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唐孟愤愤道,“你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吧!”
“眼圈都红了,分明是在哭。”
“闭嘴!我说是高兴的就是高兴的!”苏沫哽咽着说道,“就算我真掉了眼泪,也轮不到你来管。”
“谁说的?我可是你夫君,沫沫你若是有不开心的地方,我定是要替你排忧解难的。”唐孟嘿嘿一笑,整个人就凑到了苏沫跟前: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往后不拘有什么事儿都一起担着?怎么,这就想毁约了?”
苏沫很是感动,不过有关系统还真不能说,因道:“我没这个意思,是这个没什么事儿,你莫要想得太多了。”
“过几日就要出发了,还是早做些准备吧。”
一说起这个,苏沫心里头便很是郁闷。
她的原计划是就她一人南下,唐孟、初一和苏方分别去坐镇其他三方,以防万一。
可没想到,这家伙好说歹说都要赖着和她一同南下。
若是平时倒也罢了,可就这样的危急时刻,南疆还被系统评为“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这人过去不是添乱?
唐孟察觉到苏沫语气里头的情感变化,不由道:“沫沫,你就这样不待见我还是怎的?好歹我也是个先天宗师,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也不会拖后腿吧。”
苏沫懒得和他废话:“好了!我今日心情不大好,让我自个儿静静可行?时候不早了,想必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去吧。”
但她万万没想到,送走了一个,紧接着又来一个。
只见初一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身前,道:“姐姐。”
苏沫耐着性子:“初一?你怎来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歇息。”
初一道:“过两日姐姐便又得启程了,我不日也得回北疆,可不是得抓紧时间来瞧瞧姐姐?”
“这十年未曾相见,才聚了几日便又要分离,我这心里头忒不是滋味了。”
苏沫笑说道:“你还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来日方长,日后见面相处的时候多着呢。”
初一又道:“以后的事情归以后,我却是只管当下的。”
“那...你待如何?”初一笑喝,“你胡闹!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舍得’二字怎么写。”
初一哈哈大笑,旋即道:“姐姐还当我是小孩子呢?这些年我在北疆闯出的名头也不小。”
“我都知道。”苏沫笑说。“而今镇北将军的名号大北朝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假以时日,你必是不比我父亲差的。”
“不敢当。”哪怕初一平日里也颇为自负,但要说和当初的镇国公相比,他多多少少都还是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苏沫却很不以为意:“这什么不敢当的?依我看,你这一辈里头你属最成器的。”
她虽和初一互称姐弟,但真个论起来她是大了一辈的,所以如此说倒也很相合适。
初一羞涩的笑了笑,又说:“对了,姐姐,我来还有一桩事儿想与你提个醒儿。”
“我虽是坐镇北疆,可南蛮那边的事情我也一直关心着,据说...这两年里那边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虽说姐姐如今为大宗师,也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苏沫想起了系统说过的异变,因问道:“南蛮那边的动静我也曾听得过一些,只是并不确切,你可是知道一些什么?”
初一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一年前归剑山庄的无庄主曾因故入南蛮,被人一招打得身负重伤,连夜逃回。”
归剑山庄苏沫是熟悉的,其庄主无名她也认得。
六年前无名成就先天境界,她还去赴了宴,之后也有比试过几回。
因此她听了初一的话,心中大骇:“无名六年前便踏入先天,一手《三元归一剑法》精妙绝伦,应该距离先天中期只有一步之遥,哪怕遇上先天后期高手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居然被人一招重创?如此说来,那人之少是先天后期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