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悄悄地打开,一屋的酒气扑鼻而来,许木蓉双眉紧蹙,轻手轻脚来到无风身边,见其趴倒在桌上,便来到床头,取来衣裳为他轻轻盖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放下一切,他们都在背后说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无风趴在桌上,吐着酒气,打着酒嗝,迷迷糊糊喃喃自语。
听得无风的自语,许木蓉的心一紧,犹如胸腔被击碎甜腻直冲喉头却硬生生咽下。
她不是不懂,更是懂了才这般心痛。
初识,三言两语下的故事,很少有人能知道其中的酸楚。
如今,襟怀洒落下的洒脱,至少她清楚明白其中的缘由。
“我是个孤儿,从小当了乞丐,街坊四邻一点小恩小惠,就足以令我牢记在心。我还清楚记得,
那天下着大雪,张员外见我身子薄弱,取下裘衣,为我取暖,漫天风雪中,搂起我进了府内,那是我第一次觉得,雪很暖。
后来。张员外家道中落,青云镇的乡里乡亲都像一个个变了似的。
一月前,我不过骗了他们钱财,就对我唇枪舌剑,一气之下,怒斥他们对张员外的无情无义。
可如今,许家小姐对我情深义重,待我不薄,酒醉下错当她人,毁了清白。
叫我怎不心生变故,留在许府。
只道人言可畏,忌讳似海……
自言自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着无形的风在诉说……
一句人言可畏,忌讳似海,让立在一旁的许木蓉悄然滑落两行清泪。
莫道人言事,只道身外人!
她还能做些什么?
泣数行下,让一旁的无风缓缓的睁开眼,朦胧着眼瞧见她在哭。
愁眉锁眼,带着醉意茫然道,
“我,可有说过什么?”
一声询问,令许木蓉再也止不住声,把他拥在怀里,嘶声斩钉截铁道,
“不管何人万千诬第,今日起,你是我夫君。”
脑海一阵嗡鸣,哪怕是先前偷听到此话也不及亲口对他说来的震撼。
心好像被一道闪电融化了,木讷的手缓缓抱住了他。
眼睛不争气渐渐的合上,头深深埋在她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一间破烂的观庙里,白苍苍的老人一动不动举着的棋子“叮咚”一声掉落在尘封的棋盘上,灰尘四溅,如清风拂过,让那些沾满灰尘的棋子焕然一新……
老人双目深邃,捏着手指,一顿,语重心长。
“无中亦有时。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这,就是你的命!”
老人神秘的话语飘荡在空气中,让这间残破的观庙眨眼出现了生机,四周光秃秃的地上也悄然无声长出青草,那古老的棋盘也生出了变化,似有着一番新的格局……
房屋内,两人慢慢的归于平静,无风低头沉声道,
“蓉……蓉儿,”或许突然这般叫唤有些不习惯,顿了顿,道,“我已入赘许家,以后我叫许风!”
见心结一一解开,许木蓉有些生疏,弱弱的道,“夫~夫君,你大可不必如此。”
无风脸一沉,森然道,“我意已决,既然过往已经放下,为何不接受入赘许府的一切。”
“你在此歇息,我前去当面向老丈人再提婚事,让江河镇所有人都知道,我叫——许风!!!”
说罢,起身头也不回,带着决意离开了房屋……
房里,许员外一脸愁容的看着账簿,原来,最近天地干旱,良田万顷,都颗粒无收,加上楚国战事吃紧,增添了税收。
揉着额头,愁眉不展的坐在桌旁,望见无风进来,愁眉舒展,定了定神,面带笑意,
“小兄弟,怎到我这房来,可是找寻雅兴?”
许员外的表情变化无风看在眼里,作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