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玉宇楼台立,平地悍雷云涛涌。
三分寒。
南懿黎躲在贤妃的宫中作弄着小奴才,被这一声惊雷吓得连滚带爬,连忙赶到贤妃的身边。
左贤妃也站赶紧抚摸着南懿黎。
“没事儿的,别怕!母妃在呢。”
同时也看着宫楼之外,黯淡的天色,喃喃自语。
“这都入冬了,怎么这天还是这等突变?”
大殿里的群臣们,原本商讨得混乱不堪,也都一起聚集在大门处,看着老天流淌下的泪水。
“各位大人,这看来是要下雨了!”
宫廷的房中,延稷帝面部抽搐地看着艾太后。
“母后,第三件事,儿臣万万不能啊!”
“糊涂!这是三件事,但也是一件事!”
延稷帝甚至有些哀求还有些气愤。
“母后,阿黎她,她不能去北陈啊!”
“你混账!”
“要是把阿黎送到北陈去,朕才是真的混账!”
“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公主的命!就是如此!”
“那就不能给她一个好的...”
“靖宗!”
艾太后打断了延稷帝的话,抖开了手中的画卷,将南天远的画像撑在延稷帝的面前。
“你跪下!”
延稷帝看了一眼,慢慢的看着自己父皇的遗像,一点一点的落下膝盖。
艾太后端着龙杖。
“你好好想想!十九那年,天远重病而去,哀家知晓群臣之功高,为了你不受欺负,哀家首先就假天远之手,召来木衷,可是当时失手了,木衷之神勇,是没想到的,可是当年是你,是你以幼主之躯挡住,你让木衷臣服了,你让木衷看到了你的决心,他才为你扫平了后路,你是君王啊!你是大昊国的皇帝,你的威风,你的坚毅,你的果决,哪儿去了!”
延稷帝愤恨地抬起头。
“可我还是一个父亲啊。”
“那你还是南织的弟弟呢,当年安抚木衷时候,是哀家一手促成的,逼着南织去了木家,难道你就能说你没有一点儿责任么?你比母后还残忍,因为你给过她希望!她又是为了谁的天下!”
听到这里,延稷帝羞愤的垂下头,回想起但是南织哭着求自己,你是皇帝啊,只要你去和母后说,母后兴许就罢休了,延稷帝当年答应了,但是最后南织还是嫁出去了。
艾太后看着犹豫的延稷帝。
“怎么?想起来了,我可记得,你没说,你到南织嫁出去的时候,也没跟哀家商量过,你以为哀家就不知道了,你让你的姐姐屈服了命运,你把责任推给了我,我啊,我是你的母后,替你背负着所有的责任,你自己倒活的一干二净了!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
艾太后冷哼了一声。
“你是君王,你是大昊的主人,你得残忍!比所有人都残忍,因为你肩负着一个国!”
延稷帝跪坐在地上,泄了一口气。
“阿黎必须嫁,还得风风光光嫁出去,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也成不了妾,到时侯作为皇后膝下的长公主出嫁,以国礼去,我谅他陈旸也不敢怠慢,北陈的礼法也容不得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