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质疑,几乎没有掩饰的意图,虽然相隔很远,却还是听得很清楚。
刘彩衣默默握紧了拳头,盯着那几个出言不逊的人。
“算了。”第五道,“方平不会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啊。”刘彩衣冷笑一声,挤了进去。
这半年来,只有他们三个人最清楚,方平的实力究竟有多猛的增长,每一次他修行结束,没有被约束的气势几如巨浪滔滔,扑天盖地一般。
三个人面对时,成了无边瀚海之上一条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浪吞没。
半年来,近二十次挑战,没有一次赢过,甚至方平都没有出过第二剑。无论他们如何修行如何勤奋,如何绞尽脑法,想方设法,方平赢他们也只是一剑,轻飘飘的一剑,有如幼儿挥枝斩春风。
偏偏是这简单至极的一剑,他们从来都没能接下来过。
有一次,经得方平同意,三个人同时出手。
也就那一次,方平出了三剑。
一人一剑,公平合理,三个人败得也有些委曲。
刘彩衣挤到说话最大声的那人身边,“刚才你是有侮辱方平。”
看着极具标志性的彩衣,那人一下子就意识是谁了,心中恐慌,牙关都在打着颤,但随后他意识到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想着当着这么多人,他还敢动手不成。
于是胆子大了些,开口道:“没错,是我。怎么了就兴他方平骗人,不许我说他。哪门子道理。”
“我的道理”
刘彩衣义愤填膺,当即一拳击打在他的面门。
嘴唇破裂,两颗牙崩飞出来。
那人懵了,倒在地上,回不了神。
刘彩衣继续挥拳而上。
一拳砸下,“让你说方平。”
又一拳砸下,“让你骂方平。”
之后拳头如雨,“你也配,你也配置疑方平。小杂种,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也不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连给方平提鞋都不配。”
注意到这里的教习匆匆赶来,却被第五和元十三带着一些人有意无意的阻拦,等到刘彩衣气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放他进来,这时,之前说话那人已经满头乌青,肿胀如猪头,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你是谁,为什么打人”那教习问道。
“我叫刘彩衣,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为什么打人,我就是想打他,我不只今天打,明天还要打,以后天天打。你可以拿院规处置我,我不会反抗。”
刘彩衣咧着嘴笑道。
教习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面容呆滞。
这时,刘彩衣环视一圈,视线所过之处,没有人敢与之相对。
“提醒你们一声,管好自己的嘴。”刘彩衣警告道:“再被我听到有人敢背后议论方平的
不是,搬弄是非,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无人应答。
“先把人送去医治。”那教习命令道,犹豫了一阵,才有人走出来抬起地上已经分不清是谁的那人,匆匆离开。
“刘彩衣是吧。上武院严令禁止私斗,不然演武场留着有何用。不过你的事太严重,对同院之人居然下死手,打得这么狠。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处理的,我稍后会上报,由院长裁决,这段时间,你不许离开上武院。”
“我没异议,怎么样都行。”
刘彩衣满不在乎的说道,随后离开了这里。
三个人再次回到通安湖边,隔着很远,隐约听到有说话声音,感觉有些奇怪,脚步加快了些,到跟前时,却又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