树上。 “恨水长东!”持剑之人口中念完最后一个剑诀,以迅雷之势将手中滴血的长剑深深刺入那怪物的心脏! 在场众人包括白胜在内全部呆立当场! 这变化来得太突然! “你到底……是谁……”这是怪物心中一直的疑惑,却最终也没有答案。 此时,那持斧之人赶上前来,伸手抄起板斧轻轻一带,那怪物的头就被砍了下来。 头一离开身子,那怪物便忽地化为一阵黑烟,慢慢消逝于黑暗之中。 看到怪物消失,持剑之人也像是力气用尽倒在了地上。持斧之人随即扶住战友,轻声道:“走吧。” 锋利的斧刃之上,血滴渐渐隐没,板斧的光华也一点点消失。 “等一等!” 一直躲在众人身后的娇弱公主却似是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哭泣,推开众人快步跑出来。 身边的送嫁将军及时地拽住了她。 隔着红纱,获救的公主就这样泪眼婆娑地看着那持剑的蒙面之人。 蒙面之人听得这声音,也回过头来望向那身穿嫁衣的人影,顷刻间,美丽的双眸就噙满了泪水。 一个红纱遮面,一个布巾包头,两个人就这样远远地对望着。 那身穿红纱嫁衣的公主早已泪流满面,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这样定定地望着那持剑之人泪眼蒙蒙。 千言万语,在这一时刻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白胜挥了挥手,命令余下的士兵张弓搭箭,对准了远处准备离开的二人。 他是帝国的前锋营的统领,是帝国的保护者。 神龙帝国崇尚人的力量,七千年来从来没有任何魔神之说,今日却发生这样的怪事,见到这样的怪物,还见到这样的能人异士。 所以尽管明知他二人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也不得不用箭对着他们。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只有抓住他们,才能慢慢审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那黄衫之人的小板斧已经隐去了光泽,别在了后腰上,和任何一把普通的斧头一样看不出任何分别。 他手摁上后腰,冷笑一声道:“要将公主安全送到帝都,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我劝你还是回头看看,你的士兵死伤大半,余下的也都中了魔烟染上了瘟疫,再不及时治疗,你们还能到得了帝都吗?” 中了黑烟的士兵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脸部和手部皮肤慢慢长出了脓疮,流出黄色粘稠的脓液。 “让她走!”华擎冷冷出声,在后面扶着身披嫁衣的公主,身边之人却早已经泣不成声。 白胜看着遍地受伤的士兵,思

索着,最终挥手撤去箭阵。 持斧之人冷笑一声,掏出一块碎羊皮扔过来,带着那持剑之人隐入黑暗之中。 白胜捡起碎羊皮打开,里面裹着一株小红花,展开后却见上面写着:“苦艾,甘草,藿香,麻子、苍术、赤小豆,配以姜、蒜、煎水服下,可解瘟疫。” “快,快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快!” 白胜吩咐下去,便将这小红花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也不知道这朵红花是什么意思,反复思量未果,禁不住闻了闻,又撕下一片花瓣来舔了舔,随即明白过来,扬声道:“这朵小红花也一并拿去熬了,快去!” 余下的士兵开始打扫营地。 “真的是她,居然真的是她。”身披嫁衣的公主停止了哭泣,摇着头,抬起头对着无尽的黑夜,缓缓闭上了眼睛。 “华擎将军,公主没事吧?” 华擎轻笑道:“想是受到惊吓,也许多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那就好。”白胜点点头,嘱咐华擎好生照看,又安排了御医随时守着,径自去别处了。 要处理的事情还太多,只要公主的人还安全,其他方面,他已经无心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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