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扭捏捏、躲躲闪闪地走,朝着十一楼的皇家保卫处走去,似乎走向命运的终点。
突然想起一件事。
爹喝醉了,总是骂我。
我想,喝醉的爹和不喝醉的爹,肯定是两个人,而绝不是一个人。虽然他们是同一具**,是一具**的两个时刻,但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人的两种人格。
被骂的时候,我总是想,被骂的世界和不被骂的世界,一定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彼此有时间上的连续,但没意义上的联系。你一睁眼,哦,这个世界;你闭眼再睁眼,哦,另一个世界。
我想,时间是什么?未来是什么?记忆是什么?命运是什么?
……
-
-
到了皇家保卫处。
门口居然有不少人,都是新举人,还有几个跟我关系不错呢。
怎么搞的?!
不一会儿,有人喊:“东方驹,进去!”
我忐忑地进去。
非常大的房间,奢华又严肃。
皇家保卫处处长看着我,又看着桌上的一张纸,说:“东方驹,祖籍中原洛北,三代前不详,入士凉州东方家,试第十六名,内务府广储司助理。”
他摸着我的刀,说:“带刀干什么?”
我说:“我爹传给我的,我不知道放哪儿,就带到皇宫了。”
他翻着我的,说:“这哪儿来的?”
我说:“在俺们县的垃圾场找的……我想批判着看它们……”
处长大声说:“东方驹!你知错吗?”
我要怎么回答?!
如果我说,我知错,他会不会以“供认不讳”的罪名杀我?我可以不承认——但这有什么用?朝廷sharén,管你承认不承认?!
我说:“这只是一把刀子而已……”
处长:“这不是刀子的问题,而是你知情不报。”
我:“我错了。我应该早把这事告诉大人的。”
处长点点头:“人都会犯点小错,知错而改就好。”
啊?!带刀子进皇宫是小错?
我赶紧说:“请大人放心,我会永远铭记!”
处长:“刀子藏好,别被人看到。下次带进皇宫要汇报,懂了吗?”
我:“懂了……”
处长:“这些破,皇家藏馆到处都是,还用你带?下次直接去藏馆看,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处长:“拿走。下一个!”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上前把我的sh拿走了。
出门后,我小心翼翼地关门,听到处长问下一个人:“你为什么带毒药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