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陈芷坐在廊下,看着吊在树上的的姜临渊,品茶用点心,还有素宛在一旁打扇子,惬意得很。
易宁下手重了些,好一会儿,姜临渊才悠悠醒来。
姜临渊用力挣脱,哪里能挣脱下来。这吊人也是有讲究的,姜临渊的双脚只有脚尖能点到地上,上不去也下不来,任是武功盖世也挣脱不得。
姜临渊挣了几下就脱力了,喘着气笑道:“夫人这是做什么?在下没想到夫人还好这口儿。”
四周的侍卫蠢蠢欲动,陈芷不能地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听闻夫人被小妾压得动弹不得,不如夫人和离跟了我做第二十八房小妾吧!”姜临渊调笑道,“我定不会让夫人独守空闺。”
“给我打!”陈芷吩咐道。
姜临渊愣了,他想着陈芷是大家闺秀,行事应该是滴水不漏,最重名声。他这般出言不逊,陈芷会生气,但是女人生气定是往死里折腾你,还要保持在外人面前的高贵优雅。哪怕是打他,也应该将他放下来,拖到屋子里打。谁能想到,陈芷竟然一言不合就开打。
“住手,住手。”有四五个壮汉,这可不是玩的,“在下一时口误,还望夫人恕罪。”
看着能屈能伸的姜临渊,陈芷道了句:“住手。”
姜临渊神色一松,又听见陈芷道:“搜身。”
侍卫很快在姜临渊身上搜到了几封信,递给陈芷。
陈芷从素宛手上接过了信,又对侍卫们吩咐道:“好了,打吧!”
“你过河拆桥。”
陈芷嗤之以鼻,我过你什么桥了。
“好了。”看姜临渊被揍得差不多了,陈芷也看完了信。
姜临渊白着脸,咬着牙,不说话了。
“把他带进来,我有几句话问他。”陈芷扬了扬手中的信。
张坚是一个细致的人,将姜临渊捆了好几圈,又用牛筋浸水绑住姜临渊的手脚。一番折腾下来,陈芷的茶已经有些冷了。
“茶凉了,去换点热茶过来。”陈芷吩咐素宛和素心,“再端上些点心,正好我想吃豌豆黄和白糖糕。”豌豆黄是素宛擅长的,白糖糕则是素心的拿手糕点。
陈芷赶人的态度很明显,待两个丫头走了之后,又让几个侍卫出去把门。
张坚不赞同,劝陈芷道:“夫人,属下虽然将人绑了,但不知这个人还有没有别的帮手,好歹留几个人在这里,以防万一。”
“在下愿意留下。”易宁自荐道。
“无碍,你们出去吧!”陈芷坚决道。
“你胆子真大。”姜临渊终于开口了,“你就不怕我抓你当做人质,你这金乡侯世子夫人的地位难保。”
“你不会。”陈芷笃定道,“何况我看了信。”信中没有什么别的,只说了说京中的形势,让陈芷感兴趣的消息是厉皇帝的独子不见了。
这位皇子行二,生母是厉皇帝的宠妃兼表妹韩贵妃。正妻张皇后生的长子早夭,京中有传闻说是韩贵妃为了太子之位动的手,如今都已经随风飘散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姜临渊满身杀气。
“怕,怎么不怕?”陈芷端着茶杯道,“可是,将军不会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