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两元晶,那可是天枢阁两年的配额,竟然被一个糟老头子私自拿走,还是为了研究一个破阵,而且还让那破阵的威力暴涨了一倍,让此行试炼考核变难。
刘长空感到惋惜和愤怒,暗想,若是那两百两元晶给到他,再配上一些名贵丹药,他刘长空的境界能快突破二境上到三镜。
而户所,虽然在天枢阁内,却是独立于天枢阁的一个部门,管理着天枢阁各种修行资源的配给,户所的监事与天枢阁的院士官位同级,比院判要小上一级。如今天枢阁户所的监事便是谈往生的三弟子,公皙荣。
“长空师兄,你怎么呢?”戴子雅见刘长空面色几度变化便问。
“长空师兄你不用担心,你不似我与子雅师弟,我们才刚刚炼窍成功,且只开辟出了一个元窍,而你已经开辟出第一个元窍多时,想必很快就能开辟出第二个元窍,所以你根本无需担心试炼考核通不过,该担心的是我与子雅师弟才是。”佐佑怡以为刘长空在担心,便安慰道。
人道九境,一境,闻道始于盲,凝识而引气,引气而炼窍。而一个修行之人炼窍成功,开辟出个元窍之后,如何才算是踏上二境知礼而后作,便要看这个修行之人何时能开辟出灵目窍。
灵目窍乃是上念之窍,修行之人开辟出灵目窍,便能识念内在,六识通明,看清自身体内的经络、血肉、骨骼、內腑,这也就是所谓的知礼,其实这一个境界该叫知己而后作才是。奈何久远之前创立人道九重境界的圣贤或许是一位风韵雅士,才将这人道的第二重境界取名为知礼而后作。
而后作便是在识念内在之后,引导本来只能存储在识海的天地元气出识海,沿着经络,游走周身,润养血肉、骨骼、內腑,以致伐骨洗髓,强化肉身的过程。
至于何时才能开辟出灵目窍这并不好说,有些天赋异禀者,或者运气奇佳者,开辟出的个元窍就可能是灵目窍,而有些愚笨之人,或者霉运缠身者,就是开辟出了五六个元窍,也没能开辟出灵目窍。
天枢阁扬州分院曾有记载,有一个叫慕容荒的弟子,一连开辟出七个元窍都不是灵目窍,因此遭受了不少奚落和嘲讽,等他开辟出第八个元窍才是灵目窍,这也是春秋朝修行之人中最倒霉的一个人。
灵目窍没能开辟出来,那便不能六识通明,识念内在,所以就是开辟出再多的元窍,也算不上是踏上二境知礼,更别谈是需要灵目窍引导元气游走周身,洗髓伐骨的后作境。且开辟出灵目窍之后,对开辟其他的元窍也大有溢出。
“我不是在为我担心,我是在为你们担心。”刘长空看了两人一眼,看似无意其实有意炫耀的说道,“我已经开辟出第二个元窍了。”
佐佑怡面露羡慕。戴子雅也是羡慕之极,他问,“长空师兄,你的第二个元窍是什么窍?”
刘长空故作神秘,“你们猜。”
佐佑怡猜道,“神庭窍?”
刘长空含笑摇头。
戴子雅猜道,“风池窍?”
刘长空依然含笑摇头。
神庭窍和风池窍这是修行之人开辟出的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元窍中比较常见的元窍。而如何能早点开辟出灵目窍,这不仅仅与禀赋、运气有关,与引气炼窍的心法也有莫大关系。
春秋朝整合道门,对那些道门中的诸多引气炼窍的心法进行整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优化出一套精良的心法,名曰《引气录》。
春秋三院中的多数学子都是依照《引气录》上的心法来引气炼窍,开辟出灵目窍多是在第四个元窍,只有很少一部分禀赋好,悟性好的学子,才能在开辟第三个元窍时,就开辟出灵目窍。而第一个、第二个元窍就是灵目窍,那就更少了。所以,佐佑怡与戴子雅根本就不会去猜刘长空开辟的第二个元窍是灵目窍。
只见刘长空笑容大盛,眸中尽是骄傲与得意,他缓缓说道,“是灵目窍。”
“天啊……”佐佑怡惊呼出声。
“可是真的?”戴子雅都有点不敢相信。
刘长空看了一眼戴子雅,眸中好似有嘲讽,“你觉得师兄会拿这个来骗你们?”
“当然不会,长空师兄天赋异禀,第二个元窍就开辟出灵目窍,前途不可限量,实在可喜可贺。春秋三院之中,前一个第二个元窍就开辟出灵目窍的人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戴子雅自知说错了话,便立即说道,“长空师兄既然已经开辟出第二个元窍且是灵目窍,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让我们大家知道,若是你早点说出来,我父亲必将当着扬州分院近千学子的面夸赞你,并亲自送你来苏水天枢阁总院参加试炼考核。”
第二个元窍就能开辟出灵目窍,确实鲜少,如此学子,多是被冠以天才头衔。此刻,听着戴子雅恭维的话,刘长空得意膨胀,都不稀罕区区一个分院的院长送他来苏水天枢阁总院参加试炼考核。他努力装做淡然和谦虚的说道,“子雅师弟过奖了,师兄我也是昨晚修炼时,巧合之下开辟出了第二个元窍,能是灵目窍也是运气好,说不上是什么天赋异禀。”
“长空师兄修行之努力,乃是我们楷模。”佐佑怡羡慕的同时也只能夸赞,“就是这试炼考核,我与子雅师弟都未能通过,单凭长空师兄开辟的第二个元窍就是灵目窍,必定也能让我们扬州分院大方光彩,名声大盛,优于其他两所分院。”
戴子雅认可的点了点头,“听说,这次不仅是我们的试炼考核,因为那二十八道剑气的威力暴涨,天枢阁总院的师兄师姐们在我们试炼考核时也会上苍梧山。总院的茅院士都说了,此次上苍梧山乃是天枢阁的盛事,该有彩头,第一个接下二十八道剑气并上到苍梧山巅的学子,会得到一件由欧阳醉生老前辈亲手铸造的后作境道器做奖赏。”
听到彩头是一件后作境的道器,佐佑怡和刘长空面露震惊,羡慕不已,奈何如今的他们太过于弱小,根本就没有接下二十八道剑气,登上山顶的能力。
戴子雅继续说道,“我还听说,终南山神将杨狮虎传讯给了帝后娘娘,说他那位不出世的天才儿子,已经下了终南山入世行走,且已经进入江南了。说不定此次上苍梧山,终南山神将的那位天才儿子也会去。”
终南山神将杨狮虎的儿子?
听言,正在大快朵颐的丘圣哲差点噎住,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迅抬起头来,盯着正在小酌的莫木鱼,眸中有震惊,有惊喜,有兴奋。
“杨?都姓杨。狮虎?铁钢?名字一脉相承。来自北莽地?如今终南山神将杨狮虎正在辅佐年幼的北莽王,终南山也算是在北莽地。终南山有一柄灵剑?师父的剑也是灵剑。难道师父就是传闻中终南山神将的那位天才儿子?”丘圣哲如是想。
他也学着莫木鱼的模样小酌了一口酒,而后轻声问莫木鱼,“师父,你来自终南山,是神将杨狮虎的儿子?”
莫木鱼当然不是神将杨狮虎的儿子,杨铁钢这个名字只是他随口说出来的,他也懒得去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丘圣哲一眼,然后饮罢了杯中的酒。
丘圣哲似乎会错了意,激动得面红耳赤,他极力压制声音,却难掩内心的振奋,“没想到,我丘圣哲此生还能与名满春秋的终南山神将扯上关系,而且还成为了神将的徒孙,竟然还是席大弟子。低调,低调,一定要低调。”
就在丘圣哲振奋的说低调时,茅州龙一行三人走进了秀水客栈,与他同行的两人中有一个中年男士,中等身材,身穿一件宽松的黑袍,脸面被宽阔的帽檐遮住,莫木鱼一眼就瞧出这是一具尸儡。同行的另一人是一个比茅州龙年长的少年,一身大红长袍,眉宇间的神态与茅州龙也有几分相似,阴沉邪气,桀骜不驯。
茅州龙一手搭在红袍少年的肩膀上,咧嘴笑着说道,“河舍兄,既然你已经聚窍成宫,这顿该由你请,我要吃龙蟹,吃两份。”
红袍少年名曰柯河舍,他同样咧着嘴笑,神情与茅州龙相差无几,“州龙竟然想吃龙蟹?两份够不够,要不要多点两份?”
柯河舍也曾来秀水客栈吃过龙蟹,并不觉得有多美味,反而觉得龙蟹不过就是一道凡间俗物,而他柯河舍可是要成为圣人的人,圣人那是要飞升入天朝神国,俯视五州苍生,岂能在意凡间的美食。柯河舍瞧不起凡间的美食,也瞧不上茅州龙,尽管他俩的性格有几分相似,若不是茅州龙的爷爷是天枢阁院士,柯河舍都懒得搭理茅州龙。
而所谓的聚窍成宫那便是说柯河舍的境界已经是三境修身而立道,且已经是立道之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