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秦泽高喝一声便迈步上前。
“住手!”
与此同时,人群后面也传来一声高喝,接着便见几个强壮的家兵护卫着几人快步冲进来。
家兵们不敢阻拦几人,待到几人近前,秦泽顿时对着其中的许定点点头:
“你找的郎中呢?”
许定连忙把身后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拉到身前道:“在这里!”
秦泽对着郎中一抱拳:“这位大夫,惊扰了,病人正在屋内,还请速去诊治。”
郎中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朝着秦泽几人身后的小屋走去。
待到郎中的身影消失在屋中,适才出声喝止家兵的何家家主才面色难看的对着秦泽一抱拳道:
“秦县尉,你若要拜访我何家,自可以从前门大大方方的进入,缘何学那宵小之辈一般,自后门偷入?”
“何家主别忙给我扣帽子,先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秦泽一指适才身穿甲胄之人带着的家兵:
“大汉例律,普通人家中不得藏匿弓弩甲胄,一经发现,弓弩甲胄收缴,藏匿之人绞,其家人徒!”
“你……”面对秦泽的倒打一耙,何家主顿时惊怒交加,姓秦的你这太欺负人了!
“秦泽,你好嚣张,某家也不是好惹的,左右,于我毙了这帮擅闯良民之家的匪贼!”
那身穿甲胄的人乃是何家主的三儿子,见自家老爹被秦泽一句话逼得说不出话来,顿时大怒,立即招呼别人上前想要攻杀秦泽。
“啪!”
何家主一巴掌抽在何家老三的面上:“还嫌不够乱是不是,给我滚回去!”
何家老三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爹,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两名家兵头子拉着离开,其余家兵则是轰走了那些看热闹的仆从之后也随之退下。
“何家主你倒是做了个聪明的选择,不然你家怕是又要加上一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秦泽见状微微一笑开口道。
何家主则是又气又恼,思及秦泽在宕渠县的威势,还是控制住自家的怒火道:
“秦县尉,自您来宕渠县,我何家不敢说一直都配合您,但除开何金之外,倒从未给您找过什么麻烦,您今日这般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言语之间却是指秦泽强闯何家的事情。
见对方撤了家兵态度软化,秦泽自然不是不识趣的,当即抱拳一笑道:“事急从权,还请何家主谅解!”
何家主闻言好悬没气得晕过去:你这是抱歉的态度,神特么事急从权,我家十多个家丁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有一个更是满口牙齿被打掉,以后只能吃流食度日,你告诉我事急从权。
不等何家主再开口,秦泽一指身后的小屋道:“不知何家主可认识屋内之人?”
何家主自然不认识秦泽身后的小屋,但他身后的管家却是识得,立即上前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何家主的面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秦县尉,这是我家家务事,您恐怕管不着吧?”
秦泽张口欲言,却见郎中再罗蝶和何平的陪同下走了出来,没等郎中开口说话,眼尖的何平便看到了何家主,顿时吓得缩在了郎中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小声的叫了一句:
“大外公!”
秦泽一听何平对何家主的称呼,心中顿时一动:
“看起来这叫何平的小孩并非何家奴仆的孩子,反倒是何家女儿的孩子,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逼得何家的女儿要自尽,还有这何平的父亲呢?”
郎中似乎是受不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连忙对着秦泽一抱拳道:
“秦县尉,屋内女子身体仅有小恙,我已开了药,只要按方抓药就成。”
“其脖颈上的勒痕月余便好,我铺内有药膏,稍后我会令人取了送来。”
“另外病人身体虚弱,乃是长期营养不足所致,所以事后进补须得小心,免得虚不受补,反而伤到元气。”
“若是无事,某便告辞了。”
秦泽点了点头,对着郎中抱了抱拳:“多谢了。”
接着又吩咐许定:“去送送郎中,顺便把膏药取回来。”
许定领命而去。
待到两人离开,秦泽目光落在了何家主的身上:“何家主,听到了吧,你们何家本该娇生惯养的女儿居然会出现营养不良,而且适才若非某来得及时,恐怕已经寻了短见。”
说着有一把将躲在他身后的何平一把拉出来:“哦,还有这个孩子,去寻郎中为他娘治病的时候,在外面被人骂‘爹蛮娘贱’,对此,你不该有所解释吗?”
何家主面上神色变幻几下,最终无奈叹息一声:“造孽啊!”
“秦县尉,请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