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现在只有对墨风晚的怜惜,“晚晚,你不要怕我,从前那般不是挺好的吗?”
墨风晚抱着锦被微微发颤,“现在的你让我很陌生。”
宁臣松无奈的摇摇头。
窗边的朱雀灯火在夜风中跳跃。
寝屋内坠地的天青色帐幔微微摆动。
宁臣松再一次看向墨风晚,“晚晚,我知道你不想提及过往,我也不想再一次撕裂你的伤痛。”
“我只想告诉你,但凡你需要,我就是你身边最好的利刃。”
墨风晚怔怔的看着宁臣松,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他要帮她呢?
她前世经历过那么多,每件事情只见都存在着千万种利益。
可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墨风晚抱着锦被淡淡的问道:“说吧,你这么主动的帮我究竟图什么?”
宁臣松两手一摊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没什么可图的,孤家寡人一个只图个吃睡的地方。”
他说完话褪去衣衫躺在床榻边看向墨风晚:“睡觉了,你明天还要去帝师府呢。”
墨风晚警惕的躺在床榻最里侧,她看着宁臣松说道:“你别过来,我有点害怕你。”
平常都是宁臣松抱着她睡得,她也没觉得不好,今天的宁臣松让她无比害怕。
宁臣松很乖的闭上眼睛,墨风晚见他睡了,自己赤脚熄灭了灯火也不踏实的睡着了。
夜风细微。
帝师府的一座小院中灯火微弱。
寝屋内风行正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榻上,轻缓则拿着金疮药不紧不慢的撒在风行的伤口处。
“嘶。”风行倒吸一口凉气,“轻缓你能不能轻点。”
轻缓并未因为风行的这句话而放轻动作,他头也不抬的说道:“知道会被主子责罚还不说点好听的。”
“主子问的那么认真,我只能认真的说啊,再说了,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轻缓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些年真是白跟着主子了。”
风行回眸看了眼轻缓,灯火下的轻缓脸庞稚嫩可说出的话却总是那般成熟。
他动了动胳膊问道:“如果主子问的人是你,你会怎么说?”
轻缓不屑的笑了声:“还用怎么说,就可劲儿的夸主子就好了呀。”
“主子还未弱冠你说人家老,没把你打残都不错了。”
风行听着轻缓的分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我就这样说。”
次日。
晨色朦胧。
宁臣松起身给墨风晚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他正准备开门时想起来昨晚墨风晚给他的一张银票。
他从怀里拿出银票看了眼,虽然眼眸中尽是不舍,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怜的小姑娘的钱他拿着也不安心。
他将银票放在圆桌上便轻声离开了。
墨风晚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简单的收拾一番拿起桌上的点心准备去帝师府,她快要出门了才反应过来圆桌上好像放着一张银票。
她又退到桌边确认了一下,的确是有一张银票:“这不是给宁臣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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