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中,先生看着冀北地区多出的一个师有些感慨。
“这一个师对我们冀北的部队帮助很大吗,王楷同志之前发报说,这个师可抵一个军啊。”
在一旁,今晚沉默良久的陈江陵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涂涂画画。他已经思考了许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突然,陈江陵起身走向敌我态势图,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地图上的一个个标记。接着,他转身面向众人,声音沉稳地汇报:
“先生,总指挥,我在今天的电报中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事,从几个方向出现的伪军比我们记载的要多很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这可能意味着敌人有了新的战略部署,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说罢,陈江陵将电报递给了萧宗敏,手指着关键的信息,详细地解释着他的发现和推断。
房间里的其他人员都围了过来,聚精会神地听着陈江陵的汇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越发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意识到局势的严峻性。
汇报结束后,陈江陵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萧宗敏与先生的决断。
先生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敌我态势图,仿佛要透过那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看清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先生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无奈和感叹。
终于,先生缓缓抬起头,口中喃喃自语道:“我们的老对手常先生,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惋惜和失望。先生想起了曾经与常先生的数次交锋,常先生可谓一时豪雄,但如今却选择了偷摸鬼子合作。
先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明白,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较量不再是政治之争,而是决定这个国家的走向了。
众人都看着先生,萧宗敏小心的问:“先生的意思是,常先生跟鬼子达成了短暂的合作?”
先生点点头说:“常先生一方面怕我们做大,另一方面恐怕也与他背后的洋人有关系。”
萧宗敏看着地图上被陈江陵标记出来的数量惊叹道:“常先生可是好大的手笔,细细数来,整个华北方面这几天突然冒出来足足十几万伪军。要不是怕破坏抗战民族统一战线,我真想跟常先生的门生做过几场。”
先生笑呵呵的说:“常先生这是给我们递了一把刀啊,打我们那些伪军就是金陵政府麾下的伪军,我们打他们就是山城政府下的中央军,这是想限制你们啊。”
说到这,先生看着手高高举起的浩气,开口说:“这不是我们的空军司令吗,你有什么看法。”
浩气连忙起身说:“报告先生,我们空军后勤部的王部长,与这些部队的主官熟识,我愿电告王部长速速回转三晋,劝这些部队弃暗投明,加入我们。”
先生看着自信的浩气,有些好奇的问:“你这个小同志能够确定,他们会听你的。”
浩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从我们空军后勤部开始,我们就跟这些部队的主官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单是团长那一级,每个月都能无条件的从我们空军后勤部领几万美元的补贴,所以我们后勤部的话他们还是能听进去的。”
先生听完后,掐灭了已经快烧到手指的烟,看着被包围的国际青年纵队,开怀的说:“那这次常先生恐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咯。”
作为现任教导队的总队长,萧如唔起身说:“由我们教导队下属各科上报的情况来看,从国府那边策反过来的兵员,大多只要把身体养好,再进行简单的训练,就强于一般的鬼子。”
说到这,萧如唔有些感慨的说:“当初二团突围战,在运动战中面对自己五倍以上的鬼子,打出了1:35的好成绩,这些士兵基本都是由国军转化而来的。”
听着萧如唔说起二团突围战的战损比,先生听了也是有些感慨,如果当时二团是与鬼子进行阵地战,恐怕这份试卷还要做的更加完美一点。
“国府之中,旧军阀习气严重,上级长官欺压下级士兵的事情常有。而那些底层士兵,往往因为长官上下伸手,有些部队过得连我们八路军都不如。”
萧宗敏也是开口说:“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美元攻势对于那些国府的基层军官来说,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只有少量的军士主官拒绝过我们,但是后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国府不是有句老话吗,你不拿,我不拿,上面专员怎么拿。”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原本严肃的氛围,众人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眼见话题愈发偏离正轨,先生眉头微皱,果断地打断了他们。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坚定:“萧司令,方才我们还在探讨敌军情况,一时竟让我忘却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萧宗敏闻言,身体猛地站直,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树立于原地。他迅速收起笑容,神情肃穆地看着先生,恭敬地说道:“先生,您有何指示,请尽管吩咐!”
先生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缓缓说道:“如今中原战局因为国际青年纵队的英勇奋战,日军已不再构成威胁。然而,当前我们需要关注的是抗联那边的困境。”
萧宗敏心头一动,轻声问道:“您的意思是……”言语间带着几分试探。
先生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尽管王明过去的某些行为或许存在问题,但抗联毕竟是我们八路军的队伍。自今年春节过后,抗联所面临的局势日益严峻。为此,我与必成同志商议良久,认为应当派遣一部分战士和指挥员北上,给予抗联有力的支援。”
萧宗敏询问到:“先生,您是想我们纵队打出一条支援通道?”
听到这,先生却摇摇头,开口说:“我希望能从你们纵队抽出一部,进入东北后就地扩军。”
说到这,先生脸上有些复杂的说:“这次恐怕要把你们纵队拆的四分八落的了。”
“坚决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