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外之人乃是左丘水,紫嫣便将房门悄悄开出条缝来。
左丘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何紫嫣如此谨慎。
还正觉着奇怪,忽然脚下一滑,就是被紫嫣拽进房内。
紫嫣正在锁门,左丘水就呆立在那,瞧着房内这狼藉的模样,目瞪口呆,颤声道,
“师...师父,这...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紫嫣自然不会跟左丘水实话实说,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指着地上熟睡的白玄道,
“喏,这家伙想要拆家,被我打趴下了,就是这样。”
紫嫣这像是耍小孩般的哄骗左丘水,自然被他一眼看穿,可紫嫣既然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刨根问底,无奈摇头道,
“诶...闹成这样,我让汪伯找人来收拾一下吧...”
左丘水把话说完,就是自顾自准备出门前去找人。
却不料紫嫣身形一闪挡在门前,正色道,
“不准去!”
左丘水当下一惊,不知所措道,
“可这...这都这样了...”
紫嫣瞪着左丘水缓缓道,
“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这你就别管了...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左丘水又是看了一眼这几乎全毁的屋子,心生怜悯,摇了摇头转向紫嫣道,
“我先是去了《无上天》,发现恩公不在,又去了《蝶逸轩》,发现你也不在,最后还是汪伯告知,说你们先前一直和冉先生在一起,让我来这《天慈碑》看看。”
紫嫣听罢之后,眼珠一转道,
“这个冉先生你可熟悉?”
左丘水点了点头道,
“冉先生乃是家父的好友,自还没有‘千筵’的时候,我便见过两人来往,更甚有了‘千筵’之后,冉先生算是我左丘山庄的常客了,师父你们也和冉先生认识?”
紫嫣白了左丘水一眼,冷笑道,
“不认识能跑到他房里来拆家?”
左丘水被紫嫣问得语塞,才是想起,确实,这可是冉哲的房间,随即问道,
“那冉先生呢?”
紫嫣自然不会说他是去给尤呈疗伤,回想了下冉哲说过的话,笑道,
“他?他去和尤呈喝酒了呗。”
冉哲好酒左丘水是知道的,早些年间,冉哲也时常提了好酒来找左丘太辰,紫嫣既然说到喝酒,他却不觉得稀奇,可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想不明白。
况且,冉哲怎么会丢下两个客人在他房内,自己却跑去喝酒了呢。
就算再怎么想破头脑,左丘水怕是都想不明白,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左丘水左顾右盼想把事情弄个明白的样子,紫嫣则是岔开话题道,
“怎么,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么?”
左丘水的思绪被紫嫣打断,虽然他本就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忻忻作罢道,
“师父可还记得家父方才让我去‘听水榭’么?”
紫嫣不知道左丘水为何会这么问,点了点头道,
“是啊,我还以为是去罚你面壁呢,怎么,难道不是?”
左丘水苦笑一下,既然左丘太辰都没有当面揭穿了,自不会背地里再去责罚。
只怪紫嫣太不了解左丘太辰这人,左丘水笑着从衣领之中拿出一本铂金镶边的册子,想要放在桌上,可怎奈房间的桌子都已粉碎,无奈之下只有直接交到紫嫣手上,缓缓道,
“自然不是,家父让我过去,便是为了这个。”
紫嫣掂了掂手中的册子,皱眉道,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