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巡抚大人好厉害!连长安来的人都敢杀!”
有人想:“身为中原人,看到中原巡抚如此强大,我好自豪!厉害了,我的中原!”
有人想:“身为长安人,看到我唐巡抚如此强大,我好自豪!厉害了,我的大唐!”
有人想:“而且,巡抚大人拈花惹草,连皇帝的情人——玫瑰都敢艾斯爱慕,果然强大!”
有人想:“给皇帝戴绿帽,强大如斯!恐怖如斯!自信如斯!”
有人想:“称帝!称帝!我要赶紧劝进!劝进!巡抚当了皇帝,我就是新巡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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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回来,我舒服地坐在贵宾席,仿佛撒了一泡尿。
旁边是张强生。
我的位置不是正中心,他的位置是正中心。
——一个小时前,电影开演前,张强生这家伙扔了写着“中原巡抚张名”的牌子,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
我慢了一步,眼睁睁看见他扔了我的牌子。
算了,不就是一个牌子嘛。
此时,玫瑰来了。她看了我一眼,伸手,拿过旁边写着“巡抚夫人唐婉恩”的牌子,扔了,一屁股坐上。
此时,几十个红龙军站在他俩身后。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看到,他们每个人的眼里都出现两个字:“面子”。
我看到,每个中原人的眼里都出现两个字:“丢人”。
我看到,每个长安人的眼里都出现两个字:“自豪”。
然而,我的心如古井。
作为一个不可认知主义者,作为一个唯名论者,“面子”“丢人”“自豪”是啥东西?
我坐下了。
我坐在玫瑰的旁边。
玫瑰,女盟教教主,前女盟教教主牡丹的女儿,一个散着恐怖激素的自走器官。女盟教,传说中的上古邪教,曾经一个教独战所有圣教——当然,我说的是“上古时候”。
我坐在她的旁边,仿佛被深海淹没,仿佛被烈火灼烧。
而且,我感觉到,这种窒息感、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很显然,她扭头面对我了。
我扭头,面对她。
我盯着玫瑰的眼睛。
我看透了她的想法。
玫瑰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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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漂亮了,我是整个中原之星的中心——对,是我玫瑰,不是张名,不是张强生,也不是“圣女”李玉瑶!
奇怪,李玉瑶到底是不是圣女啊?为什么她来内地十几年,倒是越来越年轻?我现实是比她漂亮,可是,我老了以后咋办?就像我娘。
哎,我娘的皱纹那么多,而且——她停经了。
她不让我说,还让我分泌激素给她用。哎,自欺欺人怎么可以!
娘可怜啊,因为,弟弟死了。
哎,弟弟怎么能勾引皇后呢?你说你勾引谁不行?你勾引谁,姐姐我也能给你摆平,但你把绿帽子送给皇帝,谁能救你?就连张强生也不行啊。
啊,张强生,我的爱人!我的大海!我的太阳!我的宇宙!强大如斯,才能得到我!因为能得到我,所以是强大无比的人;因为强大无比,所以得到了我!这绝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因为我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张名虽然得到了我的身,但得不到我的心!所以,他恼羞成怒,自卑心爆,就要杀我灭口!杀我有什么用?这谣是我造的吗?是你老婆妒忌我才造谣的!
奇怪,张名为什么这样看我?
啊,我从他的瞳孔看出什么东西……
他看着我,他还是喜欢我。啊,不对,他瞳孔的女人不是我!
我好嫉妒啊!
那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