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尽管天气渐凉,但在面对大量费体力的劳动时,
是很难维持清爽洁净的状态。
许肆用手扇着风,额前耳边甚至脖颈处全都是汗,擦完这一波还有下一波,没完没了的。
啊啊啊!烦死了,许肆直接摆烂,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许肆生无可恋,他的形象啊,花花还看着呢。
话说人在心上人面前一般都很注意形象,许肆尤为突出,定期刮胡子、时常打理自己、定期更换衣物等等行为数不胜数。
这些都是为了维持他在李莲花面前的完美形象(自以为的),毕竟人都喜欢看起来干净清爽的,哪怕他们现在在一起了,许肆还是保持着这一习惯。
但是现在他只能忍着黏糊糊的感觉,毕竟活还没干完,靠!
海风湿湿的拂过,吹的他猛地一哆嗦,身上的汗瞬间凉了,可能也许还有些冷,许肆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太阳不确定的想。
“花花,这样可以吗?”
李莲花寻声望着眼前的初代楼子,嗯,只有简陋的两层,一楼的木板歪歪扭扭的铺向二楼。
一楼的厨房大堂都是连通的,厨房前侧都有开窗,进门正中央摆着几个矮凳。
摸着木板墙面上的毛边,额,还是太简陋了。
李莲花低头看向马车底部,应该要装上车辕的地方,这个位置,好像不太行,李莲花看着图纸思索。
果然,还是得请木匠过来看看,光凭图纸没用。
李莲花头疼的敲敲脑袋,还差很多。
许肆看着李莲花皱眉思索的样子,好吧,也不需要回答了,他已经看出来了--不得行。
许肆从‘自己建的’这样的滤镜中出来,再回首认真看看眼前的初代楼子。
额哈哈,好像确实不怎么样,墙板拼接长短不一,隐隐可看见木板边边透过的光,好家伙,这玩意绝对漏水。
确实哈,这个极极极简风的木屋,放在现代狗都不住。夏透光,冬漏风的,感觉一掌拍过去这个屋子就要散架了。
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这木板材料,一看起来就很贵,不过,这也是捡来的。
“花花要不我们还是请人来做吧。”自己搞得搞到猴年马月啊,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
许肆忧愁的盯着眼前的毛坯房,真不是灭自己志气,实在是任重而道远啊。
极简风的楼子:我谢谢你啊
不管了!一刻都忍不了了!
于是乎李莲花一转身就看见许肆匆忙逃离的背影,这是怎么了,看这方向好像是沐浴的场所,瞬间明白了这人要干什么。
阿肆在他面前从未这般乱糟糟的,如今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李莲花心下微暖,他当然知道许肆这般行为是为了什么。
爱洁是为他,忍污亦是为他。
待他这般好的阿肆,他怎会不心动。
如今天色渐晚,由于小渔村以捕鱼为生村内没有木匠。李莲花只能计划着过些时日去远一些的镇子上请木工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