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的别墅方圆五公里内没有任何其他建筑,位置相对偏僻,四周都是树林,只有一条小径与公路相连。
沿着公路向北而行,就可到达查特胡奇河边,顺着岸边河道,朝上流的方向数百米,他发现了一家水上娱乐会所,那里修建了一个私人码头,停靠着几艘游艇和小船。
这里将会是他逃生的最后退路,所以显得格外重视,每天都会来观察下情况。
为了防止有人偷走他看中的财产,特意从附近引来二十多只丧尸,圈禁在会所内,不是他小看美国人,这些丧尸足够吓退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河岸两旁,到处是有钱人修建别墅,不过这些建筑大多以美观奢华为主,无论防御构建,还是空间大小远不如自己目前所在那栋。
必要时也可充当第二据点,同时也为钟剑提供了不少的生存和生活的物资,他像逛超市一样,将这些富人的财产搜刮一遍。
当进入这些别墅的时候,也见识到不少家庭人伦惨剧,见惯了死亡,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冷。
其中两三栋别墅中,钟剑还发现了其他幸存者,每次他背着狙击枪从他们别墅前经过,总能够感受到从玻璃窗后隐藏的敌视目光。
这类别墅钟剑都不会进去,他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跟外国人打交道,在他们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钟剑却完全无法理解和接受,他给不了他们什么所谓的民主********,他要的只是他们无条件的服从,并给予他们生存的权利。
长时间的杀戮,让他的性格变得暴虐多疑,害怕万一谈不拢,自己就会掏枪崩了他们——那样做显然是不道德滴。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熬熬他们性子,等他们认清现实,在尊严和生存之间,让他们自己去选择。
钟剑完成了对河岸的巡视,收集到不少食物,正准备回程。
阳光烘烤着大地,世间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生气,一个人驾驶摩托,行驶这条废弃的公路上,丧尸爆发不过十多天的时间,道路上已是一片狼藉,散落各式各类的垃圾,废弃的车辆,已经被钟剑清理道道路两旁。
不时能够看到被啃食殆尽的残骸骨骼,苍蝇蚊虫四处飞舞,享受这难得的盛宴。
热气蒸腾,眼前的景物变得扭曲,给人一种孤独苍凉的印象。
远处的路旁,一个人不断朝着钟剑挥手,钟剑犹豫了下,车子急刹,车轮在地上打了一个圈,掀起阵阵尘土,那人用手臂遮住脸,用力咳嗽了几声,另一只手掏出一把枪对准钟剑,上下晃动,恐吓道:“打劫!”
钟剑嘴角微扬,老外的劫道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至少气势上比中国古人差远了。
他朝那人看去,白人男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美式军用迷彩服,身后背着一个军用大包,从他握枪的手势和力度看,应该当过兵,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右眼被炸伤,伤口不知道多久没有处理了,从眼眶内流出污血,看上去表情狰狞,增添了许多凶狠气势。
幸好他先开口说话了,否则钟剑早把他当作丧尸来处理了。
看中钟剑对自己的威胁无动于衷,还不断打量自己那只瞎眼,那人愤怒道:“我说我在打劫,从车上给我滚下来!”
钟剑笑问道:“士兵,你从哪里来?”
那人下意识回答道:“亚特兰大……你在耍我吗?!我……”
钟剑的手如闪电伸出,一下抓住那人的枪,枪口朝天空抬去,慌乱中那人扣动了扳机,“咔咔”几声,原来枪里早没有子弹了。
钟剑一个脑锥朝他高挺的鼻梁撞了过去,那人嗷的一声,松开手中的枪,惨叫的捂住自己鼻子,这也是钟剑头下留情了,否则以他现在的力量,那人就算有命在,也不会这么轻松。
钟剑将车子停好,从车上下来,那人吓得连连后退,举起一只手,示意投降,钟剑微笑的摇头,松活了下筋骨,全身关节咔咔作响,对着地上那人就是一顿胖揍。
几分钟后,钟剑感到身体微微出汗,神清气爽,才满意的停下手,那人抱着头,癞皮狗一样的卷缩在地上,委屈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刚从前线杀完丧尸回来的士兵,我为人类的火种的延续,付出了我的一只眼睛。”
钟剑冷笑道:“你们杀死的平民也不少。”
“跟我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