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下的帝大教师也吵着。
……
禁军督教李飞羽大喊：“别吵了！你们是来旁听的还是踢场子的？！”
现场安静了。
台上的卢子罗继续说：“没有神、什么创世纪和大毁灭，更没天启……”
现场更加热闹……
只听“砰”的一声，人们都看着李飞羽那只冒着烟的手枪。
李飞羽大喊：“都闭嘴！走完过场，你们就滚蛋！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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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子罗说：
“没有神，没有创世纪和大毁灭，更没天启。
一百四十亿年前，宇宙从虚无中诞生。宇宙是无限的，银河是宇宙的一个小点儿，太阳系是银河的一个小点儿，地球是太阳系的一个小点儿，地球是十一大行星的第三颗，中土大6是七大6中的一块，大明是中华无数个朝代中的一个。
没有皇力，只有力——内力、外力。一定距离之内有内力，一定距离之外有外力。
力产生了一切，控制着一切，内力是意识，外力是物质，内力是不定的概率，外力是绝对的确定。
它就是神、创世、毁灭、天启。
知道了力，就知道了一切。
我们是内廷。我们的知识和能力来自于古代明的灰烬，虽然遗失好多，但它过一万个你们！我们知道这一切。
我们了解现在，我们回望过去，我们预知未来。
我们至高无上，因为我们的绝对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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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羽鼓起掌：“好！好！说得好！妈的，我都想信你了。”
台上的卢子罗：“因为我是对的。”
下面帝大的老师们面面相觑——他们想反驳，然而听不懂他的话，因此无从反驳。
李飞羽大喊：“解散！”
帝大的老师们都走了。
卢子罗说：“所有皇大的老师，都写一份信仰报告。所有信仰神的，都立即辞职。”
李飞羽举起手，说：“好了！好了！他们都走了，你别装了。”
卢子罗一脸严肃：“装？谁装了？！”
李飞羽：“你没信仰？”
卢子罗：“没。”
李飞羽：“我们明‘信仰’这个东西，是为了控制外人。无论有神论、无神论，都是信仰。无神论的信仰是：无神。因为无神论如此坚信自己的正确性，我都觉得无神论像最坚定的有神论一样……傲慢，简直就是真正的……信仰……盲信……浑身充满着信仰……就像你一样……哦，你这么充满信仰，我都有点羡慕你……”
卢子罗：“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神教徒。你心里明白，神教是错的。”
李飞羽：“我不关心。我从生下来就受洗，我全家祖祖辈辈都是神教徒。我知道神教是假的，但我就是信，因为，我他妈不想不信。我不管它是真的假的，我就信。”
卢子罗：“你……”
李飞羽：“够了！你不信你就不信，别让别人不信！”
卢子罗：“你心里……”
李飞羽大怒：“我比你官大，所以，你闭嘴！”
他走了。
卢子罗看着下面的五百多名皇大师生，说：“所有老师写一份信仰报告，所有学生写一篇论——《世界的本质》。”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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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绞尽脑汁想着我在皇大的第一篇论——《世界的本质》。
在俺赵家庄，一半人信儒教，一半人信儒教，但我们家啥都不信——我娘倒是信神教——啊，奇怪，我想不起任何“娘信神教”的证据，只记得这个结论。我对娘完全没印象。爹好像啥不信——咦，爹好像跟卢子罗一样……
我写着这个破论。
坦白说，我啥都不知道！你们一会儿说世界是物质的，一会儿说世界是意识的，说不定每天会说它是“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