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涟在信城大学算不上显眼,甚至可以说很低调,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知道他深厚的背景,他进学校和多数富二代一样是花钱买进来的,但没人知道,他在此之前参加了一次信城大学精英赛,而且挑战的是数十年都没人敢挑战的强大脑,百万之多的题目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他在茫茫题海中连作百张试卷,一万道的题目只错了一个。
他被主考官叫做信城建校以来的第一天才,哪怕当年常年霸占信城第一天才的叶柔在他的面前也黯然失色。叶柔当年虽然答对了全部的题,可毕竟只有三万题,现在可是有百万之多,百万中的一万道题,需要的知识量可不止三万。
如若有机会,萧涟真想和曾经的传奇一较高下,不过可惜了,居然难产死了,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哪怕天才也逃不过。
说起女人,萧涟其实在学校是有目标的。这个女人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自己。和那些争着抢着想要往美女榜挤的胭脂俗粉比她就像一朵素雅的百合一样遗世独立。
追女人当然需要些小手段,先混个脸熟,哪怕仅仅是认识就足够了。让公交改道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会很麻烦,对萧涟来说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设计一场偶遇,然后简单的聊聊天,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凭自己的素养以及说话的技巧,仅聊天就足够吸引人了,他有这个自信。
然而宿舍门口的身影彻底打败了他的自信,他看到那个穿着简单的身影,看到飞奔而去的赵嘉一,有些错愕,也有些了然。
说挫败算不上吧,心里确实有些小失落。萧涟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于那道身影,他更多的是好奇,那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让自己看上的女人如此失态。
可是,放弃可不是他的性格,不管什么关系,这一次已经有了裂缝,哪怕只有一丝,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漏出来破绽,就别想再补上去。
“他抢了你的女人,干掉他,干掉他就能把人抢回来。”
林致远的眼睛已经被血红色布满,心里的声音如同拥有魔力一般。他已经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已经调整到了巅峰。等到他们走近了,只需要一拳,他就能把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撕的粉碎。
他看到赵嘉一的表情,他看到了自内心的愉悦。
他只是来看她一眼而已,她过什么生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是啊,还有什么关系。
眼中的红光居然毫无征兆的退却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
他转身,离开。
他听见后面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
“林致远,林致远……”
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离开的林致远又有些不舍,他想她,他在乎她,他想听见她亲口跟他说清楚。
“操,就是这逼。”
林致远刚想转回去,有几个人已经提着棒球棍围了上来。
“呦,小伙子狠牛逼呀,开车不要命的。”王泽将棒球棍在手心里敲打着。
“滚开。”林致远心里有事,懒得和这些人纠缠。
“呦呵,脾气挺大的,车废了是一回事,再装逼,人也给你废了。”王泽将手中的棒球棍举起,挑衅似的挑了一下林致远的下巴。
林致远已经看见不远处的xster被砸的面目全非,已然已经成为了一堆废铁。
恰巧,他看到赵嘉一匆匆而过的身影,看到了她焦急的表情,看到了飞奔的泪水。
他现在只是懒得跟这些人废话,他只想抱住自己的爱人,用深情的热吻止住伤心的泪水。
然而,他刚想离开,王泽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在两人身影交错的瞬间,林致远看到赵嘉一的身后有着一道身影跟了过去。
“哼,想逃?”对于这样的战斗,王泽有着无数次的经验,他知道只要封死了对方的退路,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主场,他甚至已经看到眼前的男子跪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的怂样。
只是,他这一刻并不知道他激怒的是一个怎样的魔鬼,然后在飞出去的那一刻也许想过,也许根本就没来得及思考。
因为他清楚的听见“咔嚓”的声音,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废了。
冷俊峰好不容易被激起的狗胆,在王泽飞出去的那一刻被彻底吓破了,他记住了那个眼神,血红色的眼神,那是魔鬼的眼睛,那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他的噩梦。
只一脚,只一眼林致远已经解决了眼前的闹剧,没时间停留,他紧紧的朝着赵嘉一远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然而,有时错过,便是一生。
他正看见赵嘉一耸动的双肩,以及旁边温柔擦拭着眼泪的男子,他正在软声细语的安慰着,那曾经是自己的位置,如今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据。
没错呀,他们是校友呢,郎才女貌当真般配,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苦力,卑微的尘埃怎么有资格和珍珠现在一起。可自己曾经也有成为珍珠的资格,哪怕现在,也一样。
这一刻,林致远强烈的想要走进信城大学的校园,用一种骄傲的姿态迎接全世界瞩目的眼光,他想要将这些耀眼的光芒汇集在一起,告诉她自己才是最优秀的那个。
信城大学,我林致远会以最耀眼的姿态杀进去。在此之前,他最紧要的事情是解决掉绝地求生的事情。
眼中的血红依然没有褪去,林致远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份欲望,可是他不再打算排斥它,有了欲望,自己就能够变的更强。
冷俊峰将王泽抬上了车,正准备朝着医院的方向飞奔,忽然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冷俊峰下意识的踩下了刹车,然而刚被释放的猛兽哪有那么容易制止,车体出刺耳的声音朝着那身影飞去。
“dng。”
法拉利的引擎盖被撞的凹陷了一块,而车头前面的那人依然纹丝不动的站立着,唯一移动的一只脚正稳稳的踏在引擎盖上。
然而,这一切,冷俊峰都没有心思关注,他看到的是血红色的双眸。
而恰巧,折回来的赵嘉一看到的正是法拉利远去的车尾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