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哎呀我去!还有这么个情况呢。要说这张克从种种迹象上来看,确实像个娘们,原来和宿管老师还有这么一回事儿。这放在现在这个社会上,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张克的失踪和这个王老师有没有什么关系呢?看来应该拜访一下这位宿管了。李世东结了帐背起耳钉男就往门外走,天已经黑了,李世东又是喝的直散脚,没走出多远,卡了好几个跟头啊,幸好这会儿花园已经没有人了,要不还以为两个人在这儿掐架呢,李世东连扛带拽把耳钉男弄到了凉亭外的走廊处,就再也走不动了,心跳不止啊,虚汗刷刷的往外冒,他把耳钉男平放在走廊石阶上,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调整着呼吸。
夜色浓密,远处寝室的灯开始一片片的熄灭了,李世东寻思着,不行啊,再过一会寝室该锁门了,要进去还得和宿管费上一番口舌,虽然肯定要去拜访这位王老师的,但是现在还是时机未到啊。李世东又啃哧瘪肚的背起了耳钉男,耳钉男睡的跟死猪一样,嘴角还带着要吐之前的丝丝分泌物,看的李世东心惊肉跳啊,得快点,一会儿再吐我一身,那就真是操蛋了。
夜色中两个人一个背着一个的身影看起来就和王八成精了一般,李世东累的酒都醒了一半了都,一边骂娘,一边淌汗,一边呼哧带喘的步履蹒跚的前行,眼看着就要走出小树林了,忽然李世东站住了,他感觉到一股寒意,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寒意,这绝对不是来自自然界的微风带来的凉爽,也不像冰箱冷藏柜传来的寒凉,这是一种似乎是来自于某种深处的带着血腥味道的寒意,就像是地下车的风口吹出的风经过了屠宰场之后才刮到了他面前一样。李世东之所以感到熟悉,是因为这样的感觉他有过几次,鬼娘们一次,逐臭鬼一次,丧掉鬼又是一次......
“不会吧......”李世东把耳钉男放到地上,站在原地没动,口中自言自语着。
月色下眼前的寝室楼渐渐消失不见了啊,李世东不敢相信的仔细盯着远方,果然没了,就那个刚才还能看见,一共也没有多远距离的寝室楼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浓密的树林,我靠,大卫魔术,李世东惊讶的下巴都要耷拉到地上了,话虽这么说,蛋虽这么扯,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大卫整出来的,而是他奶奶的鬼遮眼,李世东轻轻哼笑,心神一阵荡漾啊:“当老子还是菜鸟嘛,老子早就研究你们这些小内内的伎俩了!”没错,在“钟南道义”介绍鬼怪的附录上早就介绍过种种鬼的基本套路,其中鬼遮眼就是其中一个,鬼遮眼也就是鬼挡路,就是用一些影响人的神经系统的电波,对人造成一些例如找不着路了,原地打转了,意识不清醒的影响,实则是一些不能化形,道行低微的鬼的把戏,它们没办法凝固煞气,就没办法有固态身体,就不能对人有实际的物理伤害,所以就只能采用吓唬,精神干扰等办法困住人类或者令其自杀,实际上,这种小把戏是极好对付的,甚至都不需要道术,用民间流传的土办法都对付的了。李世东之所以轻声哼笑,是他分析出了两点要素,其一,这绝对是鬼,但是绝对不厉害,能上来就用遮眼这种低档鬼术的绝对不是厉害角色,厉害的都是上来就抓脖子啊,这李世东亲身经历过啊,这个鬼肯定连实体的身型都没有。其二,对付这种鬼的办法非常简单,就比如说现在的鬼遮眼,甚至都不用掏黄符,掏鸟儿就行了,而且他刚喝了酒,尿那是大大的有。所以,李世东二话没说,掏出设备,对着前方撒起水来,边撒还边哈哈大笑,似乎再嘲讽这点小伎俩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的不足挂齿。
很显然,尿素起了作用了,前方的树林一点点消失了,就像拿尿冲走了一样,寝室楼重返人间。李世东哼哼了两声冷笑说:“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在你道爷面前露一露,可笑啊可笑!”随即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姿势,这逼装的是极为的吊炸天,可是压根没人看见,只能自觉没趣的转头去看耳钉男,话说那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就在那个位置,就在那个位置的周围,就在那个位置以李世东为原点半径的一周甚至半径加长十米的范围内,均都没有耳钉男的踪影,跑了?李世东心里疯狂的琢磨着,不能,他跑不了,喝多了没有这个条件,失去这个能力了已经,再说也没原因。站起来自己回寝室了,那和跑了不是一个意思吗?李世东自己给自己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让自己清醒一下,刚才这旁边绝对没有人啊,或者说应该没有,在他的意识范围内是没有的,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了,李世东惊讶的想到:“被鬼抓走了!”
忽然远方传来了阵阵女子幽怨的哭泣声,声音悲凉切切,哭的人心都要碎了一样,悲观情绪充斥着周围的空气,李世东闻声望去,却实实在在什么都没看见,“我靠,又来这招儿!”随即掏出符咒冥途,开眼开身,冥途清灵台的一瞬间,李世东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死,耳朵里灌进的一片片哭声搅闹的他头都要炸了。只见眼前一群女鬼,最起码得有好几十个,各个红裙在阴风中飘荡,黑色的长肆意飘扬,惨白惨白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带着极度悲伤的表情哭泣,而众鬼中躺到在地上的,正是耳钉男。