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几日她乖巧有礼,又有意讨好他,倒是让他忘了,是谁把他丢到了海里去!
翌日一早,楚烟照旧去给宁王妃请安,顺便陪着一同用饭。
宁王妃笑着道:“你呀,不必这么勤快,本宫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那会儿一听到早起就头疼,这宁王府往后就是你的家,你在家中如何,在宁王府便如何,想睡到几时就睡到几时。”
楚烟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宁王妃看着她道:“怎么了?难不成是怕被人说闲话?”
楚烟摇了摇头,垂了眼眸,低低道:“昨儿个我收到了一本女戒,想必是觉得我不够贤良淑德,让我多自省的意思。”
宁王妃闻言顿时皱了眉:“哪个不长眼的送的?!”
楚烟有些委屈的嘟了嘴:“他应该也是一翻好意,毕竟我初到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好意什么好意!”宁王妃怒道:“本宫都舍不得对你说句重话,那人倒好,竟然敢这般挤兑你!她是谁?!”
“姨母就别问了。”
楚烟委屈的道:“若是事情闹大,旁人该要说我不安分,初来宁王府便弄的府上不宁了。”
宁王妃自然不能不问,且不说,她与平阳王妃乃是手帕交,就说楚烟是她亲自挑的儿媳,就绝不可能让楚烟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了委屈。
然而无论她怎么问,楚烟就是不答,问急了,眼眶都红了。
宁王妃没法,只得在她走后,气冲冲的吩咐翠鸢:“去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给烟儿送女戒!”
翠鸢神色复杂的开口道:“其实不必查,昨儿个世子送的是早就看好的玉簪,冯姨娘送的轻罗菱扇,张姨娘送的是金兽香炉……”
她将众人送的回礼一一道来,最后道:“唯有二公子,傍晚时分派人送过去的回礼,不知是何物。”
宁王妃一听,顿时皱了眉:“他?!”
翠鸢点了点头:“还有一事儿,奴婢没同您说,前儿个在演武场,世子因着要回去更衣,便让二公子招呼郡主片刻,二公子曾劝郡主,要有自知之明。”
“过分!”
宁王妃怒不可遏:“又不是给他相的媳妇儿,他凭什么劝烟儿要有自知之明?!”
说到这儿,宁王妃止不住的心疼:“烟儿在平阳王府,也是千宠百娇的,到了宁王府,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翠鸢叹了一声:“郡主恐怕是觉得自己寄人篱下,这才默默受着什么都不说。”
宁王妃气的不行,但这事儿牵扯到李胤,她就必须三思而后行。
她转眸吩咐道:“你将事情始末告知世子,同他说一声,若是他对烟儿满意,就表明自己的态度!”
回到云裳苑,香怡哼了哼:“小姐做的对,就不该受了委屈还忍着,该告状就得告状!”
“告状?”
楚烟挑了挑眉:“单单是告状,又有什么意思。”
香怡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楚烟看着屋外,淡淡道:“婚事该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