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第四到第十倒是有名有姓，不过名字有个屁用啊！
我突然冒出无数想法，如果把十大通缉犯和十大武林高手放一起打，他们谁能活下去呢？如果让他们跟禁军的坦克大炮打，他们谁厉害呢？如果把他们的武功秘籍都印刷了到处，那么我大明不是到处都是武林高手？
正想着这些问题，旁边一个瘦得像骷髅的人大喊：“忏悔吧，罪人！天启即将降临！天启一到，无人能活！”
旁边几个人跑了过来，大喊：“抓魔教！财啦！”他们对着他一顿猛踹，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们打了他一会儿，找根绳子把他拖走了，身后一溜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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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几十个人抬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过来，一个大旗子写“洛阳张氏”，旁边的旗子上写着：“中原孝子，天下第一”。
人们对他竖起大拇指，纷纷夸他给中原争了光。
我问一个人：“大伯，这人干了什么啊？”
他：“这个人是今年的中原孝子呢！他把自己七十个儿子蒸熟了送给他娘吃，因此他要代表中原去长安争夺‘钦定大明孝子’的头衔。”
旁边一个人说：“真是孝子啊！去年，山东孔氏杀了六十五个儿子，比我们中原多杀一个，因此夺得‘大明孝子’头衔，而今年我中原势在必得！”
人们竖起大拇指：“为中原争光！伟大！光荣！正义！”
《钦定大明二十四孝》第一孝是“蒸儿侍母”，讲的是古代有一个孝顺儿子，一天他娘说：“我什么都吃过，只是没吃过人肉。”于是她儿子就杀了他儿子，蒸了给他娘吃。人家只是蒸了一个儿子，后来这个榜样为大家所仿效，孝子们都纷纷蒸起儿子来，你孝顺蒸一个，我更加孝顺就蒸两个，他更加更加孝顺蒸三个，我更加更加更加孝顺就蒸四个……一年比一年多。我猜再过些年，恐怕一次要蒸一万个儿子了。
那个孝子被人抬到了一个大烟馆，上面写着“戒烟馆”。那人一进大烟馆，躺在炕上就吞云吐雾起来。
几个丫鬟过来给他捶背松骨，他眯着眼看着一个年轻的歌女唱歌。那个歌女戴着橄榄花环，耳朵还戴着hngsè和白色的雏菊。她一边弹琴，一边唱着：
“初民骑着白象
森林里
万物在游荡
神女来到人间
你看
人间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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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骑着骏马
草原上
草长鹰翔
头领来到众民间
人们心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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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手推肩扛
平原上
万县拔地而起
帝京露出模样
皇帝来到中原
中原无比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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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驾着车辕
田野里
春播秋实
万物生长
先知来到洛阳
你听
洛阳充满万物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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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在骄傲
人民在张狂
……”
后面的歌词我没听清，因为那些狗腿子们往外赶人，然后关上了门。大概我们没有出钱就白听歌，他们不高兴了吧。
我兜里也没几个钱，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听人家唱歌——虽然我作为东方家的人有资格——因此我就走了。
一路上想着这奇怪的歌，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又似乎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